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对钱沫,是一见钟情。

    初见,是高铁站,扶梯上有猥琐男人伸手摸前面女生的大腿,本来动作很小女生没有察觉,后来力度大了女生一下就跳开了,尖叫几声,引来众人围观。

    女生拿起手机就要报警,男人一把把她手机打落,不断狡辩,坚持说这是女生多想了。

    “啊!”

    男人被一脚踹翻在地,接着就是巴掌几下,想挣扎却无力,只能被制服在地。

    “捡手机啊。”出手的女生对着受害者说。

    “好,好的!”

    “报警吧,有监控,不怕他胡说。”

    女生明显是练家子,打男人的那几下狠戾且有效,即使体型上不占优势,依然能稳占上风。一脚把男人踩在地上,女生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全神贯注着在手机上发消息,似在安排一些事。

    薛源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生,和司机打了电话让他稍等片刻,发现她虽然体格不大但肌肉线条自然流畅,浑身上下展现着“力量美”。

    被她打,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头一次有这种想法,细想一番,竟然更加激动起来。

    想被打,想匍匐在她身下,做她最忠诚的骑士。

    欲望愈演愈烈,当她大声问在场是否有目击者愿意一起去警局,他大胆走到她面前,让她看见了他。

    “我可以。”

    似在宣誓。

    在警局逗留了许久,出来天色渐暗,受害者不停地对他们说着感谢,还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饭,却被女生以有事拒绝了,大家在大门口分开。

    “钱沫,”做笔录时他们互通了姓名,他心中默念多次,终于鼓起勇气喊住她,“你去哪?我可以送你。”

    后来她回了什么他已记不清,只知道那天黄昏很美,光落在她脸上,都是心动的滋味。

    春心萌动,情窦初开,他一人掉进了名为爱情的陷阱。

    “我不喜欢你,你再来找我我就报警,说你骚扰。”

    进展并不顺利,薛源本想温水煮青蛙,却没料到钱沫是个完全没有心的女人,大部分时间奔波在各个兼职里,其余则在读书,对异性的示好视而不见,甚至还会出言讽刺。

    薛源欲从朋友做起,朋友是当成了,接触也未曾变多,因为她太忙碌,没时间分给一个不太熟的朋友。

    半年后,他忍不住,趁假期约她见面,然后告白。结果显而易见,他不甘心多找了她几次,最后只得到了上面那句话。

    “那你想训狗吗?”

    “什么?”

    对她束手无策,他决心改换方式,说不准能以奇招制胜。带她到一个隐秘地方,他在她耳边轻轻问:“你知道sm吗?”

    “性虐恋调教?”她略有所知,曾经和室友在寝室一起看过那部着名的电影未删减版,没什么感觉,就是套路的霸道总裁和小白花,她不喜欢。

    “所以,”他跪在地上,向她伸手,真挚地看着她,“Ibey?”

    钱沫心动了,不是为他的追求。

    他带她回家,录好了指纹,让她可以随心来去。

    “皮鞭、麻绳、镣铐、颈圈,我都会准备好,”他从背后轻轻搂住她,和她一起纵览城市夜景,“主人,我等你来。”

    灯光昏暗,黑暗中,罪恶在滋生。

    “爬过来。”

    一米九的个子,贴地伏爬,上半身空裸,麻绳紧紧缚在皮肤之上,细细一看,脖颈之上套着红色项圈,无人知晓,内圈中刻着“Stel”—他的主人。

    静坐椅上,她玩弄着皮鞭,一下又一下摇晃着,俯视地上,看他挣扎爬来。

    “主人,”千辛万苦,他抵达了目的地,双手捆于身后,低着头,试着让脸贴在她弯曲的小腿上,小心磨蹭,“好喜欢你。”

    兴致上来,她托起他下颌,让他跪着直视她,嗤笑一声,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真贱啊。”

    明明是辱骂,他却兴奋不已,骨骼都嗅到了刺激的因素,颤抖几下,又努力直起身来,等待下一场鞭打。

    “背对我,”她摸了摸手中的皮鞭,眼中依然冷漠,“跪好。”

    啪啪两鞭下去,他两边肩部留下红痕,还好,尚能承受。

    一顿操作,他后背上伤痕累累,她揉揉有些发软的手腕,走到他面前,抬起脚,落在他肩上,在发红处上狠踩几下,引他痛呼。

    “疼,”他嘟嘴撒娇,却没想让她收手,“主人。”

    “哼。”她不做多言,脚往下处去,寻到他胯间,踩着牛仔裤下隐藏的那一大团,感受到它的勃起,又一脚踩下,反复几次,他都能被勾起了情欲。

    “想舔。”他眨巴眨巴眼睛,伸出舌头,作舔舐状,在诱惑主人,想与她一同堕落。她当然没同意,主导者是她,她想怎样就怎样,情致未到他说什么都是妄然。

    “趴好,把臀部翘起来。”拿起一块小木板,她想要玩些新花样。

    木板不轻,材料也厚实,钱沫控制力度在他臀上打下一板,他痛嘶几声,却更加激奋,全身心交付于她,任她管教。又是几板,他嘤嘤出声,心理未到极限,可身体却受不住,唤她一声“钱沫”,今夜调教才到此为止。

    她是他的安全词。

    全身蜷缩睡在床上,伤痕都涂上了一层药,他看着要离开的钱沫,忽然喊她:“钱沫。”

    “嗯?”她穿好卫衣,转身看他,“怎么了?”

    “能亲我一下吗?”他卑微到尘埃中,钱沫竟然生了几分怜悯之心,走到床边,摸着他头发,与他轻轻接吻。

    嗯?摸到泪水,她有些惊讶,为他拭去泪水:“怎么还哭了?”

    “没、没忍住。”他往她怀里钻,只要一点温情,他就能感动如斯,好丢人,怕她看不起。

    原来是只爱哭狗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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