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刚刚餍足,在凌舒音的体内射满了元阳,元阳缓慢变成灵气滋润着凌舒音的灵符,把她的周身灌满了师父的气息。

    这对于凌舒音来说很是陌生,她有些犹豫地开口:“钟烨死了,师父是不是可以回中央神山了?”

    “嗯。”

    心誓已了,此局已破,她和师父全须全尾,凌舒音应该感觉放心的,但她看着师父的样子,莫名有些不安,又问:“那我们要怎么和仙尊说?”

    “为什么要说?”

    凌舒音愣了一下:“不说吗?我们不用跟他们说发生了什么吗?”

    师父把玩着凌舒音的发尾,洒在凌舒音耳垂的气息温热,说出的话却让人大惊失色。

    “你想让大家知道我们师徒乱伦了吗?”

    虽然事实如此,但那可是情势所迫,师父怎么可以这样说!

    凌舒音耳朵红了。

    她羞愤地转头,握住了盖在他们身上的衣摆,但两次连续的欢好让她浑身乏力,很快就被师父捏住了手腕。

    他把凌舒音抱到了怀里。

    他们仍不着寸缕,赤裸相贴,师父抱着凌舒音起身,让她像儿时一样坐在自己腿上,抚弄凌舒音的后背,让她从刚刚的赧然里舒缓过来。

    凌舒音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

    “舒音,钟烨乱我道心,我确实道心已毁,也有了死志,但我放不下你。这百年我对你多有溺爱,中央神山势力复杂,那些怨恨忌惮我的人早就知道你的名讳,可你却一无所知。你的性格刚直,不通人情世故,如果我成了废人,自己一死了之,那你怎么办?”

    凌舒音捏了捏师父的手臂,小声说:“我们去找新的神兵,师父依然是战神,还有师兄师姐,我们都是一个宗门的,大家相亲相爱……”

    她突然顿住了,想起百年来师兄师姐没有回过宗门一次,师父向来独来独往,不像其他仙尊那样互通有无……

    她茫然地抬起头,发现师父不知何时握住了那把绝情剑。

    这把绝世神兵散发着清幽的冷光,师父不知从哪来的灵力,灌入其中,让它飘荡在空中。

    它不断旋转,冷白的剑柄渐渐染上了颜色,渐渐变得和师父眸中的红光一样,鲜红,不详。

    凌舒音心头狂跳,她听到师父说,“我在剑冢里遇到了这把剑,它开始没有名字,锻造它的人被自己的爱人所伤,希望拔出这把剑的人绝情绝爱,于是它有了自己的‘道’。但绝情和痴情本就一体两面,它既可以是绝情剑,也可以是痴情剑,只要持剑人有了真正想要守护的人。”

    凌舒音眨了眨眼睛,她只听懂这把剑并非只有绝情一道,所以师父可以重塑道心,能够在这么短时间里再次获得灵力。

    然而师父没有向她多做解释,只是用灵力把凌舒音托举在空中,令衣袍聚拢在凌舒音身上。

    她穿好长衫,看起来还是神山上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修,而师父伸出手来,神兵刺向他的手腕,红色的血和幽冷的红光相互映照,瞬息的时间,那血凝成一滴泪珠般的红痕,刻进了凌舒音的额头。

    凌舒音吸收着神兵的传承。

    苍生和一人之间,绝情剑选前者,一旦绝情剑的主人愿意为一人而舍弃苍生,那他就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谓之,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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