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撩弯反派大魔王
    ...世子殿下也看上孤养的这只小龙物了?”

    庞厉眉头一皱,下意识抬起视线和容胥对视了一眼。

    容胥敛了敛笑,神情看起来依旧很和气,没有丝毫不悦,似乎很可惜的叹了口气,“眼光不错,只可惜他已经有主了,孤养着也觉着不错,暂时还没有要送人的打算……”

    朝臣本不该直视天颜,若是追究起来,被治上一个大不敬之罪也是无从辩解的,庞厉却一直紧紧盯着容胥,视线没有半分躲闪,连一旁的江有全都被吓的冷汗淋淋,想开口提醒却又不敢出声。

    容胥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不敬,看着庞厉思忖了片刻,笑着道,“不过世子也不必气馁,左右不过是个小玩意儿,若是哪日孤玩腻了,兴许也就送给你了呢......”

    庞厉终于有了动静,他眼眸微动,仰头直直对上容胥那双漆黑的眼睛,右眼的伤疤扯动一下,眼角弯下一点弧度,慢慢的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轻声问道:“是吗?”

    那是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几乎要把一旁的江有全吓死。

    江有全只是七年前在宫中听人说起过,南明王世子不知是何缘故,在婚宴前几日突然悔婚,要取消和昭庆公主的婚事,可过了几日消息又变了,说先前那些都是假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南明王世子一夜之间得了疯病,若是成了驸马唯恐折损皇家颜面,先帝怜惜公主,才下令解除了婚约。

    宫中的消息十之八九都是谣传,一会儿一个变,做不得真,江有全原先并没有把那些放在心上,可今日见到庞厉他才惊觉,这世子可能是真得了什么疯病了......

    连命都不想要了,可不就是疯了?

    容胥抬脚,慢慢踏在庞厉肩上,脚尖毫不留情往下一压,踩着庞厉跪趴到了地上,容胥居高临下,慢条斯理的继续踩上他的脖子,脚尖碾压几下,微微俯下身,轻声笑道:“世子殿下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和你的父亲一样,让孤感兴趣得紧。“

    后颈贴近脊骨,本就是极脆弱的地方,容胥像是根本不知轻重为何物,下脚极重,庞厉十指扣紧,疼的额上很快就出了一头的汗。

    容胥越踩越重,庞厉却从头到尾都趴在地上一声不吭,容胥俯身看了一会儿,有些意兴阑珊,半抬起头,手臂轻抬,弯腰将白笙抱起来,转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庞厉咳嗽着从地上仰起头,看着容胥的背影,一边咳一边气息不稳的笑起来,面色笑的有些扭曲,右眼上那道疤看起来格外诡异......

    容胥脚步顿住,淡淡偏过头,脸上已经敛了笑,眼眸里漆黑空荡,一片虚无。

    庞厉笑声突然停滞,唇角却还带着一丝弧度,他望着容胥,嘴唇轻轻动了动,将先前没有问完的那半句话说完,嗓子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容胥半阖着眼,微微偏头,唇边再次勾起一抹很浅的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不紧不慢道:“看来世子果真是忘了宫里的规矩……”

    “来人,拿板子来。”侍卫跪下,还没来得及领命,庞厉又说话了,这次唇角已经没了笑意,脸色极其认真,低低叩下头,额头触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微臣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前车之鉴,还望陛下……三思。”

    容胥像是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半仰起头,眼眸微眯,轻声道:“打,就在这里打,什么时候世子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再放他走……若是还不懂规矩,直接打死了也无妨。”

    “哦,别忘了提早叫南明王备好灵柩,以免到时准备不周,失了南明的颜面。”

    容胥提早离宴,朝臣们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这也不是容胥第一次提早离开了,前面两年除夕宴上,容胥只在开宴时现了一面就走了,今年他能在这儿留到酒过三巡,朝臣们已经很讶异了。

    白笙靠着马车上的软枕,半着侧身躺在车轿软垫上,依旧昏迷不醒,没有一点儿动静,他的脸色比方才在园子里时更红了些,连白皙小巧的下巴都泛了红,光洁的额头上泛着细汗,眉头皱的很紧。

    容胥低下头,手指悬在半空中,指尖落到白笙的额头上,白笙额头的温度很高,热的几乎发烫。

    容胥许久都没有动作,似乎在走神,马车摇摇晃晃许久,容胥才淡淡收回手,眼眸微抬,漆黑的瞳孔周围赫然是一片诡异的血色,与往常一样,冷静的没有半分情绪,却又与往时不同,因为它比以往更加冰冷。

    容胥仰头后倚,双手抱臂,斜倚在马车车厢上,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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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内丹

    近几日平清宫传太医已经成了常事, 隔三差五便要跑上一趟, 可今日却与往日有所不同,起初是今夜的当值太医过来诊脉, 太医进殿不到半刻钟,平清宫的小太监便又飞跑着去了第二趟太医院,再回来时今夜太医院当值的三个太医全被请来了。

    容胥撑着额角坐在软榻上,视线微微低垂着出神, 几个太医跪在软榻前冷汗直流, 哆哆嗦嗦抖了半晌没一个人敢说话。

    他们都给白笙诊过了脉,但奇异的是,没人能诊出原因, 白笙的脉象再正常不过,看起来除了体质稍显虚弱需要进补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可没人敢真这样说。

    不说看白笙的面色, 只触着他热的滚烫的手腕温度,就知道他的身子并不是脉象上那样安然无恙, 病症显于表象, 却查不出病因, 几个人行医几十年, 也从未遇过这样棘手的病。

    其中一个只是在说话中不小心猜测了句, “会不会是中毒?”

    容胥就一直坐在那儿, 不知坐了多久, 偶尔指骨轻轻敲打一下桌面, 却又一句话不说,木桌发出的“咚咚”声在太医们听起来就像是催命的鼓点,在殿中的每一刻都跟跪在刀尖上一样难熬。

    又不知过了多久,容胥忽然抬眸,淡淡道,“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太医没有分到分毫视线,容胥的目光径直落到床榻上的白笙身上,起身朝着内殿的床榻走进去。

    太医们愣了一下,下意识往病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又因为对容胥的惧怕,不敢有丝毫犹豫,只能夹着心头的愧疚,丢下病人逃命似的跑了。

    容胥抬手撩开床帐,慢慢走进去坐到床边,透着从轻薄的床幔后面透过来的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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