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狼兄
    ,有魔法天赋和没有魔法天赋。

    他走遍已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可以传承的对象,可一无所获。

    他曾经在凄风苦雨的夜晚露宿于小镇的街头,蜷缩着身体看着雨水一滴滴的溅落;也曾经在月明星稀的晚上躺在野外的草地,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闪烁的繁星。

    他走过冰天雪地的极北之地,也到过酷热难当的南国边境。

    他可以与每一个人交谈,却从来不曾融入环境,没有人能走近他的身边,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需要任何人。

    他可以对着路边的一条狗温言细语,却不见得会对与自己一样的人类和蔼可亲,一切只凭他当时的心情。

    有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些已经逝去的同类,他们是否和他一样,都沉浸在自己以及魔法的世界中,以至于抽不出一点时间和精力去顾及现实中的一切。

    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具有天赋的孩子,他非常珍惜这颗稚嫩的幼苗,小心地照料,细心地教育,周详地辅导,举凡他所能做到的一切他都尽力而为,虽然表面上依旧冷漠。

    然而,也许这不是一颗可以用来传承的幼苗,而是一颗毒草。

    这个孩子喜欢的不是魔法本身,而是魔法所能带来的利益,当伊格内修斯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决定要铲除这根毒草。

    他和自己的学徒之间展开了一场决斗。

    他没有想到的是,学徒从来没有想过要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他暗中对他下了毒,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重创了学徒,而自己也身受重伤。

    伊格内修斯倒在泥地上,看着血液从自己体内溢出,身体感觉越来越空,越来越冷。

    他并没有后悔,也没有遗憾,即使没有完成传承的任务。

    他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这么多年独自旅行,忍受永无边际的孤独,然后再遭遇无耻的背叛,在这一刻,他开始对一切都产生怀疑。

    为什么那么伟大而辉煌的魔法文明会在三百年前突兀的消逝?

    为什么会出现传承者?

    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却已经无力去寻求答案,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模糊中,他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他,他茫然地伸出手想触摸那抹温暖,却有心无力。

    当伊格内修斯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有一堆温暖的篝火,以及一个沉默的男奴。

    这个奴隶救了他。

    他勉强支撑着坐起来,看着这个脖子上烙着一个奴印的男奴,他看着火堆正在发呆。

    他咳嗽了一下,抚着急促喘息的胸口,“是你救了我?”

    男奴低着头说,“是的,大人。”

    他皱着眉头问:“当时,你看到我旁边还有人吗?”

    男奴摇摇头。

    伊格内修斯没有继续询问他其余的事情,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这个人救了他,他会给予适当的报答,也仅此而已。

    但是,当第二天,一群人把他们团团围住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犹豫了。

    原来这个男奴是逃奴。

    罗斯帝国的法律对逃亡奴隶的惩罚非常严厉,这个男奴如果被抓回去,十有八九会被处死。

    这个男奴之所以被抓住,是因为他没有丢下重伤的自己逃走,所以才会被抓捕的人追上。

    他看到这个男奴默不作声的随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推推攘攘,没有求饶也没有向他求救。

    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伊格内修斯的身上隐隐作痛,这时,他终于往前走了一步,决定插手这件事。

    原本他的意识是这个男奴救了他,那么,他就想办法让他得到自由,没有想到的是,他从奴隶主手中高价把男奴买下来之后,得到自由的奴隶却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结果就是他身边多了一个沉默的尾巴。

    这个被他起名叫哈里克的男奴追随着他,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忠诚可信。

    开始的时候,伊格内修斯并不习惯身边有一个人紧紧跟随,但是这个叫哈里克的男奴非常沉默,像空气一样,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无所不在。

    他从开始的排斥到后来的习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以及花费过长的时间。

    第66章 偏执狂

    我从地下建筑里搬出来一堆书放在书房,把窗户敞开,坐在那儿心不在焉地看书。

    这些书全部都是用艾尔基文写成的,内容极其深奥,以我目前的水平,连最粗浅的内容都很难弄明白,但是我是一头耐心很好的狼,母狼教会我什么是忍耐。

    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请教,伊格内修斯看起来从未考虑过让哈里克知道这些魔法方面的知识。

    也许是魔法师的个性及职业特色使然,流传下来的书籍几乎没有关于基础理论和简单实践方面的内容,相反,倒是一些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的高深理论写满了整本书,书页里面所有空白的地方,任何可以留下一个字的边边角角都被后来这本书的魔法师留下了各种感言,还有后来者对前辈的不屑和痛斥,我甚至还看到了一本书上有两个人在对骂。

    老大和金毛已经在我回复人形的第二天就匆忙离开了别墅,因为奥尔雷特一世的生日既洛蒂亚公主的订婚典礼在即,他们还有许多的工作要做。

    小黑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的就接受了我的人形。

    对于动物来说,也许重要的不是外形,而是气味。

    它绕着我打了几个圈,然后也变成了人形,满脸兴奋地看着我说:“我——我们一样了。”

    它指的是我的爪子以及我那发声困难的喉咙,半人半兽的外形与他相似。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他光溜着身体在屋子里晃来晃去,拿过一件外袍套在他身上。

    它拉扯着身上的衣服,黑色的尾巴从长袍下摆处露出一点尾巴尖儿,耳朵傻傻的支愣着,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要给它穿上这层“皮”,不过它虽然觉得有些不便,倒也没有强烈反对,反而很好奇的拉扯着衣服,跌跌撞撞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赞叹的看了它一眼,小黑实在很好看,我都有点担心如果我真的解除了它身上的血脉束缚,让它能自由来去是不是一件好事,人类看到它,很难不起觊觎之心。

    但是我想到小黑曾经那么渴望走出去的眼神,以及它的先辈们留在那张羊皮纸上渗透着血泪的想望,就不再犹豫。

    我把书打开摆满了整个书房,逐字逐句的对照着,终于弄清楚了其中的细节,值得庆幸的是,解除这个血脉咒语的方法并不需要施展魔法,而只要熬制一剂汤药即可。

    经过数百年的光阴,药剂上列出来的清单上的材料也许已经发生了一定的改变,但总还是有迹可循,最让我苦恼的是,里面提到了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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