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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砚礼见她终于老实。

    看了眼手机上的微信消息,是裴景卿的。

    裴景卿:「谢砚礼,我就离开两年,你变化比我们认识二十五年还要大。」

    「办公室py真有你的。」

    要不是他看到了那只与黑色办公桌格格不入的高跟鞋,还真没往这处想。

    难怪谢砚礼没心思跟他聊天呢,还那么痛快答应帮他解决事情。

    谢砚礼指尖轻敲下几个字:「裴程联姻不错。」

    裴景卿回复:「我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谢砚礼:「嗯」

    裴景卿:「改天让我见见?」

    谢砚礼瞥了眼不远处趴在沙发上的女人,秦梵正翘着两条纤细匀称的小腿菀手机,白生生的小脚上涂了鲜妍的勃艮第红指甲,平添了几分摇曳旖丽。

    他很快收回视线,漫不经心敲了两个字过去:「可以」

    ……

    本来秦梵以为今天就那么平平静静过去。

    直到晚上十点,她披着丝绸质地的淡金色睡袍从浴室出来时,正好撞上从书房回来的男人身上。

    男人鼻梁上还架着那副金丝边的眼镜,隔着薄薄镜片,能望见他深邃如深海的眼眸。

    “谢……”

    秦梵话还没有说出来一句,纤细的腰肢便被两只大掌提起来。

    下一刻。

    整个人悬空,倒挂在了男人坚硬的肩膀上。

    秦梵:“!”

    身上布料丝滑,秦梵差点就顺着他的手臂脑袋着地滑下去,这种不安全感,以及大脑充血的危险感,吓得她破音:“啊~~”

    小嗓子带着颤音。

    谢砚礼从从容容地将半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曼妙玲珑身躯提起来,跟作弄洋娃娃似的,从倒挂的姿势把她横抱在怀里。

    秦梵心有余悸地抱住他的脖颈,怒道:“你要吓死我吗!”

    “你是不是想要弄死我,然后娶白月光回家!”

    “啊,一定是。”

    谢砚礼淡定:“放心,‘弄’不死。”

    说话间,他单手推开书房的大门,让秦梵正对着那张人体油画,然后顺手将她已经滑到手臂上的丝绸睡袍丢地毯上去。

    长指仿若随意般,将书房的门反锁。

    书房没开灯,光线昏暗,视觉消失,嗅觉却格外灵敏。

    秦梵觉得自己是不是昏了头了,居然嗅到了油画颜料的味道。

    秦梵转过身,背靠在油画上,睫毛颤抖着:“你干嘛?”

    “啪。”

    书房灯光倏地亮起,光线不亮,却将一切照地清清楚楚。

    入目便是偌大的画架与画架旁边调好的颜料。

    而画架正前方,一张不大红色玫瑰花铺成的花瓣床艳丽的绽放着,旁边还有炽白的灯光洒下,照亮了半边花瓣床,营造出光影效果。

    秦梵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要么就是出现幻觉:“???”

    这带有靡艳色调的东西,居然出现在谢砚礼严肃无比的书房中。

    指着那玩意儿,秦梵张了张唇瓣:“这什么?”

    谢砚礼松开她之后,慢条斯理地在画架旁边落座:“谢太太,躺下吧。”

    秦梵看了看谢砚礼,再看看那靡丽的红色花瓣床,没动弹:“……”

    谢砚礼解开衬衣的两粒袖扣,往上折了折衣袖,露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臂,随即姿势悠然地拿起画笔,看向秦梵道:“不是答应我一个不过分的交换条件吗?”

    “让我画一幅画,不过分吧?”

    第31章

    过分吗?

    恒温的书房内,秦梵看向被抛在灰色地毯上的淡金色睡袍,漂亮小脸上表情收敛。

    满脑子都是——

    “过不过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秦梵才不要做这么羞耻的事情,转身就要开门走人。

    现在还挂在书房的人体油画,也不是她真躺在沙发上让画家画的,而是画家对着照片画的。

    谁知却怎么都开不了门。

    密码加指纹锁,完全开不了。

    秦梵终于明白这个狗男人抱着她还反锁门的原因。

    蓦然转过身,秦梵气鼓鼓地望着他:“我不干!”

    谢砚礼已经准备落笔了,眼神幽幽地落在她那仅几乎不着寸缕的曼妙玲珑身躯上,“没关系,你如果准备这个姿势,也可以。”

    秦梵:“……”

    见他竟然真的准备落笔,秦梵捡起旁边的睡袍挡在胸前便三两步走向画架那边,小脸有些崩溃:“谢砚礼,不准画,你不准画!”

    谢砚礼单手将她困在自己膝盖上,如玉沁凉的掌心捏着画笔滑入她身上凌乱的丝绸之间。

    笔尖毛茸茸的触感差点让秦梵软在谢砚礼怀里。

    欲哭无泪地抓住笔杆:“别……”

    谢砚礼不动声色地抽出笔尖,换成了那只不知不觉变热的长指,薄唇擦过近在咫尺那细白幼软的小耳垂,动作很慢地落下一个微凉的吻:“不想看看我的画技?”

    “想不想?”

    微微粗糙的指腹滑过薄而透白的皮肤,润泽布满秦梵那双本就勾魂般的桃花眸,她咬了咬下唇,“不,想。”

    坚持不被这男人蛊惑。

    谢砚礼也不着急,见她白皙面庞上布满了让人动心的霞色,这样的她若是落在画布之上,岂不比那副没有灵魂的人体油画更加动人。

    淡淡扫了眼书房上那副颜色浓烈艳丽的人体油画,早就想要换掉了。

    “书房这幅画,不够美,你不想挂更美的?”谢砚礼在她耳边慢慢说,“每次我办公时,都会看着你。”

    见秦梵略怔然,谢砚礼圈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早就克制不住反应地位置,清冽的嗓音染上惊心动魄的低哑,薄唇覆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溢出最后三个字:

    “想着你。”

    秦梵心脏陡然一动。

    下意识望着高挺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无情禁欲,薄唇此时啜着冷静的弧度,与身体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

    一想到他办公时,却走神看到自己的人体油画想入非非。

    秦梵原本就不怎么安分的小心脏便逐渐快速跳动起来。

    五分钟后,秦梵懒洋洋地躺在花瓣床上,浓艳鲜红的玫瑰与她白皙如雪的皮肤形成色彩浓烈的对比,不是那种油画刻意突出的浓烈明暗,而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冷艳放肆。

    肆无忌惮地舒展着本就美丽的身姿。

    秦梵手指碰了碰柔软的花瓣,没想到这花瓣床还挺舒服的,没忘记跟谢砚礼讨价还价:“我付出这么大的牺牲,拍戏都没这么大尺度,你得补偿我。”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下周就搬去公司,不能反驳。”

    其实一些夫妻之间的小情趣,秦梵并不抵触。

    而且本来她就像看谢砚礼失控的样子,此时见他清隽面庞上满是气定神闲,落笔很稳,似乎完全没有被自己迷到。

    啧——

    秦梵很怀疑,自己现在在谢砚礼面前,到底是个绝世大美人,还是一块毫无感情的雕塑工具。

    谢砚礼没回答她的话,只专心画画。

    而且画画的速度越来越快,看得秦梵眼皮子都重了。

    不知不觉,伏在花瓣上,呼吸均匀,竟是睡了过去。

    厚重双层窗帘外,墨色越发深沉,明月星辰亦藏在重重的云层之中。

    谢砚礼酸涩的手腕不知何时已经停住。

    与外面墨色夜空般幽暗深邃的眸色落在那纤白羸弱的脖颈处,逐渐往下。

    伏在花瓣上的少女微微侧着身,胸前弧度美得娇艳欲滴,微卷的发丝擦过雪白半弧皮肤,恍若料峭雪色中,被风吹得枝头轻颤的雪花,颤巍巍的,欲落不落,撩人心弦。

    直到被人捧住那枝头颤抖的雪花,幼滑如玉的暖意落入掌心,是与冰凉雪花完全不同的触感。

    秦梵迷蒙着一双眼眸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膝盖沾满了玫瑰花的汁液,蔓延至干净皮肤其他位置。

    就连呼吸之间都溢满了玫瑰花香的味道。

    “唔?”

    酥软无骨的身子仿佛没了力气,所有重心都压在了箍在自己腰间那只修劲有力的手臂上。

    秦梵刚睁开眼睛,精神懵懂,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侵略性极强的气息,男人在黑暗中与她沾满了玫瑰花汁的手掌十指相扣,“抬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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