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他握住赵越尧的手,眼神中带着玩味:“王爷今日的态度和昨晚大相径庭,孤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越尧用手指轻点太子的唇:“殿下,你猜?”

    太子捉住那只作乱的手,嗓音低哑:“如此良宵美景,孤怎么舍得用来猜谜?你点的火,要负责自己灭掉。”

    赵越尧做出的回应是直接吻上了太子的唇。

    长夜漫漫,一室春光。

    两天过后,赵越尧果真得到了调任,他能从宫中搬出去了。

    柳枝喜极而泣,当晚就跪在地上叩谢神明。

    那对姐妹花宫女却忍不住哭了起来,柳枝不忍心,站起来对她们说:“别哭了,我去向王爷讨药。”

    赵越尧听完了柳枝的话,不甚在意:“你去库房拿吧,太子送来的药中有种叫凝玉膏的,我试过,祛疤效果还不错。”

    柳枝点头,翻找出一个圆形的玉制小瓷瓶,上面写着凝玉膏,打开一闻,味道清香扑鼻,让人闻之精神爽利。

    姐妹花宫女有些见识,彩云看见小瓷瓶就失声说:“这不是宫中秘制的药膏吗?每年只有少少的十几盒,珍贵无比。”

    柳枝趁此机会,为赵越尧收买人心:“我们王爷面上虽然冷了点,但是对人很好。对我们这些贴身下人也从不打骂,还承诺过,只要我们想要成家,他都会将卖身契退回。”

    两姐妹若是想要出宫,只能生生的熬到四十多岁,因为她们都是皇上的女人。

    心中复杂的接过凝玉膏,彩雨坐在镜子前,难得有了几分忧郁:“姐姐,我们两姐妹真是命苦,好羡慕柳枝姑娘。”

    彩云拿起凝玉膏给她涂上:“那些没有被选中入宫,生生饿死的小女孩岂不是更命苦。虽然我们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好歹能够吃饱穿暖,你还想过那种连吃树皮都要争抢的日子吗?”

    彩雨回想起小时候那场饥荒和旱灾,生生的打了一个冷噤。

    准备好了行李,一行人坐着小轿,从宫中的偏门走出去。

    宫门口,褚念正在等着,他旁边是穿着穿着黑色劲装的长庆,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赵越尧转身看那个金碧辉煌的皇宫,只觉得原本压抑的心情浑身轻松。

    褚念送给赵越尧一把弓箭:“秋季正是猎物肥美的时候,每一年父皇都会组织秋猎,今年的秋猎就在五天之后,你一定会喜欢。”

    “我说过,会让你尽快从宫中出来。怎么样,高兴吗?”

    赵越尧拿着弓箭,有些惴惴不安:“但是,皇上让我去户部做事。户部那是属于太子的地盘,六哥,我好怕。”

    褚念想到这儿,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原本我想去找父皇,让他收回成命。但是何定元却说,我不能去,否则你可能会丧命。”

    赵越尧泪眼汪汪的看着褚念:“我不要六哥出事,就算太子再恐怖,我也会忍,我不想再失去身边重要的人了!”

    褚念知道赵越尧是想起了死去的老王爷,他第一次从心里生出了丝丝后悔。早知道,早知道尧儿会这么伤心,他就不会将老王爷逼得那么紧。

    柳枝递上一块素白的帕子,赵越尧不好意思,十分粗鲁的擦干净眼泪,眼圈儿红红的:“六哥,我想先走。”

    褚念点头:“好,今晚我再来找你,长庆,将地契给柳枝姑娘。”

    地契是京都中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院,很是清净,离皇宫不远,每天上朝不用花过多的时间在路上。

    赵越尧很是不好意思:“六哥,京都寸土寸金,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褚念摇摇头,按住赵越尧的肩膀:“我知道你们王府遭了家贼,府中珍宝金银尽数丢失。我只想让你的日子能过得好一点儿,不要拒绝我好吗?”

    赵越尧这才点头,湿润的黑色双瞳中全是信赖。

    等褚念走后,柳枝拿着地契,迟疑着说:“王爷,临走时表少爷给了我们不少的钱,我怕引人注目,就没有大肆花用。”

    赵越尧从赵泗手中接过通体漆黑,触手生温的长弓。漫不经心的将长弓磕在旁边的石头上,还敲了两下。

    “声音清脆,听着就是一把好弓。柳枝,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些才会与褚念维持这种关系,并且还改了脾气,委屈求全,百依百顺吗?”

    柳枝终于忍不住:“王爷,您也太受罪了。”

    赵越尧摇头,:“没有,我觉得很刺激啊。”

    赵泗暗中咬牙,拉了柳枝一下:“柳枝,你的话太多了。王爷要做什么,自有他的打算,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

    赵越尧停下来,眼神十分的认真:“没关系,你们跟着我,从南岳千里迢迢的来到京都,生死未知,前途未卜。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神情认真,与刚才假装柔弱不一样,眼神中是坚定,真实坦率,令人动容。

    柳枝忍着泪意,强颜欢笑:“奴婢知道,王爷,我们快走吧。”

    赵泗心中微痛,他宁愿,赵越尧一直像之前那样任性,什么都不管。像一阵风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每天都无忧无虑。

    第33章 哄

    那间小宅院不大,但是景致优美,有湖有桥。宅院中的下人早就准备好了,穿上了新衣服,恭敬的站在门口迎接赵越尧他们。

    柳枝知道赵越尧不耐烦做这种约束下人的琐事,便让赵泗他们先去休息。

    这儿的下人似乎是被敲打过,低眉顺眼,恭敬无比,管家还没等柳枝开口,就交出了账本。

    赵越尧走进书房,里面一切摆设竟然和南岳王府一模一样。他难得的恍惚了一瞬,紧接着,心中便涌起了滔天恨意。

    如果不是褚念,皇上,和世家们的步步紧逼,老王爷不会死,他也不会被迫离开南岳,来到京都。

    褚念在府邸中练字,问侍女如意:“补品准备好了吗?”

    如意点头:“血燕人参,还有御赐的补药,都准备好了。六殿下,要奴婢让人送过去吗?”

    褚念点头:“让长庆去送?”

    如意福身,退出了书房,对小丫头十分的冷淡:“东西都拿稳了,要是磕着碰着,你们知道后果。”

    院子中央,长庆正在擦拭他的武器。如意看见他,顿时换了一副脸色,十分的温柔。

    “长庆,王爷让我将这些补品给你。”

    长庆点头,目光没有移动一点。

    如意让小丫头们离开,她拿着帕子,很是不好意思:“我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面,长庆哥,这些东西是送给谁的?”

    长庆眉头微动,什么都没有说,想要直接离开院子。

    如意眼看他要离开,抛弃了羞耻心拉住他:“长庆哥,你说话啊。”

    长庆目光变得冷冽:“放手,如意姑娘。你是内宅的人,不要这样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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