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笑出声,但不长。

    程梨敛了笑才说:“想什么呢,洁身自爱那种。”

    女人说:“没见过。”

    程梨也觉得她傻了,女人遇到的解决生理需求的客人,应该是比盖着被子纯洁的聊个天的客人几率大很多。

    像她和任西安那种置身同一个睡袋内肌肤相贴没有实质性进展的,少。

    程梨又问:“会敲门吗?”

    女人看她:“你指哪种?”

    程梨说:“拉客。把人门敲开,关的严严实实的那种门。”

    女人说:“试过,不保证一定成功。”

    程梨在学和雇佣对方之间抉择了两秒,最后说:“雇你一刻钟,你给我弄开一扇门。”

    女人说:“犯法的我不干。”

    程梨蹙眉……女人现在做的事又岂是法律允许的?

    道德枷锁,法律意识,维持生计……这些相互打架的东西,有一个守法的准绳在,但大千世界,很多人仍挣扎在这个泥潭之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踩上去。

    程梨说:“我还不想教唆人犯罪,就敲个门。”

    女人说:“我不便宜。”

    程梨回:“我有钱。”

    女人又说:“有老婆的我不接,不破坏别人家庭。”

    程梨嘶了声,看她:“敲个门三个字也听不懂?我会让你碰我男人?”

    程梨有些凶,女人没再吭声。

    程梨接着问她:“附近哪里有卖那个的?”

    女人看她,说:“宾馆房间里就有。”

    程梨回:“适合普通人,尺寸不对。”

    女人一怔,支吾了下,而后回:“我包里有,大的。”

    程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卖我几个。”

    **

    敲开任西安那扇门并不难。

    这宾馆的房间没有猫眼,站在房间内无法看到房门外的人是谁。

    只要有敲门声,任西安一定会开。

    也许是敲门者有事相求,任西安不会视而不见,程梨知道他的作风。

    可她去敲开了,任西安要是关门的话,程梨觉得她还真的顶不住。

    只要任西安不想和她今夜发生点儿什么,那就发生不了什么。

    哪怕程梨有挑起任西安生理需求的信心。

    但是这个女人前去敲门,任西安不傻,不会不知道是她干的。

    程梨觉得她即便不出现,任西安可能也忍不了这茬,会把她撕出来,收拾收拾。

    整个宾馆住客一共没几位,进宾馆后她们也没遇见活人,前台都是空的。

    程梨和女人一起上了楼,给她指路:“310。”

    女人一步一回头。

    程梨干脆叫住她:“等会儿。”

    女人停下来。

    程梨说:“他要是问,你就说是他妻子让你去的。”

    女人站到310门前,程梨进了隔壁的308。

    方荪已经窝进被窝里,见程梨回来,问她:“梨姐,你怎么才回来,外面冷吧?”

    程梨说:“将就。”

    程梨按耐住心情,和方荪简单打完招呼,进了浴室放热水洗澡。

    热水浇在她身上洗的程梨血脉喷张。

    卫生间就紧靠着门,程梨洗澡的过程中,一直留意门的动静。

    水流声也许会有遮盖掉门动的声音,但门内的方荪也是安安静静的,说明是真的没有人敲门。

    程梨洗完澡,关了水,又在房间内坐了半个小时,隔壁也没传来什么声音。

    程梨才想起来,方荪好像还不知道任西安的存在。

    程梨对方荪说:“我去看看前台有没有人,吹个头发。”

    方荪点头:“那我等你回来再睡。”

    程梨说:“不用。你累了随时睡,不用等我。”

    程梨穿好外套出房间门的时候,走廊里出乎她意料的一片漆黑。

    那几盏适才亮起的壁灯,此刻也熄了。

    宾馆的窗为了避寒封的死死的,此刻室外的雪光也没能漏进来。

    程梨手在墙壁上摸索,满目黑漆,什么都感觉不到。

    摸了一会儿,程梨试探着往前走。

    她刚动了一步,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呵。

    站在廊道里关了灯已经等了一会儿的任西安问:“去哪儿?”

    程梨寻声看向黑暗中她仍旧很难捕捉到轮廓的任西安。

    程梨有一点紧张。

    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血液里某些因子在亢奋滚动。

    她能够想象此刻任西安的脸色,即便她看不到。

    程梨回:“下个楼。”

    她以为他会砸310的门,没想到任西安等她自己按耐不住出来。

    黑暗里,任西安的声线蕴着一分磁性,在这个寒冷的雪夜尤其动听。

    程梨听到任西安说:“妻子?”

    他的话带着凉意,还有一点讥讽。

    程梨明知故问:“你说什么?”

    任西安动了下,靠近她,如果程梨看得见,此刻他满脸都是如室外雪夜般的暗沉。

    他话里含着一丝怒意:“下楼前,你是不是该履行下夫妻义务?”

    第35章 侣行(五)

    未干的湿发还贴在程梨耳侧。

    程梨继续装傻:“你什么意思?”

    任西安轻笑了下,仍旧冷着脸。

    他停在距离程梨咫尺之距的地方,说:“字面意思。”

    任西安靠得近了,温热的呼吸都打在程梨鼻尖眉梢。

    程梨抬起手臂斜搭在肩头,是一种很传统的自卫的架势。

    自卫的该是谁?任西安嗤笑。

    她都算计到他的贞操上了,雪夜还送他活的慰问品。

    他对她动手动脚了?

    她凭什么就先自卫上了?

    不收拾下,她还真当他是好脾气的良家妇女了?

    他给她的考察期还没过,她就准备上房揭瓦了?

    他一忍再忍再再忍,她这底限踩来踩去还越发明目张胆了。

    任西安拧了下眉头问:“下楼是吗?”

    程梨很老实,不再动,顺着他的话说:“你拦着我我怎么走?”

    任西安笑了声,随即踹开一旁本就未阖严的310的门:“我送你下楼。”

    他口气不善,程梨听到木门摔砸在墙面上的砰声,很配合:“行,那走啊。”

    程梨作势迈步,任西安单手摁在她肩上,凉声道:“走错方向了,楼梯在哪儿呢?”

    程梨看他。

    他明显指鹿为马。

    楼梯是他310?他真是睁眼说瞎话。

    程梨长眸微挑。

    任西安摁在她肩上的手迅速下滑,大掌扣在她臀后。

    主动权此刻落在任西安手里,程梨身体

    内有股隐隐抬头的想要和他对抗的力量。

    程梨说:“你摸哪儿呢?”

    任西安呵了声:“怎么,想摸回来?”

    他另一只手从她的大腿空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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