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魏长天的说这番话时多少有些冲动的成分。

    但他知道必须要这样做。

    否则恐怕永远不会有人愿意跟他打,即便有估计也都是如范宏一样的阿谀奉承之流。

    再者也算是逼自己一把了。

    萧风未死,威胁尚在。

    他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快速提高自己的实力。

    至于“百胜”的目标能不能完成,魏长天倒是并不担心。

    自己背靠魏家,手握系统。

    如果这种情况下再做不到,那跟前主那个废物还有什么区别?干脆直接自尽算了。

    虽然他的终极目标是能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的花天酒地,但人终归还是要有点志气的。

    想到这里,魏长天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台下鸦雀无声的众人,再一次问道:

    “现在,有谁愿意上台?”

    ……

    “魏公子这是要玩真的?”

    “拉倒吧,我看这事恐怕要成悬镜司最大的笑话了。”

    “得银五十两,如立一功。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好赚了吧!”

    “兄弟要不你先上去试试?”

    “我不上,要上你先上。”

    “呵呵,我又不傻。”

    “那你就是觉得我傻喽?”

    “没这个意思。”

    “我看你有!丙四擂现在空着,敢不敢跟我一战!”

    “……”

    很明显,大部分人并不相信魏长天刚刚的承诺。

    悬镜司普通差役每月的俸禄是一两碎银,再加上一些灰色收入,估计还能再多个一两。

    每月二两银子,即便在京城也妥妥的属于高薪人群。

    基本可以保证衣食不愁、天天有肉,偶尔还能去平昌坊喝个花酒。

    除了买房有些困难外,这日子已经足够滋润了。

    而现在魏长天张口就是他们两年的收入,也难怪没人敢信。

    不过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巨大的诱惑下,总有人敢于冒着风险尝试一番。

    “那个,魏大人……”

    一个有些瘦小的布衣男人突然在人群中举了举手,表情有些忐忑。

    “小人粘杆处石越,不知可否上台试上一试?”

    魏长天冲他点点头:“当然可以!”

    “谢大人……”

    看得出瘦小男子心中很是紧张,上台之后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干脆一咬牙直接摆出架势。

    “八品,石越,斗胆向大人讨教。”

    “七品,魏长天。”

    魏长天认认真真自报家门,同样再次架起双拳。

    “唰!”

    “砰!砰砰!”

    很快,两人便缠斗在一起,相比于上一场的“一招定胜负”,这次倒是颇有点平分秋色的意思。

    只不过这并非魏长天突然进步了,而是因为这石越的水平实在也不咋滴。

    粘杆处是悬镜司之下负责收集情报的部门,其中差役本来就不善正面打斗。

    更何况石越还只有八品,跟魏长天差着一个境界。

    所以两人能打的有来有回,反倒更加凸显出了魏长天的拉胯。

    并且从场面上看,他甚至已经快输了。

    “咚!”

    硬生生挡下石越的一肘,魏长天“蹬蹬”后退两步,小臂一阵发麻。

    要不是他在内力上高出石越一个境界,这一肘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

    心有余悸的暗叹一句“好险”,还未站稳身形,一个拳头却又突然出现在眼前。

    魏长天没想到这拳来的这么快,再加上刚才分神耽误了半瞬,终于是躲闪不及,第一次被石越击中。

    而这一下就直接分出了胜负。

    没有反转,倒地的是魏长天。

    “魏大人!”

    石越脸上没有丁点胜利者的喜悦,第一时间收起架势,慌里慌张跑过来把魏长天小心从地上扶起:“您没事吧?”

    “咳!呸!”

    魏长天一手搭住石越肩膀,另一只手揉了揉被打中的位置,皱眉吐出一口血沫:“我没……”

    “公子!”

    一声呼喊打断了他的话。

    王二冲上台来,看向石越的眼神很是不善。

    魏长天瞥了他一眼,命令道:“拿银子出来。”

    王二一愣,不过还是从怀里摸索出一张银票:“公子,给……”

    “嗯。”

    魏长天接过银票,放到一脸不可置信的石越手中,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粘杆处石越是吧,名字我记下了,今晚我就会跟家父说明情况,给你记功一件!”

    “魏、魏大人,这……”

    石越捧着如假包换的“顺昌钱庄”五十两银票,只感觉好似在做梦,连什么时候下台的都忘记了。

    几个同僚瞬间围上来,有要他请喝酒的,有要他请逛窑子的……就连其他不认识之人,此时也都是满脸羡慕的看过来,只恨自己刚刚不够果断。

    而就在此时,察觉到自己并无大碍的魏长天也已经重新直起身子,朗声问道:“第二场,谁来?”

    “……”

    人群安静两秒,旋即沸腾。

    “我来!”

    “魏公子!看我!!”

    “选我选我!!”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主要是想跟魏大人您过几招!”

    “……”

    ……

    “嘶!”

    夜色中的魏府一片静谧祥和,唯独某个烛火通明的房间里时不时会传出阵阵龇牙咧嘴的怪叫。

    “公子,很痛么……”

    秋云手捧药膏满脸心疼,不知道自家公子到底是去哪里惹得这一身伤回来。

    她跟鸢儿问了好几次,可魏长天只是说跟人比试去了。

    也不知道哪家之人这么大胆子,敢把公子打成这样。

    “啪嗒~”

    一滴泪珠掉落,趴在床上的魏长天旋即又是一声哀嚎。

    “我靠!那个,秋云…你抹药的时候能不能别哭了?”

    “本来还不咋疼的,结果你这眼泪全掉我伤口上了……”

    “啊?”

    秋云闻言一愣,红着脸慌张抹去泪水:“对、对不起公子,都是奴婢的错……”

    魏长天无奈苦笑:“没事,你快继续上药吧。”

    “是……呀,夫人!”

    秋云突然一声轻呼,然后耳边就传来了陆静瑶的声音。

    “秋云,你先下去吧,我来给…相、相公上药。”

    “是,夫人。”

    “……”

    很快,后背再次传来了柔软的触感,魏长天虽然一直趴在床上并未扭头看,却也知道上药之人已经换成了陆静瑶。

    他闭上眼睛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陆静瑶的手微微一颤,半晌过后才嗫嚅着说道:“你、你是我相公……”

    “我们不是假的么?”

    魏长天毫不留情的打断道:“怎么?现在想通了?”

    “我……”

    陆静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满心都是魏长天,甚至还会主动过来为这个自己曾经恨极了的男人上药疗伤。

    自己是在讨好他么……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却好像就是如此。

    就在陆静瑶无比纠结之时,久久没等到答复的魏长天却似乎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想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又问:“对了,你想不想听故事?”

    陆静瑶一愣:“听、听故事?”

    魏长天一本正经的应道:“嗯,我看你在家闲着也无事,不如我给你讲个长篇故事,你要是觉得还可以就写出来,咱们拿到书局去印来赚钱。”

    陆静瑶晕乎乎的犹豫道:“这能行么……”

    “行不行的你先听听呗,大不了就当解闷了。”

    “好,那我听着……”

    陆静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变的这么快,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她便听得魏长天清了清嗓子,慢慢说道:

    “话说很早以前有一傲来国,海滨有一花果山,山顶有一块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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