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临近,不可避免的短暂分离。目送文栐杉背影远去不过是叁天前的事情,徐潞却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连信息都只有寥寥几句话。这些年她本该习惯了孤单,但当温暖贴近又抽身而去的时候,孤独被放大了无数。

    她不了解文栐杉在香港的交际圈,在这一行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过问客人的隐私。尽管文栐杉不是客,但她还是习惯性忽略除对方自身外的一切。

    除了文栐杉手上那枚戒指,她在意给文栐杉戴上戒指的那个男人。

    文栐杉回香港后她从网络搜索到了不少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不外都是些富豪独子、年轻精英、品行端正等溢美之词,从家世到能力,从外貌到人品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是她这辈子烧高香重新投胎下辈子也不一定能赶上的高度。这让她有些讶异,同时也生出些阴暗,如若他花边新闻无数,如若他事业受挫,如若他相貌丑陋……

    可偏偏大众眼里的这个男人完美无缺,与文栐杉般配无比。

    文栐杉从繁忙的应酬中脱身时已经很晚,徐潞接到她的视频通话,画面中的女人依旧一脸温柔神色,只是眼神有些涣散,她喝酒上脸,徐潞轻易就捕捉到了她化着浓妆的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和眼底的疲惫。徐潞张了张口不知该安慰她什么,文栐杉见状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只想看一看徐潞,脱离在她身处的沼泽之外的徐潞。

    手机画面晃动了一会又停下,文栐杉看出这是在浴室,徐潞背对着镜头脱下衣服的时候她捏着手机的手收紧了些:“潞潞……”徐潞没有回头看镜头,只应了她一个“嗯?”

    尾音上扬带着她特有的慵懒绕进了文栐杉心里。

    裸露的背部展现在镜头中,上面的青紫痕迹还未消退,还有些错乱的淡粉色鞭痕,文栐杉眼神暗了下去,那是她们分别前夕她亲手弄出来的。徐潞被吊在她定制的床上,床尾原本是用来方便挂衣服或毛毯的,却被她另做他用。记忆里那晚的画面又浮现,徐潞只披了件纯白真丝外袍跪在床尾双手被吊起,颤抖着身体接受她在床事中压抑许久的施虐欲。

    这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徐潞眼睫上悬着泪,自从搬进新家之后,文栐杉那些隐忍许久的在情事上的癖好逐渐被徐潞所了解。第一次被近乎暴力地玩弄后,徐潞窝在文栐杉怀里曲卷着她的发尾,带着一身伤痕等她开口。

    文栐杉心知作为恋人,信任和坦诚是基础,于是徐徐和她讲了些自己在床事上的倾向,尤其是见到她之后,施暴欲更胜往昔。说完忐忑不安看向怀里的人,意外的是徐潞好像对此并不惊讶,只是吻了吻她的嘴角。

    “第一次你带我去酒店,我以为我们会发生什么,就像……我以前过的那种日子一样。但是那天你在给我上药。我不傻,哪有人会随身带这种药……”

    几鞭落下,徐潞娇软的轻哼变成了隐忍的闷哼,文栐杉被这声音激起重重抽打着,看她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躲避却蹭掉了外袍,斜斜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好看的带着鞭痕的背脊。她亲吻着女孩泛着浅粉的背部,生出薄汗的肌肤更添细腻柔软,双手从徐潞侧腰往前向上揉着胸乳,呼吸带着酒气打在她耳际。

    文栐杉一向认为徐潞和红色很相配。

    所以当红色的低温蜡烛一点一点从徐潞光润的肩头滴到背上的时候,她呼吸渐渐加重。

    绝美如画。

    乖顺的女孩凌乱的外袍遮不住肌肤,也遮不住星星点点的红蜡。

    徐潞挣扎着,她能感觉到蜡烛滴下的高度一次比一次低,接触到肌肤的温度一次比一次高,越来越烫。

    文栐杉收回注视手机画面的视线,脑中盘旋不断的是那晚徐潞低泣着喊她:“杉姐…姐姐……”

    年轻女孩的求饶并没有起到作用,施暴后几近蹂躏的性事让她声音沙哑,眼泪频频落下,像破败不堪的玩具瘫软在床上。文栐杉怜惜她却不放过她,甚至一次次在她耳边说着令人羞愤不已的话。

    平日奶气的嗓音染上浓厚情欲后暗沉了些,徐潞每每听见她这样的声音都忍不住软下身子任她欺凌,只求她轻点慢点。可欲望上头的人哪里会有分寸,回回都弄得她疲惫到昏死过去才肯罢休。

    浴室里起雾,文栐杉听着徐潞洗澡的水声,只能透过推拉玻璃门和朦胧雾气隐约看见她的身体。她咬着指尖直至出现痛意才放开舔了舔干涩的唇。徐潞赤身裸体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转开了头。等人钻进被子里她才将扑通直跳的心安抚下来,直到……徐潞绽开笑容,用故意做出的无辜表情蛊惑她。

    徐潞说想她。

    想要她。

    想要她唇舌。

    想要她的手指。

    文栐杉咬紧下唇,喉头滚动吞咽。眼睁睁看着屏幕那边的徐潞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耳边喘息加重,破碎的音节里夹杂着浪荡的字眼。徐潞总爱捉弄她,明明脾性乖巧得像小女孩,却总在这时候流露出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眉眼轻佻,唇角勾笑。

    镜头转了个角度,文栐杉看不见她的脸,只见她挑开被子,酥胸半露,右手攀上胸前肆意揉弄香软。被诱惑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她本该直接关掉通话,但高涨的欲望作祟,她并未阻止徐潞,想看她继续下去能做到哪一步。

    隔着屏幕看着恋人亵玩身体比看春宫戏更催欲,文栐杉低估了徐潞,也高估了她自己,腿心隐隐泛起的潮湿感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看着徐潞干净的手自胸部往下抚弄,叁天前她还亲吻过这身体。

    徐潞肌肤敏感,不一会就泛起浅红。

    她的手在小腹上打着圈儿,有意引文栐杉开口。

    文栐杉哑着嗓子让她继续,她就乖乖往下,将手探入湿软的地方,按住酥痒的饱胀部位揉弄。本就容易高潮,她知晓此时一举一动都被文栐杉收入眼底,快感更是来得迅猛,弄了一会儿并拢了双腿喉间溢出浅浅的吟声:“姐姐…”

    她是个听话的恋人。

    文栐杉让她插进去,她就进去。

    文栐杉说要两根手指,她就分开了腿并起指尖送进去,紧窄的部位被塞得满当,搅动得春水肆意流淌。

    屏幕里的女孩胡乱喊着些不能被其他人听见的话,文栐杉早已戴上耳机全身心投入这场刺激的性爱。

    “杉姐…”

    “我在。”

    文栐杉哄着她,镜头早已转回她的素净的脸,单纯又充满欲望的双眸盯着屏幕逐渐失了焦距……

    “Janice,你系边度?”

    文栐杉隐约听见有人叫她,摘下一只耳机认真听了会儿,确定有脚步声逐渐接近这个房间后匆匆挂了视频,只留下一句充满歉意的话:“对不起潞潞,明天我再找你,你早点休息。”

    徐潞怔愣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反光中瞧见了自己那张被情欲控制的迷茫的脸。

    抽回满是蜜液的手,两指被透明的滑腻包裹,徐潞歪着头把手指凑到眼前看了又看,她还没有高潮,身体却在通话被挂断的那一刻冷却。

    不堪的脸。

    不堪的身体。

    不堪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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