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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慈道:“百姓多,商贾少。”

    听到谢慈的话,慕容楮应了声。

    易筐道:“那南郡呢?”

    慕容楮:“什么?”

    柳砚道:“南郡?”

    谢慈道:“南郡怎么了?”

    易筐道:“南郡是百姓多还是商贾多?”

    谢慈问道:“你说的是我们这儿的南郡?”

    易筐点头道:“对。”

    谢慈听了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认为是商贾没有百姓多。”

    柳砚道:“我也认为。”

    慕容楮听了也问:“那天下呢?当今天下,是商贾多,还是百姓多?”

    谢慈道:“我还是认为百姓多,商贾少。”

    听此,慕容楮应声道:“我明白了。”

    虎子道:“其实商贾不会比百姓多的。”

    易筐:“为何?”

    虎子道:“我爷爷说的。”

    易筐:“······”

    虎子继续说道:“而邹,鲁两地滨临洙,泗,还保存着周公留的风尚,民俗喜好儒术,讲究礼仪,所以当地百姓小心拘谨。颇多经营桑麻产业,而没有山林水泽的资源。土地少,人多,人们节俭吝啬。等到衰败之时,人们好经商追逐财利,比周地百姓还厉害。”

    慕容楮:“桑麻是什么?”

    柳砚道:“你不知道?”

    慕容楮:“不知道。”

    柳砚认真道:“就是桑和麻。”

    慕容楮:“桑和麻?是什么?”

    柳砚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易筐告诉了慕容楮,慕容楮得知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虎子道:“从鸿沟以东,芒山、砀山以北,至野,这是过去梁、宋的地方。陶邑、睢阳也是都会。以前,唐尧兴起于成阳,虞舜在雷泽打过鱼,商汤曾定都于毫。这里的民俗还存有先王遗风,宽厚庄重,君子很多,虽然没有富饶的山河物产,人们却能省吃俭用,以求得财富。”

    “越、楚地带有西楚、东楚和南楚三个地区的不同风俗。从淮北沛郡到陈郡、汝南、南郡,这是西楚地区。这里民俗,容易发怒,土地贫瘠,少有财,江陵原为楚国国都,西通巫县、巴郡,东有云梦,物产富饶。”

    易筐道:“南郡?”

    柳砚道:“我也听到了南郡。”

    虎子道:“就是南郡。”

    慕容楮道:“南郡?是当今天下的南郡?”

    虎子道:“应该不是。”

    慕容楮道:“应该是吧。”

    柳砚道:“不知道。”

    谢慈道:“应该是。”

    虎子应了声,继续道:“陈在楚、夏之地,有鱼盐,百姓多经商。徐、僮、取虑一带的百姓清廉苛严,信守诺言。”

    “彭城以东,包括东海、吴、广陵一带,这是东楚地区。这里风俗与徐、僮一带相似。朐、缯以北,风俗与齐地相同。浙江以南风俗与越地相同。”

    “吴地从吴王阖闾、楚申君和汉初吴王刘濞招致天下喜好游说的子弟以来,东有丰富的海盐,以及章山的铜矿,三江五湖的资源,也是江东的一个都城。”

    慕容楮道:“说不定书里说的地方,就是我们知道的地方。”

    虎子道:“衡山、九江、江南一带是南楚地区。这里风俗与西楚地区相似。楚失郢都后,迁都寿春,寿春也是一个都城。而合南有长江,北有淮河,是鲍鱼、木材之地。因与闽中、有于越习俗,所以南楚百姓善于辞令,说话好听,少有信用。”

    易筐道:“那我们不知道的呢?”

    慕容楮道:“那应该没有。”

    虎子说:“江南地方气候不好,男子寿命不长。竹木很多。豫有黄金,长沙有铅、锡。但矿产蕴藏量极为有限,开采所得不足以偿支出费用。”

    “九疑山、苍梧以南至儋耳,与江南风俗几乎相同,其中有许多杨越风俗。番禺也是当地的一个都城,是珠玑、犀角、玳瑁、水果、葛布之类的集地。”

    柳砚道:“这些都是钱财对吧?”

    谢慈点头道:“对。”

    虎子道:“颍川、南阳是原夏朝人居住之地。夏人为政崇尚忠厚朴实,还有先王传留下来的风尚。颍川人敦厚老实。秦朝末年,曾迁徙不法之民到南阳。南阳西至武关、郧关,东南面汉水、长江、淮水。宛也是一个都城。当地百姓好事,多以经商为业。百姓以扶弱为己任,与颍川地区往来,所以直到现在还被称为夏人。”

    慕容楮道:“不过不止这些,柴也能换银子。”

    柳砚道:“这我知道。”

    慕容楮道:“你知道?”

    柳砚道:“我知道。”

    慕容楮就不言语了。

    虎子道:“天下物产各地不均,有少有多,民间习俗各有不同,山东地区吃海盐,山西地区吃池盐,岭南和大漠以北本来也有许多地方出产盐,这方面情况大致如此。”

    “总而言之,楚越地区,地广人稀,以稻米为饭,以鱼类为菜,刀耕,瓜果螺蛤,不须从外地购买。地形有利,食物丰足,没有饥馑之患,因此人们没有财,多为贫穷人家。”

    “所以,江淮以南既无挨饿之人,也无千金富人。沂水、泗水以北地区,适合五谷桑麻,地少人多,水旱灾害,百姓喜好存财,所以秦、夏、梁、鲁地区勤于田而重视劳力。”

    易筐道:“若是我,不会存财。”

    慕容楮:“那存什么?”

    易筐道:“粮。”

    柳砚道:“有道理。”

    慕容楮认为没有道理,但是没有说什么。

    虎子道:“三河地区以及宛、陈等地也是这样,再加上经商贸易。齐、赵地区的百姓聪明,燕、代地区的百姓能耕田,养蚕。”

    “由此看来,贤能之人在朝廷出谋划策,论辩争议,守信尽节及隐居深山之士自命清高,保全名声,他们究竟都是为着什么呢。”

    说到这,虎子皱眉道:“还有,还有······。”

    显然是记不起来了。

    谢慈便道:“还有都是为了财富,因此,为官清廉就能长久为官,时间长了,便会更加富有,商人买卖公道,营业发达,就能多赚钱而致富,富用不着学习,就都会去找,所以,壮士遇敌冲锋,斩将旗,冒着箭矢,赴汤蹈火,是因为重赏。”

    听到谢慈的话,虎子应声。

    谢慈继续道:“那些在乡里的青年,杀人盗墓,假铸钱币,伪托侠义,不避法令,往死路跑,其实都是为了钱财罢了。”

    “如今赵国、郑国的女子,打扮得好看,奏着琴瑟,不远千里,不择年老年少,也是为财利而奔忙。”

    慕容楮道:“确实是这样。”

    谢慈道:“游手好闲的公子,很是讲究,外出时车辆马匹成排结队,也是为大摆富贵的架子。猎人渔夫,起早贪黑,冒着霜雪,奔跑在深山大谷,为的是有所得,大夫方士,极尽其能,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报酬。”

    “官府吏士,舞文墨,假刻印,伪造文书,不避杀头,这是由于在他人的贿赂。至于农、工、商、贾储蓄,原本就是为了谋增个人的财富。如此绞尽脑汁,终究是为了不遗余力地争财。”

    “谚语说贩柴的不出一百里,贩粮的不出一千里,在某地住一年,就要耕田,住十年,就要栽树木,住百年,就应招来德行。”

    慕容楮道:“所以,财真的非常重要。”

    易筐道:“但是德也重要。”

    谢慈点头道:“不错。”

    柳砚听着道:“德便是善。”

    谢慈道:“对。”

    言罢,道:“所谓德,就是人的才德名望和财物。现在有些人,没有官职俸禄或爵位封地之财,而生活富有,可与有官爵者相比,被称为素封。有封地的人有赋税,每年缴二百钱。有千的封君,每年租税可达二十万钱,朝拜天子、访问诸侯和祭祀馈赠,都要从这里开支。”

    “普通百姓如农、工、商、贾,家有一万钱,每年利息可得二千钱,有一百万钱的人家,每年可得利息二十万钱,而更徭赋的费用要从这里支出。”

    “这样的人家,就能随心,所以说陆地牧马五十匹,牛一百六、七十头,羊二百五十只,猪二百五十,水有年产鱼一千石的鱼塘,山里有成材大树一千株。”

    谢慈说到这,问虎子:“记起来了吗?”

    虎子点头道:“记起来了。”

    谢慈就道:“那你讲吧。”

    虎子道:“好。”

    应完,说道:“安邑有千株枣树,燕、秦有千株栗子树,蜀郡、汉水、江陵地区有千株橘树,淮北、常山以南和济水之间有千株楸树,陈、夏有千亩漆树,齐、鲁有千亩桑麻,渭川有千亩竹子,还有名扬万家的都城,郊外有亩产一钟的千亩良田,或者千亩栀子、茜草,千畦生姜、韭菜。”

    “诸如此类的人,其财富都可与千侯的财富相等。然而这些成为富足的资本,人们不用到集市上去察看,不用到外地奔波,在家便可不劳而获,有士之名,而取用丰足。”

    “至于那些贫穷人家,父母年老,妻子儿女瘦弱不堪,逢年过节无钱祭祀祖宗鬼神、赠人钱财,如此贫困,还不感到愧,那就没有什么可比拟的了。”

    “所以,没有钱财只能劳,稍有钱财便智巧,已经富足便争时逐利,这是常理。如今谋生计,谁能不冒危险,即可得所需,那就该应贤人的鼓励。”

    慕容楮道:“那没有财怎么办?”

    柳砚:“成为商贾?”

    虎子道:“可这不是简单的事。”

    谢慈点头道:“不错。”

    易筐道:“若是简单了,那天下就没有贫穷的百姓了。”

    谢慈道:“是这个道理。”

    虎子道:“所以,耕田而致富为,商工而致富次之,至于智巧、甚至违令而致富是最不好的。没有深居山野不肯为官的隐士之行,而长于贫,妄谈仁义,也足以值得愧了。”

    “凡是编册的百姓,对于财富比自己多十倍的人就会低头,多百倍的就会惧怕人家,多千倍的就会为人役使,多万倍的就会为人仆,这是事物的常理。要从贫穷达到富有,务农不如工,工不如经商,刺绣织绵不如,这里所说的经商末业,是穷人致富凭借的手段。”

    慕容楮认真的听着道:“不错。”

    易筐道:“可是凡为商者,得财者不多。”

    柳砚道:“对啊。”

    慕容楮道:“为何得财者不多?”

    柳砚道:“不知道。”

    易筐道:“因为不够聪明?”

    慕容楮道:“应该是,谢慈,你认为呢?”

    谢慈道:“聪明不聪明只是原因之一。”

    易筐:“还有什么原因?”

    谢慈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虎子说道:“在大的都城,每年酿一千瓮酒,一千缸醋,一千钟谷物,一千车柴,千丈的船只,木材,一万棵竹竿,一百辆马车,一千辆牛车,涂漆木,铜,原木、铁及染料,二百匹马,二百五十头牛,一千只猪羊,一百个仆人,一千斤丹砂,绵絮、细布,丝绸,麻布,漆,酒曲、盐豆豉,鲐鱼、鮆鱼,小鱼,咸鱼,三千石枣子、粟子,一千件狐貂,毡毯,以及一千样水果蔬菜,还有一千贯钱财。”

    谢慈等人认真的听着。

    虎子道:“商人获利十分之三,廉正的商人获利十分之五,这样的人也可与千乘之家相比,这是大概的情况,至于其他业,如果钱财不足十分之二,那就不是我说的好的致富行业。”

    柳砚道:“对。”

    慕容楮道:“这些话有道理。”

    虎子道:“请让我简略说明当代千里范围内那些贤能者之所以能够致富的情况,以便使后世的人得以考察选择。”

    慕容楮道:“商贾并非聪明就可以了。”

    谢慈道:“不错。”

    虎子道:“蜀地卓氏的祖先是赵国人,冶铁致富。秦国打败赵国时,迁徙卓氏,卓氏为掠,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带着车子,去往迁徙地方。其他同时迁徙的人,稍有多余钱财,便争着送给主事的官吏,望迁徙到近地,近地是在葭萌县。”

    慕容楮道:“当今天下,依然是盐铁最为贵重。”

    易筐道:“盐铁之外呢?”

    慕容楮想了想,道:“不知道。”

    虎子道:“只有卓氏说葭萌地方小,田地不好,我听说汶山下是田野,田里有芋头,人到死也不会挨饿,那里的百姓善于经商买卖。”

    柳砚道:“所有的百姓都善于经商买卖?”

    易筐道:“应该不是。”

    谢慈和慕容楮未言。

    虎子道:“于是他就希望迁到远方,结果却到了临邛,他非常高兴,就在有铁矿的山里熔铁铸械,用心筹划计算,钱财于滇蜀地区的百姓,以至富有到仆从多达一千人,可以比得上国君。”

    听到这,易筐看向谢慈,问道:“谢慈,盐铁真的这么贵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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