首页 > > 赠汝一枝春
    贺洲想起厨房的羊肉汤,“之前说好的面.....还要吃吗?”

    先前被刻意遗忘的饿意又顿时涌上来,平微拉住贺洲的手,温声道,“你别去了,让厨房的人做吧,等还得去衙门。”

    “好,”贺洲亲了他一。

    平微无奈,又转头望向角落,温声问,“欢仪,你要吃面吗?”

    女孩睁大眼,没反应。

    “那就让厨房做三碗送过来吧,”平微帮她决定了。

    厨房速度很快,一刻钟不到就有三碗热腾腾的羊肉面送过来,不过放在面条上的羊肉很,大概是贺洲没料到会多一个人吃,只买了两人份的肉。

    平微把李欢仪叫过来,看到她尝第一后并不排斥的表情,将碗里的羊肉夹到她碗里。

    “多吃点,我不爱吃肉。”

    他面不红耳不赤地当着贺某的面撒谎。

    而贺某在看到他这一举动后,默默将碗里的羊肉夹给了......平微。

    “我也不爱吃。”

    他有模有样地学道。

    “......”

    吃过饭后三人休息了会,婢女过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便带着欢仪去洗澡了。平微靠在贺洲身上睡了一小会,等到李欢仪洗好后把她带到隔壁房间。

    女孩躺在床上,平微道,“你先睡一会,我等还得门,晚不会回来,如果有事,就去找刚刚那位伯伯,外面也有婢女守着,她会带你去找他。”

    “好。”

    “明早醒来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家人,告诉他以后你就住我这了,这样以吗?”

    说到这里,平微的脸色变得很冷,他刻意让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温和些。

    李欢仪的脸色也变了,垂眼睑。

    “不怕。”平微把手放到她的被子上,“我不会再让那种事发生。”

    李欢仪点点头。

    离开房间后,平微向婢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到前面来说话。

    “她身上有什不对劲的地方吗?”

    “回殿,女孩身上有很多道红痕,但除此外没有异常。”

    “那就好,”平微放心了。

    “只是她好像.....特别抗拒我的触摸,把我推开好几次。”

    “这个正常,你不用管。晚关于这女孩的事你记得别和任何人说。”

    平微面无表情地看了对方一眼,眼底似有暗涌。

    婢女顿时心惊,低声道,“奴婢明白。”

    “退吧。”

    平微转头看向半尺外的贺洲,扬了扬头,“走吗?”

    “嗯,”贺洲走上前,两人融入在夜色里。

    第13章

    五皇子谢绪要来衙门查看卷宗,齐正在离开巷子后就立即知会了书吏一声,因而当平微来到衙门时,大小案件的记录已全然摆在案前。

    七个书吏恭敬地站在一旁。

    平微先是问,“晚一桩发生在京城街上的命案,府尹大人和你说了吗?”

    “说了,大致情况我都已经清楚。”

    “很好,这些卷宗是从几年开始的?”

    “崇礼三十三年,到现在一共是三年的记录。”

    “那我晚就把看完,记住要找相似案件,也就是以死者为年轻女子,死状残忍,生前遭受严重虐待这三大特征去找,找到后拿笔写或直接拿过来给我,清楚了吗?”

    平微望向众人。

    “清楚了。”

    “开始吧。”

    一声令,所有人开始埋头苦干。

    平微发现这三年内发生在临京城的命案就有三百多宗,虽然大部分都没晚女尸这怵目惊心,但案件的数量已经是非常惊人。临京城约有六百里大,居住大概十万人,如果平均一桩命案仅有一位死者,那三年内就有三百多人被谋杀,也就是每月最有十个人遭受残害,这还不包括那些意外死亡的。

    仅仅只是临京城。

    他想起望月台上问他底是不是海晏河清的崇帝。

    不禁觉得讽刺。

    “殿,”有书吏拿着卷卷宗走到他旁边,“这桩似乎和晚的有些相似。”

    平微侧头接过,崇礼三十年,曹姓商贾之女被人发现惨死在家中,年约二十二,经查证后凶手为芝栏街一屠,因追求被拒而将其杀害。

    平微看到一半,突

    然站起——他忘了件最重要的事。

    “抱歉各位,我刚没说清楚,我要找的案件得是些没找到凶手的悬案,或者是那种由于证据不足或家世缘故而从轻发落的,凶手极有是再次犯案。”

    他望向各位书吏,“抱歉,这样会不会好找些?”

    “......”他这话让书吏有些惊讶,在场每个人都是在深夜被匆匆叫起喊回来加班的,老实说他心中或多或都对平微有些怨气,然而对方突如其来一番道歉,让他感到被尊重不止,似乎还和对方拉近了距离。

    “没事。”

    “不要紧。”

    “这样查找范围反而变得更小。”

    大家七嘴八道。

    平微点了点头,让他继续工作,贺洲一直在他不远处坐着,低头看着一页卷宗。

    “有看些什吗?”他走过去看了眼,上面内容是兵部柳大人的千金被人杀害在房中,全身赤裸,身上被鞭打与刀割的伤共十几道,血迹渐满整间屋子。

    “是去年六月那桩案子.....”

    他眼里有异光闪过,虽然当时平微当时并不在临京,衙门也受柳大人所托瞒此事,但他和贺洲还是通过己的门路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具体细节他都很清楚,包括凶手。

    “是工部石宗溪的子,石千麟。”贺洲将卷宗推开,面无表情地道。

    “我知道.....”平微轻声道。

    贺洲点头,“齐正本来都判好石千麟需受斩头之刑,但由于谢适的插手,判词被改掉,只在大理寺关了三个月就放来。”

    “这是去年六月的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八个月,或许是石千麟尝到了杀人的快意,忍不住犯第二起。”

    杀人的滋味是什贺洲很清楚,他不上瘾,但确实在见到鲜血那刻会有些兴奋,或许石千麟在经过第一次命案后已经深陷其中拔不来了。他对上平微惊疑不定的视线,低声问,“要查查吗?”

    平微找来张椅子坐到他身边,看了看前方埋头伏案的书吏,“但如果要查,谢适那边就会有所察觉。万一确定是石千麟干的,谢适,我就得动了。”

    贺洲侧目,“你是觉得还没到时

    候?”

    “没有,早点和晚点都一样,碰到合适的时机将他扯来。”

    “那不如就现在?“贺洲趴在桌上,懒洋洋地看向他。

    平微失笑,“我晚才刚见到他,就立刻要动手了吗?”

    贺洲“唔”了声,“晚那群人对你的印象应该都很好吧?看起来脾气不错、很好欺负的五皇子?”

    “我不是这样吗?“平微轻声细语地问。

    “大部分时间是。”

    “那部分时间呢?”平微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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