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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她的寝卧时,安静无声。

    “你来啦!”

    她激动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掀开了床帐。

    然后又惊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大,不由向外探了探脑袋。

    沐怀卿微微勾起嘴角,挥手关上了房门。

    然后在她期待的眸光里,走到了床榻前坐下。

    “公主莫急。”

    他拿出一样东西,一只雕花点翠的妆盒。

    朱璃芷目露疑惑,就见沐怀卿揭开了盒盖——

    “这是什么?”

    她好奇开口,拿近了妆盒闻了闻,一股奇异的芬芳扑入鼻尖,混合了一丝靡靡,又含一缕清甜。

    “这是馥昙花和七步铃兰制成的膏脂,涂抹在身上不仅可以柔肤养颜,还可以达到公主想要效果。”

    沐怀卿淡淡开口,伸出手指轻轻挖下一小块膏泥,在指尖揉了揉,那膏泥顿时化为了透明的膏脂,香气浓郁。

    “来,公主把衣服脱了,小人为公主涂抹。”

    “这……”这顿时让朱璃芷有些脸红,他亲自为她涂抹膏泥,那她岂不是要在他面前赤身露体?

    然而沐怀卿似乎不知道她在羞臊何事,见她犹豫不决,有些失望地开口,“小人服侍公主已六载有余,如今公主怕是对小人已经开始生分了。”

    她十二岁后,起居便由贴身宫女服侍。

    沐怀卿虽是内侍,但也算半个男人,不能再像过去一般与她亲密无间地照料。

    所以,像这样的夜晚,也必是悄然无声,不能被人察觉的。

    朱璃芷听出他言语之中的失望,立刻慌张摇头,“不、不是的。”

    最终,在那一双漂亮的眼眸注视下,她羞涩地褪了最后一层小衣,躲进了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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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盲:矮刀豆=四季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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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矮刀豆

    “你……你来吧。”

    朱璃芷躲在被中,看着床前的沐怀卿,懵懂的娇羞在渐渐觉醒。

    只见沐怀卿低垂眉眼,面上平静无波,似在做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

    他挖出一块膏泥,在掌心揉搓融化,然后将手伸进被中,覆上了她的身体。

    从腰肢到腹胸,他小心地避开了她胸前两抹粉蕊,只缓缓地、轻重适宜地推开掌心的油脂。

    那一晚,是朱璃芷第一次与沐怀卿如此亲密地肌肤相触。

    也是第一次,她在他的手掌下觉醒了少女的羞涩。

    虽然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做出涂抹膏泥以外的动作,就连面上神情也是淡淡的,没有一丝旖旎。

    只有她在整个过程中,时而眯着眼,时而潮红着脸偷看他。

    却只若看见一树玉兰,清隽淡雅,不蔓不枝,不污不秽。

    反倒像是她想多了……

    结束之后,她再也受不住这种抚触周身的亲昵,一捂脑袋躲进被中,不敢回头。

    沐怀卿则坐在床边看了她半晌,似有些无奈地轻轻一叹,“这膏泥小人留下,往后每隔三日,沐浴后公主自行涂抹即可。”

    然而臊红了脸,被揉软了身子的朱璃芷只敢瓮在被子里,低低地“嗯”一声,依然不敢露出脸。

    最后,沐怀卿拭干净了手,站起身来为她整理好床边的纱帐,“公主无需忧心任何事,在小人眼里,公主现在与后院的矮刀豆无异,公主早些休息,小人告退。”

    说罢,沐怀卿躬身后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不过朱璃芷却睡不着了,矮刀豆?

    矮刀豆!

    她“哗”一下掀了蚕丝锦被,跳下床榻,走到房间里的黄铜镜前。

    就着室内幽微的月光,她正正反反地看了好半晌自己的身体。

    好一根矮刀豆!

    真真是气煞她德安公主是也!

    “怀卿。”想起那段陈年往事,躺在软榻上的朱璃芷轻咬手指,低低开口,“我现在还像矮刀豆吗?”

    正揉着她胸前那一对兔儿的沐怀卿微微一愣,旋即掀眸对上她的眼,下一刻又垂下眼,弯起了嘴角。

    “这都过去了许多年,公主还念念不忘。”

    当年他唤了她一声矮刀豆,气了她足足一个月都没见他。

    后来又委实按捺不住,跑去偷偷瞧他。

    结果看见他不知何时在冰泉宫的后院整了一方地,种了一小片矮刀豆,他还时常对着那些矮刀豆发呆。

    她气得不行,胡搅蛮缠地把那片矮刀豆都拔了,并娇声命他——不允许叫她矮刀豆!

    然而当天午膳,那些被她扒掉的矮刀豆又变成了菜,送上她的餐桌。

    她一气之下本想把那盘矮刀豆掀了,但听小宫女说,这菜是他亲手做的,还不小心被油星子烫伤了手。

    最终,她把那盘矮刀豆看成了仇敌一般,吃了个精光。

    然后亲自去了趟太医院,拿了治疗烫伤的药膏,入夜后悄悄摸进了他的院落。

    那晚,他正在读书写字。

    她躲在窗外,戳了一个小洞,像个小毛贼一样偷偷看他。

    看他长发披泄,一身素衫,立于案前,执笔书字。

    玉树兰芝,便是那时浮现在她脑海里唯一的词句。

    那晚,她在屋外偷看了许久,舍不得进去,舍不得破坏那副美好的画面。

    最后,终是他幽幽一叹,放下了笔。

    一拂袖,打开了房门。

    “夜深寒重,公主有话且进屋说吧。”

    于是,她扭扭捏捏地进了房门,但看见他右手上几个血红的水泡时,便顾不得忸怩,立刻拿出药膏,为他仔细涂抹。

    “小人还记得,那时公主为小人涂药,眼睛红得像小兔子。”

    此时坐在软榻旁的沐怀卿低低一笑,一双手也在浴巾里覆上了朱璃芷已然长大了不少的小兔子。

    他长指如玉,轻轻揉握,在她水气愈重的眸光里,掀开了浴巾。

    浴巾下那莹莹润润,白白嫩嫩的雪团,雪峰一抹嫣红,如她带着水雾的眼儿。

    沐怀卿的眼角有些发热,那雪乳下方有一处他昨夜留下的红印。

    小小一点,如夏日蚊虫叮咬,又似她臂上一抹守宫朱砂。

    看着红印,沐怀卿低下头轻轻一舔,接着舌尖扫过上方挺立的小乳珠,狠狠吸啜了一口。

    朱璃芷战栗地轻喘,然下一刻,却闻他道:“那时小人就非常地想,将公主这只红眼小兔偎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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