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前去会会那贼厮!”郭太等白波军首领见状,连忙主动请缨,在吕布面前表现表现。

    “恩,郭太,你和韩暹带人去看看。”吕布淡然道。

    “喏!”郭太韩暹满脸兴奋,提着大刀就纵马而去。

    少时,不见归来,吕布暗暗皱眉,郭太韩暹好歹也是驰名汉末的大悍匪,怎么连的山贼都斗不过?

    郭嘉饮了口酒,就像吕布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当先埋怨道,“主公,这郭太韩暹,好像还不如魏续好用。”

    “就是,太废柴了,连山贼都打不过。”魏续连连附和,忽然一皱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一个浑身带血的探马来报,“报——!将军!我部郭太韩暹,围殴山贼首领,二十回合已过,如今落於下风,请将军援助!”

    “哦?看这样子,就算是魏续上,也拿不下了。”吕布来了兴致,一挥锦袍,冷声道,“左右,抬我方画戟来!”

    “...…”

    郭太自以为,就算是万般无计奈,投靠了吕布,依照他的武艺,也算能混个出头之日,可是没想到,今日却碰到了硬茬子。

    韩暹为人老实,不善言辞,故而与郭太最为交好,两人自投黄巾相识时,就并肩作战直到今日,配合也算默契,对付过不少自以为是的汉人官将,都是双剑合璧,轻松拿下。

    可现在,却被一个娘们打得抱头鼠窜!

    没错,一个娘们!

    呸!他娘的!这丢人可真丢大发了。

    郭太手提大刀,左支右挡,却在那黄面女山贼面前不堪一击,明明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却力大过人,短兵相接之下,打得郭太虎口发麻,几次都险些握不住刀柄,频频败退,韩暹更是被一刀破开中门,捅入了腹部,血流不止,躲在郭太背后咬着牙止血。

    再放眼望去,那黄面女山贼手一挥,大批的山贼们已然结成一个半月拱卫,将八旗营的骑兵挡在外面,那女山贼正狞笑着向郭太韩暹一步步走来,原本一双弯月般的美眸,此时竟然闪烁着绿油油的光泽。

    郭太咬牙切齿,拼尽全力挥刀向女山贼看去,却被女山贼脚步轻盈,一个侧移避开,反手一刀,锋刃抵在郭太喉咙,女山贼冷笑道,“看你这冠冕堂皇的样,你就是这支兵马的头子吧?快,通知你的部下,要想赎回你,就用三千石粮食来换!”

    三千石,多不多,少也不少。

    只是这女山贼敢面对数万兵马,奋起暴走的勇气,令郭太叹为观止,虎口拔牙,不过如此了吧?可惜,你挑错了虎,你所面临的这头虎,可是老子坐拥十万大军都要退避三舍的并州猛虎啊……

    踏踏踏……!

    一股独特的马蹄声,响彻在战场,郭太听了,心神大定,讥笑道,“女娃娃,你现在跑还来得及,记住,要往林里跑,不定能活下来。”

    原本糟乱的战场,不知何时,变得沉默寂静,下一秒,八旗营中迸发了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吕布!吕布!吕布!”

    一头赤红色,比常人站立都要高出一头的战马,驮着一位赤红战甲,背披川蜀锦袍的雄壮大将自远方疾驰而来,在地面上刮起一道劲风,八旗营中,犹如分波逐浪般,让出了一条康庄大路,所过之处,画戟横劈竖砍,横尸遍地,先前还占据上风的山贼们,被杀出了一条血路!

    眨眼间,吕布就出现在女山贼的面前,仿佛从而降,吕布看也不看女山贼一眼,将胳膊抡个浑圆,骤然间,方画戟横扫而出,好似掀起惊巨浪,将女山贼这艘船掀飞!

    哐当!

    女山贼倒飞而出,落入了路旁的灌木丛中,砸得枝叶四溅,尘土飞扬。

    “没事吧?”吕布皱着眉,看向郭太韩暹。

    郭太满面羞愧,躬身垂首道,“末将无能,未能取胜,还劳累主公奔波驰援。”

    “恩,那就好。”吕布淡然回答,调转赤兔马,面向一众将山道堵个满满登登的山贼,冷声道,“尔等山贼,不知我吕布之名?焉敢在此逞凶9不束手就擒?”

    “放你娘的屁!狗屁的吕布9郑大姐命来!”

    群情激奋,一群山贼,面对吕布面不改色,甚至愈发凶悍,纷纷扑向了吕布。

    吕布冷下脸,孤高冷傲的驱马冲阵,方画戟横扫,收割性命。

    见吕布逞威,一群八旗营骑兵驱马向前。

    山贼装备简陋,逞一时士气,突然袭击,方才能与八旗营作战,毕竟前者步卒,后者骑兵,于山路间,步卒更占据优势,可吕布一出现,就显得不同,吕布,三军之胆,无论统帅哪支兵马,只要有他在的战场,士气都会前所未有的高昂,这就是吕布长久以来,屡屡单骑冲阵得来的个人魅力。

    纵然是飞蛾扑火,这群山贼依旧士气高昂,未有投降者。

    一时间,竟与八旗营斗个不分胜负。

    忽然,灌木丛中,一道充满磁性,暴戾的嗓音传出,“兄弟们!给我杀了这群狗官!”

    山贼们的士气再度飙升,各个悍不畏死,竟然将八旗营杀得连连败退!

    吕布闻言,不禁心下好奇,方画戟骤然间加快,化作翩翩戟影,将围住他的山贼逐个杀戮,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声音源头,但见先前的女山贼头子,一身褴褛麻衣,嘴角溢出血渍,却固执坚强的站起身,看向吕布,两相对视,吕布纵声大笑,拍动赤兔马,犹如一道赤光,再度横贯战场,杀向了那女山贼头子。

    能够在他雷霆一击下,还全身而退,已经引起了吕布的重视。

    就算是侯成魏续之辈,也不过如此罢了。

    赤兔马犹如城墙般巍峨的胸脯竖在了女山贼头子眼前,吕布居高临下,微笑道,“敌将,你可以通报你的姓名了。”

    “像你这么高傲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过,怎么?真以为你是下第一?”女山贼抬起头,眉目间,丝毫不见任何软弱,只有溢于言表的坚强,倔强,“刚才是你偷袭,不算数,有本事再来战过!”

    “我若与你一战,倒是显得欺凌弱,这样,本将让你三眨”吕布皱眉道。

    女山贼目光冷然,吕布话音未落时,身子前倾,右手探出,那弯刀追魂夺魄,直奔赤兔马马腿而去!

    她不是傻子,见吕布驰骋于战场,自然也仰仗了这宝马之力,既然率先发难,必然要攻打要害!而这赤兔马,就是吕布的要害!

    谁料,赤兔马前蹄骤然扬起,嘶鸣咆哮,犹如炮弹般撞向了女山贼!

    电光火石间,女山贼一个灵巧的闪躲,避开了赤兔马的撞击,令赤兔马扑个空,赤兔马极通人性,见此情景,马鼻不断喷气,表达它焦躁的心情,四蹄不断腾挪,调转马头,找准角度,就要再度冲锋撞击。

    “激动什么,算了,咱也别一人一马欺负她,就下马与她一战吧。”吕布微笑着捋顺鬓毛,安抚住赤兔马,翻身下了赤兔马,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道,“继续。”

    唰!

    话语刚落,弯刀横甩,在半空划了个半月,奔向吕布脖颈。

    吕布微微歪头,轻松躲过,就连吕布的毛发都不曾山。

    唰唰唰!

    弯刀刀势不老,反手回击/作一片刀影,迅疾突袭!

    吕布漫不经心的横起画戟,用戟杆不停腾挪,拦住弯刀,尤有余力的点评道,“不错,刀行霸道,弯刀自当剑走偏锋,出招狠辣,快速,比魏续那混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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