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爱情在香港落机
    出差返港后的霍晋潍,像陀螺一样忙碌了两天,昨晚睡下时业已凌晨,一觉睡醒已是晌午。

    “老婆~”他伸了伸懒腰,从房间步入客厅,见到钟施琳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购物回来。

    “老公,快点过来帮忙!把卷纸拆开了放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牛奶、鸡蛋和水果放冰箱上格。”她一边吩咐着,一边走向卧室。

    换好居家服后洗了把脸,再次出来时,桌面已被收拾干净,霍先生惬意地坐在沙发上,随意地翻阅着玻璃茶几上的各类杂志。

    “老婆,原来小妹的摄影作品上了这一期的《华夏HK》封面喔!”

    “对啊!”霍太太穿上围裙,走进厨房,“你没留意各大户外LED广告牌吗?下个礼拜六,Uncle和Auntie将会举办一场以‘携手’为主题的展览,其中会有十多幅Marica的摄影作品共同展出,包括部分已获奖及未发表过的作品。”

    “‘神雕侠侣’夫妇重出江湖,必定风起云涌。”霍晋潍笑侃:“不过,小妹毕竟年轻,资历尚浅,在摄影界还是新人,Uncle、Auntie的成就与名气确实可以帮助她带来不少可贵的契机。”

    说话间,他已起身跟进厨房,右手揽着她的后腰,左手揉着她的小腹。

    “老婆,我准备再努力多几年,等40岁就退休。到时候,我们一家叁口环游世界去。”

    “你不是都快绕完整个地球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出差是为了工作。有你,未来还有BB在身边,那才叫生活。”

    “呦!霍生真是越来越会讲话了。”她笑着揶揄。

    “多谢霍太夸赞!”说完,他还低头吻了她,“明天就是周末了,不如我们去拍拖啊?”

    “好啊!说说看你想去哪儿?”

    “南丫岛吧!到时在岛上的酒店住一晚,后天回来。”霍晋潍提议。

    “嗯,那你安排吧!”钟施琳洗着番茄,漫不经心地回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哭丧着脸说:“不行!我差点儿忘记了,我已经答应了奶奶,要一起去福利院做义工。”

    “没关系啊,那我们……下个礼拜再去呗!”Howard贴心地安慰她。

    “下个礼拜六是Uncle、Auntie的雕塑展。”e撇撇嘴,弱弱地说。

    ……

    台风“天鸽”狂扇翅膀,给港珠澳等地区带来重大破坏,造成了不小的人员伤亡以及巨额经济损失。

    作为重灾区之一的香港,港府在第一时间组织联合一切力量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与财力进行重创后的重建工作。几日过去,香江这颗璀璨的东方明珠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傲然屹立在祖国的南端。

    周六上午一早,8点未到,灰色Lexus570豪华座驾就停在了儿童福利院的大门口。

    “妈咪、老婆,等活动结束了,我再过来接你们。”

    柴可夫斯基话音未落,就听到后排车门“嘭”一声被关上了——雷厉风行的吴苏英已率先下了车。此时,驾驶座的女人才刚解开安全带,急急忙忙地推开车门。

    “老婆,亲一个!”他扯住她,探起身子,吻住她的薄唇。

    因为大家长言传身教的影响,霍吴两家,上上下下的每一个人都积极地、发自内心地支持着慈善事业,霍晋潍当然也不例外。母上大人倡导和参与的义工活动,他也实际行动过一两回。然而,身为大忙人的他,却总有接不完的商务电话!这让霍夫人极度不满,明令禁止他再次参加。

    此后,霍先生践行善举的方式就只剩最直接、也最俗气的一种了——捐款。

    今天的这场活动,旨在通过这场天灾之后的重建,激发孩童们“为国、爱家”的理念。

    设计专业出身的钟施琳,穿着白色的义工T-shirt,搭配一条九分牛仔裤,脚踩一双平底鞋;脸上也未施粉黛,只简单地画了眉,涂上了自然变色的唇膏,整个人散发着素净又优雅的气质。

    她正领着十几个6至12岁的孩子,在美术室里上绘画课。

    “孩子们,我们今天的任务是画一棵树。这棵树,可以是茂盛的,也可以是干枯的;可以是高大的,也可以是矮小的。总之,你认为它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

    e一边温柔地描述着,一边踱步于学生中间,脸上始终笑意盈盈。

    “老师。”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孩举手。

    “请说。”

    “我想知道,这棵树它有名字吗?”

    “嗯……有的。这棵树就叫‘希望之树’。那么,问题来了:有谁能告诉我什么叫‘希望’吗?”

    话音刚落,本来安静的画室就开始人声鼎沸。

    “老师,我!我知道!”

    “老师,我也知道。‘希望’就是能让你努力的东西。”

    “还有我,我也知道。”

    “好好好,同学们先举手,我一个一个来问,OK?”

    如此有爱的一幕,正巧被经过外面走廊的吴苏英及福利院的院长收入眼底,她俩杵在外头已有好一会儿了。

    “霍夫人,这是您儿媳妇吧?”院长伸手推了推老花眼镜,笑吟吟地问。

    “嗯。”吴苏英难得赞赏地点点头,继而说道:“我们走吧,刚才聊到哪儿了?”

    ……

    上完绘画课的老师与学生又来到后院的空地上。

    “我们今天的第二项任务是种几颗紫荆树。紫荆花是我们香港的市花,区徽上印着的也是一朵盛开的紫荆花。此外,它还是‘亲情之花’、‘爱情之花’,象征着兄弟和睦、家庭和美,也代表着爱情的矢志不渝。”

    说到这儿,钟施琳顿了顿,“接下来,我们大家就要分工合作、有条不紊地把这几棵小树苗种好。十五个人,叁至四人为一组,力气大的男孩子负责挖坑和掩土,年纪小的同学扶着小树苗,还有一个人来浇水。”

    语毕,孩子们就动作利索地自行分好组,热火朝天地忙起来。当大家大汗淋漓地把那几颗小树苗种好,望着阳光下的绿叶折射出来的光芒时,都笑开了花。

    “宝贝们,你们现在就像那几棵小树苗一样,假以时日,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这就叫‘希望’。但是,在这期间,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义务呵护它们,浇水、施肥、拔草……”

    “说得好!”钟施琳话未说完,就被院长笑着打断,“辛苦了!”

    说着,她还伸手拍了拍e的肩膀,继而又说:“不光是小树苗,你们也需要给自己浇水、施肥和拔草。作息时间和饮食习惯要健康、规律,‘浇水’才能让你好好活着;学习上要努力,要不断地汲取知识的养分,这可谓‘施肥’;而‘拔草’不就是要你克服生活中的困难与挫折,摒弃一切对你的成长不利的因素吗?只有这样,未来的你们才足以成为一棵参天大树,为香港为祖国乃至为全人类贡献你毕生的才华!否则,你也随时可能成为一棵枯木,凋零残败。”

    ……

    活动结束后,院长陪同二人走到福利院门口,眼尖的霍晋潍立马从驾驶座里下来,冲着她微微鞠了一躬。

    “院长,您好,我是Howard。”

    “你这大金主,要见你一面可真难呀!”院长看了看他,调侃道。

    “瞧您这话说的,可真让晚辈羞愧不已!我就是一俗人,做的也是最俗气的事情,根本无足挂齿。像您这样,把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慈善事业的爱心人士,才是真的无私与伟大。”霍晋潍笑言。

    “话可不是这么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每年给福利院拨的善款,可帮助了成百上千的孩子呢!”言毕,她又转头冲着吴苏英说:“真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霍夫人,您的一双儿女,将来必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希望承您贵言啦!他俩小时候,我和他爹地就只想他们健康、快乐、平安;现在长大了,也只愿他们照顾好自己的前提下,尽力地回馈社会就行了。”

    和院长道别后。

    “妈咪,午餐想吃什么?”还未启动车子,霍晋潍就开口询问。

    “直接车我回家吧!我不阻碍你们两公婆撑台脚(二人世界)。”霍母说着,靠在座椅上,她看上去有些疲惫。

    “也好,忙了一上午,你肯定也累了,回家早点午休。”

    经过第一个十字路口时,恰巧转灯,车子缓缓停下,少年宫刚好在附近,此时正是放学时间。

    吴苏英望着窗外一张张洋溢着的笑脸,陷入了沉思中。

    她这还是第一次带钟施琳来儿童福利院,以往都是吴家懿张幸儿夫妇陪同的时候多,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他俩都已为人父为人母。在她的印象中,一直觉得儿媳e是不擅长或者不喜欢与孩子打交道的。今日一见,似乎有失偏颇了。

    “你们俩,真的不打算生BB吗?”这话儿几乎是脱口而出。

    “妈咪,为什么会这么问?”松开手刹的同时,Howard有些诧异地反问。

    “我就是突然觉得,假如你们有BB的话,好像也不错。”

    心怀大爱的霍夫人,倒没有“传宗接代”的观念,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来,她几乎从不干涉年轻一代人的生活。

    霍晋潍瞥了眼身旁有些尴尬的太太,本来已到嘴边的“我们正在努力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权衡后只好说:“多谢妈咪关心,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母子俩透过车内后视镜交换了一下眼神,识趣的吴苏英立马接过话茬:“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就行!我只是提个建议。”

    下车时,她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对了,记得今晚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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