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撩弯反派大魔王
    来一个木板架成了一个悬空的小桌子,又从旁边的柜子里端出几个小碟子装着的点心,并排摆到白笙面前。

    白笙早晨没吃早膳,见到香喷喷的点心就挪不开眼了,眼睛一亮,拈起面前的点心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他一边坐在容胥腿上吃着点心,容胥便解开手腕上系着的发带,专心致志的帮白笙束发。

    白笙头发和他的人一样软,很不容易盘起来,容胥以前从没做过这些,第一次学着给白笙束发,花了快一个时辰。

    也不至于难到这样的地步,只是抓紧了怕他疼,系的松了又容易散,最后还是找了宫里最会梳发髻的宫女去学,才慢慢的学会了这些。

    白笙一口气吃了四个滚着糖粒的雪团,又吃了半碟子的兔肉丝,还不忘了喂给容胥吃,等把眼前的两个碟子都快吃空了,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有些撑了。

    白笙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刚刚见容胥从马车里的小柜子里拿出了那么多东西,对它很好奇,吃饱喝足就开始不安分,爬开爬去的翻着柜子看。

    柜子有好几层,容胥方才打开过的中间那层便是吃的,下面几层是茶具和帕子一类可能会用到的的小东西,白笙已经吃饱了,暂时对这着都不感兴趣,他又支起身子,去开最高处的那个柜子门。

    白笙打开门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些书和画本,甚至还有作画的画具和纸。

    白笙这才发现不对劲,他缩回容胥怀里,仰起头疑惑的问:“你今日怎么没有看书呀?”

    容胥以往和白笙待在一起时,一般都会拿着一本书看,白笙每次想找他玩,都不好意思去扰他,可现在这里有书,容胥今日却没有拿书出来看……

    容胥微微俯身和白笙平视,抬起手,曲指轻轻刮了一下白笙的鼻尖,无奈道:“小没良心的,难道只是今日?我有多久没有看过书了,你今日才发现,嗯?”

    白笙呆了一下。

    可一回忆还真是这样,他先前一直生着容胥的气,都没发现不同的地方,今日一想才发现,容胥先前好像一直都哄着他陪着他发呆,后来又都在教他画画,哪有时间去看书……

    “是我扰了你看书吗……”白笙心里有点愧疚,不好意思的问。

    容胥摇摇头,揉了揉白笙的后脑勺,笑了下,“没有,不是笙笙的原因,是我不喜欢看了。”

    其实也是白笙的原因,容胥最近每日跟白笙待在一起,却也觉得看白笙怎么都看不够,觉得什么样的笙笙都可爱的不得了,连以前还会偶尔听一听的朝政都懒得理,哪里还有别的时间看什么书……

    第40章 傻子

    马车到猎场的时候,白笙正伏在马车里临时搭起的小木桌上, 专心致志的拿着画笔画着小狐狸, 容胥给他铺上了画纸, 一边低头看着白笙画, 一边静静的帮白笙研磨。

    白笙心里已经记住容胥教他画的小狐狸了, 不用容胥再怎么指导, 几乎不假思索就能按着步骤一笔一画的勾线, 因为已经画过好多次了,所以画的很流畅。

    可他画的正认真, 还没等他把小狐狸的脑袋画完,马车外就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有些突兀,一点心理准备都没给白笙。

    “陛下,已经到了猎场了。”

    白笙原本正沉浸其中的画着,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手一抖,就勾叉了线, 把小狐狸的右耳朵线条画歪了……

    这一笔墨涂的太显而易见,画纸上的小狐狸从耳朵尖尖往下,一直快到耳蜗,都被黑墨水染上了重重的一笔。

    白笙愣了一下。

    发现自己把画给涂坏了, 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了事实, 又实在舍不得把这张丢掉重画。

    白笙作画不像容胥那样容易, 他不享受画画的过程,他喜欢的是画出来的那幅画,所以在作画的过程中每时每刻对白笙来说都是十分枯燥的,若是画到一半弃了,比用膳用到一半不让他吃了还让白笙难受。

    白笙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画看,可举着笔愣了半天,笔往下落了好几次,到最后也不知道要想什么办法才能把它补回来。

    蓦然被打断了思路,加上又把用了好大的心血画到一办的画给毁了,十分费劲的想了好久还不知道能不能补救回来,白笙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委屈。

    白笙不管不顾的丢下画笔,转过脑袋,扑到容胥的怀里,埋头在容胥胸膛里蹭了蹭,委屈巴巴的呜咽了几声。

    容胥一直看着白笙的一举一动,还没来得及哄,就被白笙扑了个满怀。

    垂眸看着自己怀里揪着一个半扎起来的小髻,背后披着柔软黑发的小脑袋,容胥既心疼又好笑,忍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他将手心的墨锭搁到一边,揽着白笙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又轻又温柔,带着一点笑意,全是掩不住的龙溺,“好了好了,笙笙乖,没事的……”

    “没事的,笙笙,别气,这张咱们不要了,换张纸再画好不好,还有好多好多纸呢,笙笙想画多少就能画多少,或者我给你画?画到和现在一样的,笙笙再接着继续画,好不好?”

    容胥一边哄着,伸手到白笙腿弯下面,抱着白笙稍稍转过来一点,把白笙的两条腿放在榻上,让他靠的舒服一些,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别扭的反扭着难受。

    容胥拥有的东西太多,天下奇珍异宝,不论什么,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不可能有得不到的,因此他也不会懂得要去珍惜什么。

    不喜欢了的就丢掉,这是容胥一惯的做法。

    就像是这幅画,既然晕上了墨汁,这幅画毁了,丢掉重新再画就是了,没什么东西是没了就不能再得的,容胥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

    他唯一留下来的,不算满意的东西,是那张他第一次画白笙时晕过墨的画,但其实容胥留着那幅画,并不是因为那幅画在他心里有多珍贵,而是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画活着的人,并且还没法画完,容胥留下它,只是想要弄清楚,他自己反常的原因。

    而现在他已经懂了自己对白笙的感情,那些东西便也都不重要了,容胥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人,即使他懂得了要珍惜白笙,可其他的,他依旧不会懂,也不想去懂。

    但白笙不一样,他是一个特别恋旧的人,即使一些没用了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白笙也舍不得扔,原先的那个小玉牌被容胥丢掉以后,白笙就因此难过了好久。

    现在容胥这样说,说要把这样丢掉不要了,白笙一下子就想起了先前被他扔掉的小玉牌,不仅没有被哄好,反而比刚刚还要委屈了……

    白笙顺势往容胥怀里拱了拱,手指头揪着容胥的衣裳,听了容胥哄他的话反而更不高兴了,气呼呼的拿头撞了一下容胥的下巴,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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