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沙雕吧,总裁!
    因为担忧和紧张,向秘书的心跳本就快过平常,而此刻他隔着围栏对视,从胸腔里穿行而过的时间如没电的指针般静止,来不及泵的血将他一颗心填到饱胀酸涩。

    向秘书突然觉得惶恐,在小沙总扑向己的时闪避了一半边脸。他怕己抑制不住的情感流露会吓到本就受了惊的小沙总。至是晚,他不该再承受这样莫名其妙的心情了。

    “向天歌!”

    他叫了他的名字,不是命令也没有往常的嗔怪,是第一次真正被需要的感觉。

    小沙总抢先一步紧紧拉住他的手,向秘书紧咬着唇,强迫己将头拧回来。对方的手明明冷得像快冰糕,向秘书手心愈发滚烫的温度像是要生生将捂化一样。

    “您没事吧?”向秘书的眼神垂落到面前人的头顶,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温柔非常。

    小沙总打了个喷嚏,带着浓重的鼻音嘲:“你老板命硬着呢,死不了。”就是冻得慌。

    目睹着小沙总在己面前化身喷嚏永动机的向秘书这才觉不对劲来。先前只顾着看他的脸,这会眼神往扫才发现他身上只有一件泥里捞来的单薄浴袍,关键是带子也没系牢,就这门大开,让冷风随意进来。

    这跟脱光了在雪地里裸.奔有什区别?

    一瞬间,向秘书的脸色比周围的环境还要黑,本来还酝酿着一点温柔情绪瞬间被腾升的怒气冲到一丝不剩,多半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板不听话的毛病老不好,多半是废了,快用向秘书牌言听计从胶【1】。

    小沙总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低气压,险些有点喘不过气:“怎了?”

    他的秘书刚刚还对着己浓情蜜意,怎一子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开始搞起冷暴力了?这阴晴不定,得是早更吧,这一定是早更吧?

    小沙总再怎粗神经也觉察一言不发的向秘书是生气了,他有些茫然,却意识地晃了晃被对方紧紧捉住的手,语气也放缓了几分:“怎了,嗯?”乖觉,讨巧,确实是花了耐心去哄人的感觉。

    然而向秘书根本不吃这套,小沙总眼睁睁地瞧着他好像触电一样立刻撒开己的手,扭过头走向身后的酒店人员堆中,取来一柄小工作斧,面无表情地砍向围栏上的锁。

    金属与金属碰撞发的“咔咔”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诡谲,小沙总看着向秘书那副沉默又咬牙切齿的模样,心想着这斧头很一秒就要给己开瓢。

    这得是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让己的秘书起了弑主的心思。小沙总伴着那恐怖的坎锁声连连后退,冷汗流了一后背。

    “当啷”一声,手指粗的大铁链被劈开,向秘书就这样单手拎着斧子,一步步朝他的上司走去,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重磅击的伽刚特尔【2】。

    不知道为什剧情往生化危机方向发展的小沙总惴惴不安,只知道面对向秘书的突然病态,他抖得比产阳光的黑脸向日葵还频繁。

    向秘书几

    步冲过来,将己身上的外套脱,把小沙总当粽子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不忘重新捡起刚才扔到了地上的斧子。

    ……咋的,还对这斧子念念不忘呢是吧?非法持械是要被拉去坐牢的!

    小沙总有些害怕地咽了水,不安分的小脚再次向后挪去。

    于是一个前进,一个后退,两人在泥泞不堪的工地里跳起了没有协商好的探戈,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终于,这场逃跑以小沙总后背撞树而被迫终止,面对着只离己半步距离的向秘书,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

    “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小沙总伸手指了指向秘书右手紧握着的凶器,“放屠刀,世界和平。”

    向秘书的食指敲了斧子的木柄,沉闷的声音极具威慑力:“是我觉得现在十分需要有点以胁迫您的东西。”

    小沙总额角起了泥雨:“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向秘书沉默了几秒,嘴角扯一个有点阴玩味弧度,像是专门钓小沙总一个人的鱼钩:“扔掉也以。”

    他将斧子抛到了一边,紧接着抬起双手嗖一撑到了小沙总的耳侧两边。“那就得换成这样。”向秘书的气息仿佛春天第一缕南风,吹得小沙总轻飘飘的。

    猝不及防被秘书树咚了的小沙总手指脚趾时蜷缩,一个开始挠树皮一个开始造豪宅。

    救命!艾左思是不是已经痛毒手,把他的秘书改造成了妖鬩鬼怪啊!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冲动。”向秘书的手向滑了几寸,撑在小沙总的脖侧,仿佛用点力夹住就截断他的呼吸,“有什问题我来面,你这样盲目乱狙只会让己受伤。”

    “大冬天门就穿个浴袍,着凉也是会人命的你不知道吗?”

    向天歌越说越激动,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直接把小沙总给吼懵了。

    “但凡艾左思心里头良心再泯灭那一点,现在来路上的不是120救护车,而是殡仪馆的灵车!”

    “我要准备的不是怎安抚你的心情,而是为你盛大道别礼拟好宾客名单!”

    向天歌说着说着,喉咙就有些刺,像是吞了个没剥掉栗苞的栗子, 声音也开始有点哽咽。

    “你凶什啊?”被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的小沙总火气也上来了,愣是没听到秘书声音里藏着的哭腔,反手朝着秘书的胸来了一拳,凶了回去,“我穿成这样来这里是为了谁啊?”

    我不想在房间里舒舒服服泡温泉吗?

    我没事会穿成这样在外面搞行为艺术吗?

    明明是因为担心你,才会这着急忙慌到失去思考力,回过头来没得到一句安慰,还要受着你淋头兜面的训斥,小沙总心里憋屈得想杀人。

    不识好歹的臭男人,停止吧!再说一句你的狗命就将不保!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我……舍不得你这样为了我。”

    小沙总愕然地抬头望向身上人的脸,

    在对方愈发深情的注视,像是受到蛊惑般,原本紧握的拳头忽而松懈来,微微贴着对方频频起伏的胸。

    那是年轻的力量,是他向往的够停泊的港湾,此刻有情.潮在暗涌中不停生长。

    还没等他有更复杂的情绪反应,向秘书的手继续向滑,最终停留在他的腰侧,然后用力收紧,缓慢、温柔,且坚定。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担心啊……”

    在向秘书的额头抵到己肩膀的那一刻,小沙总终于听清了带着颤的尾音,像是离家走丢的小犬,又像被天敌咬住脖颈而濒死的鹿。

    小沙总突然就懂了,眼前这个人像己关心他一样紧张着己,所以才放真情通过了理智的闸门,肆意倾泻。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他像是安慰宠物那样,伸手环住对方的肩膀。

    向秘书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听起来情绪不太好。两个人紧紧依偎着,从彼此身上汲取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安慰。

    小沙总忍不住抬手摸他脑后柔顺的头发。没摸几就发现了浓密草原中暗藏的大岩石。

    好家伙,好大一个包!

    “怎搞的?艾左思那孙子敲你了?”小沙总一时间怒火中烧。

    该死的!看到这个男人受伤我居然会心痛!

    艾左思,你敲我秘书,我敲你妈(划掉)!

    向秘书:“没事,就挨了一。不比你受的苦多。”

    “你还管我呢!我不就是没穿衣服,你被人爆头了啊!”小沙总轻轻揪着向秘书两边的头发,将那颗脑袋从己肩膀上扯起来,像在市场挑菜一样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没有,我没事的。”小白菜向秘书垂着眼睛,晃着脑袋想避开来上司的伤情检查。

    “你抬头看着我,向天歌。”

    上司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命令,长年累月形成的条件反射驱使向秘书在一秒立刻抬头。

    小沙总完全没想到己会碰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啊这,向秘书怎一脸泪眼涟涟、泫然欲泣恨不得倒在猛男胸肌上大哭一场的怜样子?

    别是疼哭了吧?他不相信己的铁血硬汉秘书会被人敲哭。

    小沙总从来没有见过向天歌这样的眼神。原本如鹰如剑的星目变成了那样潮湿的一个角落,充盈着心碎和胆怯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掉落带着灼热高温的一点,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注视里长眠甚至溺毙。

    小沙总在那一刻突然跟着心痛了起来,如果此刻大白鹅现面前,己看向他的眼神,会不会也是这样小心翼翼、求而不得?

    向秘书显然不想让小沙总看到己这脆弱的一面。他不知道己怎了,看着小沙总满身泥泞还要笑着安抚己的样子,他就心里矫情。

    是己没履行诺言,他对不起沙狄集团,对不起老沙总,更对不起己。

    一瞬间,向秘书只觉

    得己不够强大,被压制得极好的卑心又从裂缝里钻了来。面对沙狄傲,他总会有一些己还不配的无力感。

    “别哭啊你。”

    有轻柔的湿润的东西扫过向秘书的眼睫,将他几欲滚落的眼泪走,带着小心和疼惜的味道。

    嘴唇和皮肤相贴的触感是那样清晰,分开时又带着特有的水声,像是故意告诉别人曾留过甜的痕迹。

    向秘书:原来他也会为我心痛。

    小沙总:原来他也会这样脆弱……不是,我管他脆不脆弱啊!

    意识到己跑错了地方的嘴唇很快就离开了。两个人各错开半步,默默地想着心事。一个暗窃喜,一个如遭雷劈。

    还是向秘书先反应过来:“你亲我?”

    “我这叫体贴员工!”小沙总梗着脖子红着脸,试图用大嗓门掩盖己的羞耻,“帮你擦眼泪的事叫亲吗!”

    “用嘴给我擦,您也太体贴了。”向秘书指了指己的嘴,“您对别的员工也这体贴吗?”

    小沙总底气逐渐不足:“我……手脏脸脏哪里都脏,就剩嘴是干净的了!”

    向秘书看着小沙总的大花脸,一本正经道:“我是个单纯的人,你对我耍流氓,我就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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