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宛若白烟(囚禁BL)
    管这些,他手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嘴里也轻声呢喃着什么,竭尽所能的安慰着怀里的人。

    事情做到这份上,对与错,又岂是绝对的?

    想要的东西就要追求,抢夺,更何况,眼前的人,并不单单只是想要的东西了,而是……

    他觉得,他愿意为了得到他,付出一些别人看来不值得或者别人认为无耻卑鄙的手段,弱肉强食,这在自然界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他不觉得自己错,可,为什么心里反而有了从来不曾有过的那曾经让他瞧不起的很多情绪,类似后悔,焦虑,担忧……

    “梁厉风……”

    白烟停了笑,鼻音重重的喊他。

    “恩?”心里的不安不愿表路一丝,他低头,在白烟耳际,用那完美的龙溺的温柔的声音回应。

    白烟慢慢抬头,揪住他的衣领,眼中的惶然和脆弱一览无遗,在这么一个时刻,他只是想抓住身边的任何一人,哪怕是个陌生人也好,来宣泄一下心中的苦:“梁厉风……我,我好难受……我觉得心里好难受……我觉得喘不过气了,这里好疼,疼的不得了……”摸上心口,白烟抖着嘴唇说。

    “都会过去的,会的……”梁厉风把自己的手盖上白烟的手轻轻揉动着,想缓解他胸口的那份假象中的疼痛。

    “我……怎么会这么难受呢,怎么会这么痛呢,明明这样,对他比较好。”白烟躺倒在梁厉风的大腿上,眼泪顺着发鬓往下淌。

    慢慢的,蜷缩起身子,用膝盖顶住左胸。

    白烟觉得要死了,因为心脏已经快要不受自己控制了,不按规律,一会狂跳,一会静止,他像是在大海中的一夜扁舟,跌宕起伏,根本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是受到惩罚了吧。

    白烟觉得死了也好,连朱景强这么好的人他都能辜负,这种人又有何脸面存活世间呢。

    那疼痛让他想喊出声,想满地打滚,可他硬是咬着牙,把头埋进梁厉风大腿里,轻轻颤抖着,不发一语。

    甚至有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出现,干脆,就在这么一个完美的时刻,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投向他的怀抱的时刻,死在他怀里,那对他来说,该是一个多合适的惩罚。

    白烟低低笑,脸上的汗不停掉落,连着泪水,一同渗入梁厉风的裤子里,浅灰色的西裤被晕湿了一大片。

    死了吧,白烟暗暗祈求,祈求他从来不曾求过的上帝,观音,佛祖,玉皇大帝等等传说中的神仙。就连那让他无法忍受的疼痛也似乎欣然起来,他希望能更汹涌一些更猛烈一些,这种程度,万一死的不透彻又活过来该怎么办?白烟挪动右手,揪住左胸口那里,五指用力,狠狠的往下掐。

    死给他看,让他受到这永世得不到的惩罚,再困难再痛苦时都不曾想过放弃生命的白烟在此时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姥姥也好,去世的父母也好,统统被他摒弃在外,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惩罚这个男人,惩罚这个伤害了朱景强的男人,那么,用自己的生命来作为惩罚的必须工具,实在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事情。

    所以,那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时,他也没出声,就这么感受着空气一点点飘远,长大了嘴却吸不进氧气时,胸口如同压了一大块石头时,眼前一点点发黑时,他扯起嘴角,又笑了。

    真好,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好了。

    让这个男人,一辈子,直到死都因为求而不得痛苦。

    白烟缓缓闭上眼睛,一切的一切,终于该结束了。

    第 67 章

    白烟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他的耳际说着什么,不停拍打着他的脸庞,那种感觉很奇特,他从来不曾经历过,明明能感觉到,可是身体却什么反应也做不出,像是泡在了热腾腾的水里,蒸腾着,慢慢往上攀升。直到有个尖利的东西狠狠的掐在了人中处,他才全身一个抽搐,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开始发抖,皱起眉头,张大嘴,本能的,不受自己控制的,又开始了呼吸。

    只是那呼吸太过艰难,鼻子不透气,喉咙又感觉被浓痰堵住,拼命呼吸也只能吸进去那么一点点氧气。茫然的瞪大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很多人架起来放到了床上,然后被人迅速扶起,插进喉咙深处一个细长的管子,那管子冷冰冰的,让他很不舒服,挣扎着,却不能撼动别人分毫,比鱼刺卡在喉咙里还要疼一百倍,那冰凉又冷硬的管子毫不怜惜的深入到里面,接着听到一阵胡隆隆的声音,像是吸食果冻时发出的。然后管子被拔出来,那堵在喉咙里的东西没有了,一片清爽,白烟张大嘴巴,深深吸气,瘪掉的肺再度充盈膨胀,他仰起脖子,眼前发花,这次,终于不受打扰的陷入了昏迷。

    等到他意识清醒之时,他并没有直接睁开眼睛,而是静静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不远处,隐约的鸟儿叫声,还有行人脚步声,听不真切的话语声,而近处,机器滴答滴答的机械流走声,以及,白烟放缓呼吸感受着,以及一个人,守在不远处,大概是睡着了,呼吸绵长平稳。

    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头顶,果然是白色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所谓地狱或那通往下一世的奈何桥。

    抽出双手撑在床面上,刚刚坐起一寸左右,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重新跌回床面。

    “醒了?”一个声音立时响起,在耳边轻轻问。

    白烟看着他,焦急而担忧的神色,路出的青色胡茬,揉的有些发皱的衣服,一切都说明了这个男人确实是受惊了。

    “我……”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喉咙那被撕裂的感觉而刺激到,眉头拧到一起,抚上脖颈。

    “别说话了,会疼的。”

    “去厕所。”白烟张开嘴,做出嘴型。

    “好。”掀开白烟被子,梁厉风递过来一个医院专用的夜壶。

    白烟苍白的脸微微一红,也不说什么,摇头就要穿鞋子。

    梁厉风知道他不会老实听话,也不愿强迫他,只得弯腰给他穿好鞋子,扶着他,小心的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男厕所里。

    扶着白烟站到便池前,他直接就要给白烟脱裤子,白烟急急后退两步,脑袋一阵晕,梁厉风及时抓住:“你这会还难受,一个人恐怕不行,我只是帮你,你别多想。”

    白烟根本不听,一手紧紧抓住裤子的松紧带,一手扶着他避免晕倒。

    梁厉风再次妥协,跟他背对背站着,让他能稍稍靠上自己支撑:“你靠着我,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叫我。”

    白烟一点不领情,扶着旁边的管道,一步步挪着,往蹲着的便池走过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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