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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晓色和夏侯命宛互看一眼,准备王狼谷去。

    却在此时,听到身后急促的马蹄声。

    马上系着铃铛,可那种铃铛的声音却与寻常的铃铛发出的声音不一样,那是一种带着丝丝幽暗的音调。

    花晓色突然捏紧了夏侯命宛的手,猛然回头。

    只见一个黑袍男人骑着黑色良驹驰骋而来,走到花晓色身旁的时候,一掌拍在马背上,马儿似乎收到了什么指令,降下速度跑了一丈,又慢慢折回来。

    而马的主人早已在一掌下去之时跳下马背,抱拳跪在花晓色面前。

    “什么事?”花晓色问。

    那人抬头,看了眼夏侯命宛,夏侯命宛会意,掰开花晓色的手,自顾离开。

    走远了,那人才说:“请公子回程!冥宵大殿异变,四君师除外出办事的言先生外恐怖死亡,还有……欲主已醒。”

    后一个才是震惊花晓色的消息,一旦欲主醒来,势必找上他,而此次冥宵大殿异变,他却不得不回去,如此,他也只能将烫手的山芋托给夏侯命宛保管,可他心里却又担心给夏侯命宛带来麻烦。

    花晓色不禁锁眉:“你先走,我去告个别。”

    那人有些慌张:“还请公子快些。”

    花晓色冷眼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阿宛,我不能陪你去狼谷了。”花晓色直接说道。

    夏侯命宛猜到了几分:“你去吧,我在夜分城等你。”

    “三十天我就回来。”花晓色说,但其实他也不确定要用多久,但他知道,不管什么事,都有别人撑着,他回去,不过是个形式。

    夏侯命宛却说:“不用着急回来,我哪儿也不去,走不丢。”

    花晓色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像上次一样找不到你!这样吧,四十五天,我们狼谷见!”

    “不怕我被狼伤到?”夏侯命宛半开玩笑。

    花晓色咧嘴,趁夏侯命宛不注意,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笑:“几头畜生罢了,于你而言绰绰有余!对了,这个你先替我保管一下。”

    “小心。”夏侯命宛抬起手背擦嘴,却被花晓色组织:“不许擦,我走了!”

    花晓色绝尘而去,夏侯命宛独自喃喃,还是用手背擦了擦嘴:“可是你舌头好多口水……”

    说着,夏侯命宛寻了一处干净的山泉。

    洗好手,映着山泉的波光,水中出现一个不清晰的倒影,却依旧看得出婀娜的姿态。

    夏侯命宛淡笑:“姑娘怎会来此?”

    水凝霜悠悠地看着夏侯命宛,似有些不相信,又似有些嘲弄:“不告而别,特来关心罢了!对了,怎么一个人?”

    “姑娘才不该是一个人。”夏侯命宛起身,定定的看着水凝霜,那张绝美的面容瞬间有了一丝惶恐,又不露痕迹的维持着平静。

    “看来瞒不过你了!”一道人影飞速袭来,夏侯命宛见势而退,身形矫健招架来人,飞沙走石之间,两人已过数十招。

    最后一刻,那人掌中化刃,似要直取夏侯命宛咽喉,却在枯叶落下之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一切都好像静止在了那个时候。

    然,不必低头那人已然知晓,自己的胸口上亮着一支寒光凛凛的利刃。

    那人诡邪幽冷,掌中之刃杀性膨胀,可眼睛里却是一种玩弄猎物的高傲:“有进步!”

    “你放的火!”夏侯命宛质问。

    那人仰头思考了半晌:“好像是的,如何?堂兄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白白搭上那么多人,我都没被烧死,怎么算的礼物!”夏侯命宛握紧了手中的利刃。

    夏侯衾容却慢慢收了掌中之刃:“烧死你,就不好玩儿了!”

    夏侯命宛眼瞳一缩,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利刃收回,退了两步,准备随时逃离。

    夏侯衾容似乎看穿了他一般,嘲笑道:“你能跑到哪里去呢?不论在哪儿,都会被我找到,而你,出了夜分城,也许就回不来了,哈哈!”突然夏侯衾容话锋一转,“说不定,这一次,你可以记住路呢?呵呵!”

    “凝霜姑娘果然认得他么!”不是问,而是叹,夏侯命宛心中猜测终在今日现出原本的模样。

    他知道,夏侯衾容恨极了他和他的母亲,放一个危险的东西在他母亲的祖居并不稀奇,夏侯衾容就是喜欢看到别人崩塌希望,崩塌信仰。

    水凝霜低低的叹了口气,当她知夏侯命宛和夏侯衾容是堂兄弟的时候,心底实实地惊讶了片刻,因为二人的模样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抱歉。”

    夏侯命宛无奈地撇了撇眼睛,道:“既如此,姑娘竟然放任他伤害自己的族人么?”

    “我早非隋氏。”水凝霜有些低落,怅惘,但更多的,是冰冷和高傲。

    “原来姑娘是觉得,被隋氏遗弃,便能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隋氏果然没有白白冤枉了姑娘。”夏侯命宛似乎有意激怒水凝霜。

    水凝霜娇眉微横,似要说点什么,却突然被夏侯衾容挡在身前:“我的堂弟啊!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我一清二楚!哈!不过,我还是喜欢看你尽力挣扎的模样,简直美妙极了!”

    夏侯命宛凝眉:“那你说,我想做什么?借由凝霜姑娘逃走吗?四下空旷,想必你早已经备好机关陷阱了,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夏侯命宛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还不傻!不过,既然看的分明,又怎会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你呀,真是丢尽了兵剑世家的脸面!”

    “至少,我没有躲躲藏藏。”夏侯命宛话有所指,夏侯衾容的脸突然变了,似惊讶,似愤怒,更是被窥破璇玑的怯懦。

    很可笑,夏侯衾容竟然也会怯懦?

    “你说什么?”水凝霜问,显然,她听出了夏侯命宛话中端倪,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夏侯衾容却突然转头冰冷地横了水凝霜一眼,水凝霜心中一震,脸上却依旧保持镇定,只是略微退了一小步。

    夏侯命宛暗暗握紧拳头,后退一步,藏在衣服里的软丝暗器在内力运作下直贯地底,软丝性柔,借由秘法穿行底下,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一瞬,软丝刹那间已经全部从夏侯命宛手中脱离。

    而夏侯衾容也很快发现气氛不对,回神之际,夏侯命宛已经退出五十步外,而当他要启动地底机关的时候,却发现机关已经被夏侯命宛破坏。

    看到夏侯命宛疾步离开的背影,夏侯衾容有些惊讶,又弯起唇角狡黠地笑了笑,瞬间腾身追赶夏侯命宛而去。

    飞沙尘扬,夏侯命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因为他知道,夏侯衾容就在身后。

    可一错眼,突来一道掌劲直往夏侯命宛身后袭去。

    夏侯衾容敏捷闪过,倒也礼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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