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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哥哥”让燕飞瞬间露出一丝惊讶与茫然,随后默默抽回手臂冲我微微一颔首:“抱歉在下认错人了。”

    我一把拉住他,憋住了一堆脏话,咬牙说了句:“是我。”

    他皱了皱眉,上下打量我两眼,就差伸手摸摸我脸上是不是易容了。

    “你是贺清吧?”

    “废话!”来不及多解释,我拽着他的衣袖快步朝巷子里走,边走边低声道:“我被人盯上了,你想办法帮我摆脱他们。”

    燕飞一挑眉,“你又惹到什么人了?”

    “之后再跟你说,先离开这里。”

    见我神情凝重,燕飞不再多问,看了看身后,说:“跟我来。”

    方才没注意,这时才发现巷子里四通八达,各种大路小路不知通向哪里,仿佛一棵大树延伸出去的枝干一般,浓重夜色下燕飞带着我穿梭其中,七扭八拐的像是走迷宫一样,有两次都差点儿撞上那些护卫,好在都有惊无险地躲过了。

    我汗都要出来了,下意识揪着燕飞的衣袖,若是活着被抓回去会怎么样先不说,可贺衍之说了,我离开了他那些护卫就会杀了我。

    我不觉得他是在说笑。

    燕飞似是察觉到我的紧张了,低声说了句:“快到了。”

    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儿,但这时候也只能跟着他,等在附近绕了几绕之后,前方是一面偌大的院墙,燕飞伸手拉住我,飞快上前几步来到院墙下,足尖轻轻一点便带着我越过了同墙。

    我与燕飞除了去灵言教的那回,之前见过的次数满打满算其实也没几次,我不知他武功深浅,但方才这一下,别的不说操他大爷的他轻功也比我好!

    我完了我是个废物,除了鸡巴能操穴,穴能被鸡巴操之外没什么长处了,况且这他妈还算不上长处。

    落在院墙里之后,他回头冲我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跟他走。

    我四下看了看,一处挺大的宅子,院里有树有回廊,正对门是一幢楼,但是里面漆黑一片,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住的。

    燕飞轻车熟路地领着我来到楼门前,伸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借着月色隐约能看清里面的桌椅家具。

    我实在忍不住,问:“这是哪儿?”

    他没回答,很快把蜡烛点上了,放在铜镜前,屋里这才明亮起来。

    “好了,放心吧,他们找不到这里。”他转过身。

    “这是什么地方?”我左右看了看。

    他走过来在我跟前的椅子上坐下,“这是镇上一个大户人家的外宅,那家老爷之前养了个女人在这里,没快活几天便被正房夫人发现了,带着人过来将那女人一阵羞辱毒打,后来女人就在房里上吊了。”

    我边听他说边伸手摸了摸一旁的桌椅子,手上沾了一点灰尘。

    “可说是自己上吊,镇上的人都知道其实是让夫人给打死的,只是他们有钱有势又无证据,一条人命便不了了之。之后便传这里不干净,那女人阴魂不散,厉鬼索命,里面的人都离开了,这宅子便空下来了,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说到这里燕飞笑了笑,腿一伸踩在椅子上,“我昨晚便是住在这里的,挺不错的地方,连被褥都是现成的。”

    这倒是,他连墓里的龙袍都能穿,自然不怕厉鬼索命这么点儿事。

    这时我终于松了口气,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刚死里逃生一回,整个人都软了。

    “这里没水没茶,后院倒是有井可没柴火,等会儿我出去弄些吃的来。”

    我摇了摇头,又抬头问:“你前天才说要走,怎么这么快就动身了?”我以为至少得过段时间。

    他笑笑,“我一来没有父母亲朋需要安置照顾,二来身无长物不需要准备什么,想什么时候走一抬脚就可以。倒是你”他指了指我,“躲仇家都躲到黄同镇了,跑这么远,对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我眉一皱,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

    燕飞听完了我一通胡编乱造却又合理的解释,没露出什么意外或是吃惊表情,反倒一副情理之中的样子。

    “这么说是那人对你强取豪夺不成,因爱生恨?”

    我点点头,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没有半分愧疚。

    燕飞啧啧咂舌,调笑道:“你平日里风流惯了,只要是美人都招惹,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历,这回得到教训了吧?”

    美人?我想了想贺衍之的脸那样一张脸若是别人,我肯定是不会放过的,但偏偏是贺衍之我一阵恶寒,脑中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想了想,我叫了燕飞一声,说:“我跟你一起走吧。”

    他刚才好像也在想什么,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一时间似乎有点儿出神,但很快便笑着问:“去哪儿?”

    这是之前他问我时我回他的话,被他这样一问我也一下愣了,随后也像之前他回答我那样,说:“去哪儿去行。”

    天大地大,去哪儿都行,只要能自由。

    燕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带我上了二楼,找了房间让我住。

    将烛台放到桌上,他走到床边拉起被子闻了闻,

    “有点味道,但好在这地方不潮湿,床铺被褥都是干的。”见我看他,又说:“放心,这不是那女人上吊的房间。”

    我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坐下。别说上吊,哪怕这里是墓地我也无所谓了。

    这两天在贺衍之身边我时刻提心吊胆,仿佛一根绷紧了的丝线一样,这时突然放松下来,一股疲乏感觉渐渐涌了上来。

    燕飞站在一旁看了看我,转身过似乎是想坐下,但好像又犹豫了。

    我不解,抬头看他。

    他伸手在我肩上拍了两下,“你早些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我点头,眼看着他要出去了,我还想问他一起走的事,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放弃了。

    我只是把燕飞当成暂时的救星,并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起走,即便是同他一起走了,用不了多久也会分开。

    非亲非故,天下哪里有不散的宴席

    掀开被子,我和衣而卧,周围太安静了,恍惚中我还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还是先不要离开黄同镇,就躲在这里,贺衍之应该找不到这里,时间一长肯定以为我走了,到时让燕飞出去打探一下,等贺衍之他们走了之后再做打算

    一边想眼皮也越来越重,很快便没了意识

    然而等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身上有些有不对,突然意识到什么,我猛一睁眼,吓了一跳。

    我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跪着,双手被吊起绑在床架上,只有腿能动,但只能跪着才轻松一点,若是伸直了腿屁股便悬空了,吊得更难受。

    天已经大亮,日头很大,应该已经是晌午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会被弄成这样。

    一瞬间冷汗冒了出来,我挣扎了两下,手腕被绑得死死的,再拼命扯了几下也只是床架微微晃了一下而已。

    我想叫燕飞,但又不敢,脑子里已经想过好几种眼下

    可能发生的事,而就在这时,门开了

    “燕”我一抬头,刚一开口就愣住了,进来的人不是燕飞而是贺衍之。

    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燕飞也进来了,他跟在贺衍之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我彻底惊了,这是什么?怎么回事?虽然可能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想不明白。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蠢,因为贺衍之冷笑一声,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过,这次出来带了十个护卫,你一直记着他们的脸,怎么就没想到一直未露面的那个呢?”

    我陡然一激灵,又去看燕飞,他却已经不看我,垂着眼视线落在贺衍之肩上。

    而贺衍之微微一挑眉,带着几分讥笑道:“不过也是,我从未说过这十个人是一起出来的。”

    我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贺衍之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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