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带期待的朝众臣看去,只见刚刚还翘首以盼的众臣瞬间都低下了头,此物并非他们能解之物,若是贸然上去却解不开的话,皇上一怒,不定他们连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

    枪打出头鸟。

    所以慎重,务必要慎重啊……

    见群臣都怂了,皇上不由得黑了脸:“朕最近听尚书大人新招了几个机灵的学子,不如让他们上来试试?”

    这三个学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聪慧,人人称道,而且刚刚所有人都回避的时候,只有这三个子翘首以盼的望着台上的机关,想来应该是想上场看看的,但碍着尚书大人,所以不敢上前。

    既然如此,那他便给他们这个机会。

    三人听到皇上亲自点名了,瞬间兴致冲冲的站了出来,意气风发的作揖道:“臣等愿意一试。”

    其实皇上让他们几个上是有缘由的,这几个学子年纪,位分不高,即便是解不出来,也不过是落下一个年少轻狂的名声,不仅朝的名声可以保全,还能给那些有才之士留下一些思考的时间。

    见他们如此踊跃,皇上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上去试试吧。”

    三人气势汹汹的走了上去,在看到机关的一瞬间愣住了,这……这是个什么玩意?

    他们原本以为是猜谜,却不想是一个石盘,上面横七竖澳放满了石子,每个石子上竟都是些看不懂的符号,且有的石子可以移动,有的石子却怎么都动不了,见此,几人呆滞在了原地。

    这是个什么东西?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啊。

    几个人面色尴尬的互相看了看,见对方皆是一脸迷茫。

    台下文武百官都看着,他们下不来台,委实丢让很……

    何扈看出几饶尴尬,于是笑得畅快:“看来你们几个毛头是不行的,年纪轻就是好啊,一腔热血意气风发啊,可有些东西,不是光靠一股热血便能成的,是得靠脑子的。”

    罢,他朝皇上作揖道:“臣看他们是不行了,还请皇上再找几个有才之士,切莫再像这几个毛头子一样了,上去了也不会,着实难堪得紧啊。”

    话中嘲讽之意十分明显,丝毫不带遮拦,叫三人脸色一阵青红一阵白的,十分好看。

    “王子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这是你们南蛮的宝贝,连你们南蛮人都解不开,又凭什么如此看不起我们几个?”其中一个学子不服气的道。

    何扈冷笑:“哦?朝地大物博,莫非处处都要同我们南蛮比较?。”

    三人自觉给朝丢了脸面,却又不知该如何驳回去,只能面色通红的死死盯着何扈,似乎想用眼神杀人。

    皇上低沉了眸子,连这几个年幼之子上场都被羞辱成这幅模样,若是让朝官员上场,那岂不是会直接辱到他的头上了?

    一时间,皇上踌躇了,不知该找谁上场。

    尚书大人面色凌厉:“你们几个,还不快些回来?”

    他的话给了三个人台阶,三人也不做挣扎,顺势便低垂了脑袋回到尚书大人身后了。

    何扈朝四周看了看,眼眸带着不屑:“臣来朝之前,一直听闻朝人才济济,可今日,委实叫臣失望至极啊。”

    “依奴才看,是王子太欺负人了些吧。”一个维诺的声音响起。

    众人朝着声音看了过去,话之人竟只是五公主身后一个瘦的太监,或许是太监身子太瘦了,所以显得帽子无比的肥大,衬得整个人更加瘦弱了些。

    这大殿中,权位官职大的人四处都在,尚且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反驳何扈一句,可这人仅仅是一个太监,竟有胆子出言出这番讽刺的话,不得不叫人觉得惊奇崇拜。

    何扈倒也不恼,颇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五公主,之后才看了看她身后的江子兮:“哦?你这太监是什么意思?”

    江子兮依旧低垂着脑袋:“奴才的意思是,这机关既然是南蛮所造,那自然有南蛮的规矩和解法,既然是谜底,那王子是不是应该这谜语是什么呢?连谜语都不知,便是我们朝之人再聪慧,想来也解不开这机关吧。”

    “所以,王子这不算欺负人,那算什么呢?”一字一顿,十分缓慢且有气势。

    九宫格虽不算难,但对于从未接触过的古人而言,解出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在不知道规则的情况解九宫格,那无异于是盲人在看白书,一无所知。

    要么就是何扈根本不知道九宫格的规则,要么,他就是刻意在欺负人。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面上都豁然开朗了起来,从机关一出来,何扈便着各种嘲讽的话激怒众人,所以不论是皇上还是群臣,碍着面子根本不可能问规则,以至于就只能像盲人过河一般走一步算一步。

    可现在想来,其实何扈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故意激怒众饶。

    不曾想这个公公竟如此聪慧,满朝众臣皆对她侧目了些,连皇上的面色都跟着好了不少。

    “公公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朕并不觉得王子是有意隐瞒,但朕还是希望,王子同朕与满朝文武都一下规则,我朝的有才之士才好更快的解出这机关啊。”皇上附和的道。

    何扈的面色僵了一下,略微讶异的看了江子兮一眼,随即淡笑道:“臣刚刚已经过了,这造机关的大师早已仙逝,别是谜底了,连如何猜谜也未曾告知,否则南蛮也不会留宝贝到如今。”

    江子兮低垂下眸子,果然不知道么?

    皇上皱起眉头:“想不到这机关竟如此玄妙,这么多年南蛮连谜语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皇上终于找到何扈的破绽,讽刺了一句。

    南蛮这么多年不仅没有解开谜底,连谜语是什么都没有猜到,却要朝在一时之间解开,也委实太不要脸了些。

    何扈被反讽得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莫非在皇上心中,我们南蛮同朝一般地大物博么。不愁吃喝么?”

    我的骄傲,我弱我强势,何扈就是仗着南蛮地势,物质不足,所以处处都以弱凌强,皇上虽不满,却又不能反驳一句,否则就显得没有大国之风范了。

    气极,委实气极了。

    “皇上若是不嫌弃,可否让奴才一试。”江子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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