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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段他再精通不过。打一巴掌给个枣的方法屡用不爽。他想,陆质前二十年没有习惯他的管教,往后该习惯了。

    陆质微微低头,做出个温驯的样子。

    紫容怯怯地要他别生自己气和半夜疼的睡不着泪眼汪汪的样子在他脑子里一刻不能忘,陆质眼底闪着寒光,紫容受过的,他都要他们还,一丝一毫都不少地还回来。

    第72章

    自打要去选秀开始,多凌便明白了横在面前的,是怎么样的一条路。

    她的爷爷奶奶急于讨好多氏她的外祖,那边儿院里看着宫里和皇上置气的熙佳贵妃着急,这边就上赶着送出她去激一激。

    好似一条猎犬,许久不出野外,逐渐懒惰了,主人便在它几步远处扔下只奄奄一息的兔子,去唤醒斗志。

    多凌是那只兔子,她的大姨熙佳贵妃,便是那条猎犬。

    而离家前换上的那身盛装,和她胆小懦弱的母亲塞给他的一点碎银子,是来自她的娘家最后一点支持。

    她的任务就是送死,也没人希望她能在吃人的皇宫里活下来。

    成功进了储秀宫,即便夹杂在一众水灵灵的秀女中,多凌的容貌也依然出众的很。

    然而对一个孤立无援的女子来说,容貌是最能招惹祸端的旗帜。

    她在四面高墙、规矩森严的皇宫里仿似一只惊弓之鸟,旁人几句窃窃私语,便可吓得她一整晚不得好眠。

    这时候,一个大嬷嬷悄悄地向她伸出了援手,教她怎样活下来,怎样避开别人锋芒,事事为她打点齐全。一个来自四皇子,豫王殿下一方的大嬷嬷。

    多凌还是个孩子,没见过几多盛世繁华,但终究是怕死的。

    她的家人推了她出来,这时候有人肯拽她一把,她理直气壮地离开了本就不接纳自己的阵营。

    多凌也深深明白等价交换的道理,她在明里暗里的护卫下在宫里活了下来,暂且站稳了些脚,竟然还有了孩子。

    近日得皇帝恩准,她家里母亲和奶奶进宫来了一趟,对她的态度大变样。说起多氏来,已不是恭恭谨谨的样子,且看那情势,如今她母亲在家里,也受了些重视。

    多凌就知道,早晚得还些什么。

    皇帝确实上了年纪,在朝上还强撑着,但走在人后老态毕现时,看着一点不中用了。况且看眼下的情势,最有可能继位的就是豫王。

    待她生下肚子里这个,往后要依靠的时间还会很长。所以等了那么久,豫王来跟她收利息的时候,多凌没有多少犹豫。

    孩子已经长的差不多,她提前一个月生,冒些险,便能给她和孩子挣一个平坦些的将来。

    再说,既然豫王已经这么说了,能把这样的话明明白白告诉她,就算她不去,也总有人有办法叫她提前把孩子生下来,再牵扯上熙佳。

    用比她自己去让她痛苦百倍的办法,多凌再清楚不过。

    她在半睡半醒间,听见嬷嬷对她道喜,“娘娘大喜,是个小皇子。”

    皇子啊……多凌其实更多想要个公主。这个时间的皇子已经不再有什么跳脱,生个女孩儿,能富贵地过一辈子就够了。

    可多凌还是欢喜。

    她放心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跟着来的是封妃的圣旨,她的皇子,一出生就有了宫殿,皇帝把景福殿赐给了他。

    幺儿受点这样的优待,从上到下,从后宫到前朝,都没什么人觉得不满。合宫一片喜色,只有熙佳贵妃,如今的静妃宫里闹翻了天。

    奶娘把刚醒的皇子抱进来给多凌看,很小的一团,有些皱巴巴的,但还是看的她眼热。

    论理说,除了不理不睬外,熙佳没有主动害过她,但是多凌没有办法,熙佳不伸手给她,她只能去拉别人的。

    这一趟终于熬了过来,往后该要好走的多。

    内务府的动作很快,皇帝旨意一下,静妃那边就被守住了宫门。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一个个提到正屋审过,屋里一寸寸搜过,很快便有了结果。

    “在那日淑妃待过的屋里的花瓶中,搜到了早桂香。”严裕安道,“赶在内务府的人前脚进门时放进去的,很妥当。不过,这是瞅着她查,咱们不放东西,内务府的人身上也带着呢。”

    陆质只道:“萧大人做事,一向妥当。”

    严裕安笑着,道:“差点儿忘了,萧大人让奴才给殿下带好,也给侧妃和公子小姐带好。”

    陆质回头看了看,惦记着屋里的三个,神色柔和了些,道:“熙佳这边的下人不用管,原就是……盯着她一个人就行,不准她再见一个人,陆声也不许。”

    内务府是陆质外祖从前的部下当家,这件事一落到这边,跟在陆质手里是一样的,所以陆质才要先把多凌拉出来。

    严裕安忙道:“这些事不用劳烦殿下操心,奴才知道。”

    陆质点点头,“等处理完这边,太后那边的,就要萧离好好地派了得力的人去,到时候大理寺也拨几个过去。按先前说过的,一刻钟都别少。”

    严裕安又再躬身答应。

    皇帝的意思,太后宫里的宫人的命是给他了,随便他要。陆质却不想要的那么痛快。

    这件事做的隐秘,永宁宫一众被揪出来相关的奴才,先被拉到了一处久无人烟的冷宫,余下的一天一夜,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质说的,那日来接紫容的,引他进宫却干看着不给座的,在佛堂看着跪的,甚至于那天只是见了紫容的,一并捂上嘴,先在荆棘上跪一天一夜。

    再者,不止太医,宫里的嬷嬷们也是用惯了针的,便从脚心开始扎,一寸寸皮肉都扎过了,才按他们内务府定的刑来。

    内务府定的都是八十仗,一般来说,鲜少有人能挺过五十仗。更何况是在一天一夜的折磨之后。

    别人有多疼,陆质想,只有亲身试试才知道。

    “娘娘,喝口热茶吧。”

    不过两日,熙佳宫里便已经肉眼看的见的萧条了下去。终日热闹的寝宫似一座鬼殿,从早到晚悄无人声,她一个人走来走去,像一只居无定所的鬼魅。

    这唯一一个还肯伺候她的宫女从前并不眼熟,熙佳接过热茶,好好地看了她一眼。

    但再感激,她翻身无望,又能把这宫女怎么样呢。

    熙佳小口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那宫女却尽心的很,苦口劝道:“娘娘,正殿里冷,多用些可暖暖肺腑,带着身子便暖了。”

    是了,从昨晚开始,火盆便被撤了个干净。熙佳叫人去问,一夜都没回话。

    实在冷的挨不住,她自己到守门的侍卫那里去问,却只得了一句“早被内务府带走问话去了”,就再也没了下文。

    她重新端起茶杯饮尽,觉得味道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但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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