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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行拔开笔帽,笑的吊儿郎当:“买的。”

    于驿川瞬时明白这男的不安好心,早就惦记他的石膏了,当即怒道:“写个屁!”

    楼经行拿着笔,故作为难,“那多不文雅,换一个。”

    没等于驿川炸毛,他继续提议:“不知道写什么,也把我俩的名字印上去吧。”

    “我印你脑门上!”

    两人意见不合,医生拿着石膏剪,提醒道:“要写就现在的机会,拆了就写不成了。”

    于驿川顿了顿,突然笑开了,“你要写,也行,按我说的写。”

    楼经行单手拖张椅子,长腿一跨在他面前坐下,“你说。”

    “楼经行是大傻逼。”于驿川说完还觉得不够,怕他投机取巧,补充道:“要有落款,签你的名字。”

    不是要写么,就给你写。

    楼经行决心很大,同他对视会儿,埋头就在石膏上书写起来。

    于驿川猜到他不会放弃,总归要在石膏上留念,至少写什么由他决定。

    一字不差的写完,楼经行落款还来了个连笔式签名。

    医生走过来,上剪前还评价一句:“这字好看的。”

    —

    石膏陪伴他这么久,突然拆除于驿川都不大习惯。

    于振海收到消息,更是关心的连打几个电话。

    “我手真的没事了,用不着请阿姨,打石膏的时候没请,现在更用不着了,反正我一天到晚的也不着家。”

    于驿川接着电话,右臂不断伸直弯曲的做复建。

    于振海叮嘱着摘除石膏后的注意事项,比医嘱还详细,可见下了不少功夫。

    在里,于振海不是个好男人,但他却是个好父亲,填补了于驿川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父亲”一角的缺失。

    电话一挂断,手机信息多到爆炸。

    有泛泛之交的朋友,有合作往来的对象,都是从网上得知他消息后发来的问候。

    于驿川也一一礼貌了回去。

    其中甚至还有赵堂的。

    于驿川最庆幸他把手机号查找好友的功能关了,他跟赵堂仅止步于互躺对方通讯录列表的关系。

    里,赵堂还以朋友身份参加“于驿川”的葬礼,但谁知道是不是就因为是朋友,距离过近,才引发他对“于驿川”所拥有之物的病态嫉妒心。

    疏离的谢过对方的关心,赵堂却发来了邀约。

    [赵堂:下午有空吗,一起出来打桌球?]

    没空,一辈子都没空。

    于驿川拒绝:不好意思,有约了

    [赵堂:跟你弟弟?]

    于驿川:恩

    退出手机页面,等不及发信息,于驿川直接打电话。

    接通后,手机那头的声音有点喘,“有事?放。”

    听到他那边传来的女声,于驿川顿了顿,“你在干嘛?”

    不等他回答,又说:“算了,给你五分钟,应该能完事了,回头联系我。”

    于定锡突然没了声音,紧接着是他的气骂:“操!完事你个鬼!”

    于驿川道:“嫌长?那三分钟。”

    “……老子钢枪不倒!”于定锡喷完逮着机会教育道:“于驿川,多过绿色生活,少看黄色废料。”

    于驿川嗯了一声,“像你一样,把头上也过的有点绿?”

    “我他妈连对象都没有,谁有那个本事绿我?于驿川你别跟我瞎造谣,跟你拼命!”说完,于定锡又说:“我在打篮球,你别阻碍我的NBA统治之路。”

    于驿川:“统治算我一个。”

    于定锡第一反应是拒绝:“算了吧,你在家歇歇,复健期又整上石膏,爸非得跟我拼命。”

    于驿川啧道:“哪儿那么多废话。”

    于定锡又跟他谈上条件了:“你实在要来也可以,带几个小姐姐过来。”

    于驿川呵呵:“没有小姐姐,只有小哥哥。”

    于驿川又催了催,于定锡把地址报过去。

    等挂了电话,边上的朋友才敢说话。

    “你哥要来?”

    于定锡恩了声。

    朋友又问:“技术怎么样?”

    于定锡猛灌了两口水,“不知道,胳膊吊了那么久,游戏厅的投篮机都没碰过。”

    说完,他想起于驿川吹过自己是篮球界的流川枫。

    然而他并不知道流川枫是谁。

    于定锡不放心道:“我哥来了你们打球悠着点。”

    “行了行了,你爸的心头宝嘛,我们都清楚,不会让你有家不能回的。”

    打球的这帮朋友没少听听于定锡抱怨他爸差别待遇。

    于驿川到了球场,明白于定锡为什么要他带小姐姐。

    球场里,打球的朋友染了五颜六色的毛发,纹身也有,都是一身名牌限量,边上个个跟着个美女。

    恩,除了于定锡。

    “小哥哥呢?”于定锡左右看了看,“楼哥怎么没跟你来?”

    “他为国家的GDP做贡献去了。”于驿川蹲下重系了个鞋带。

    于定锡又问:“你真会打篮球么,我记得你高中体育成绩回回在及格边缘试探。”

    于驿川系了个蝴蝶结,“我跟你高中不同校,调查过我?”

    “我是为了卉彤。”于定锡丝毫不心虚,现在提起高中的事没多大忌讳。

    于驿川准备好就上场,高三那年被于溪压着玩命学习,戒了一整年的篮球,上大学才重新成为球霸。

    接过传球,于驿川运球前进,染了奶奶灰的人过来防守,动作却漫不经心。

    被小看了,于驿川也没说什么,正要持球突破,用篮球教他做人时——

    “浩子,我哥刚拆石膏,别忘了他手疼!”

    于定锡一句话让奶奶灰停住步子,于驿川运球过人毫无阻碍。

    “打球还带你这样的?”奶奶灰笑侃,“赖皮啊。”

    于定锡没理,“怕你们打球打上头。”

    于是,每一个防守于驿川的人都得到相同的提点。

    “二子,你防守的是复健期的伤患!”

    “老孙,注意点啊,他胳膊还没好热乎呢!”

    “小肖,别抢断,万一强折了,我也得跟着折手!”

    于驿川:“……”

    为了不被于振海打断腿,于定锡使出了洪荒之力。

    但说实在,这球打的挺没意思的。

    “换人,你们打吧。”于驿川主动要求下场。

    球瘾也过了,再继续这样打,别人得有意见。

    场上没了他,球赛果然更激烈。

    方才为了照顾于驿川的憋闷,一窝蜂被回报到于定锡身上,打了几个回合,他朝地上一躺。

    “不打了!休息休息!”

    于定锡要休息,其他人只能陪着。

    地上除了水还有啤酒,

    一帮人不在乎衣服脏不脏,原地坐下抱着女人边喝边聊。

    于驿川都不熟,有一搭没一搭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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