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然后就爱了
    到的是,韩峻熹,这头被他“始乱”了的野兽,并没打算轻易“终弃”。兽欲还没释放干净,再加上同样被酒精刺激得不那么淡定,那沉默中的男人突然抬起手,焦躁地扯掉遮住眼睛的领带,然后绝对,绝对,绝对令云一鹤意外到极限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都不知怎么就三两下调整了姿势,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体位有那么一点下贱,但被抬起的腰身和翘起来的屁股仍旧在那男人压下来时,本能地迎合着。就算不明白为何对方会一语不发就这样开始像侵犯一样展开了进攻与掠夺,云一鹤还是没有挣扎。似乎比刚才口交时更加硬挺的物件用力在身体里戳刺,深处也好,入口也好,乃至膝盖和手肘全都开始疼痛,可云一鹤做不到反抗,他连控制自己的声音都没了力气。

    明明说了不发出声音,张开口喘息时,叫声还是流泻出来,抽插太猛烈,那是他从没体会过的猛烈,他在真的快要受不了时想要拒绝,想要至少让对方知道自己在怕,可中了邪一样的男人,就只是牢牢扣着他的腰,听着他带了哭腔的哀叫,俯下身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呃啊——!啊……别……峻哥……疼……啊哈……!”都不知自己说的是身后还是肩头了,刺痛和钝痛交替侵袭,云一鹤惊恐中向后伸手胡乱抓着,想要阻止什么,可他抓到的,只是韩峻熹的发绳。

    黑色的皮筋被慌不择路的抓挠扯断,漆黑的头发瞬间散开,扫过留下了齿痕的皮肉,扫过沾染着泪痕的脸颊。

    粗重低沉的急喘,预示着反客为主的侵略者高潮的到来,身体里一阵湿热的感觉,因为疼痛反而格外敏感的内部包裹着脉动的阳具,把射在深处的大量粘稠尽数吞下。

    连叫,都已然叫不出声的云一鹤,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瘫软在地上,如同濒死的鱼一样,张着口,睁着眼,为了不让自己窒息而亡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急促吞咽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事后,云一鹤曾经带着自嘲的心态那么想,他原本打算道歉打算谢罪的念头烟消云散,恐怕,是要感谢韩峻熹狠狠干了他一场还重重咬了他一口的。

    肉体的痛苦,已经抵消了道德的罪孽,让那男人不自觉间,就失去了站在高处鄙夷指责的特权。

    大约,就是那样的吧……

    高潮的激越感退去之后,埋在身体里的物件也撤了出去,安静了片刻后,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那男人在草草穿好衣裳。又过了一会儿,蜷缩在地上的云一鹤听着对方的脚步声从背后经过,并一步步走远。

    酒精、疼痛、虚弱,让他连自怨自艾的心情都没有,只想着等身体能动了,就先滚起来洗干净,然后睡一觉,然后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可他没想到的是,脚步声又回来了,柔软的触感,是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侧眼去看,韩峻熹正用外面的沙发毯帮他裹住有点颤抖的身体,并试着想把他抱起来。

    一语不发紧紧皱着眉头的男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默默揽住他的胳膊,这种怪异而辛酸的气氛让云一鹤眼眶发烫,怒从中来。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在愤怒什么,或是在悲哀什么,用力甩开那双手,他扶着地面,摇摇晃晃自己站起身,在摔倒之前一把攥住门把手,继而借助惯性,把对方猛地推出了浴室。

    镶嵌着磨砂玻璃的木门,咣当一下被摔上了。隔着门,可以听见里面疲惫的喘息声。又过了一会儿,是淋浴喷头被打开的动静。

    水流拍击着瓷砖地,遮盖了所有其它细小的声音,韩峻熹沉默中站在门口,站了好半天,终于忍受不了地转身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他抄起那瓶所剩不多的金朗姆,连着灌了好几口。丢下瓶子,胡乱抓了几下头发,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已经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还算齐整顺直的烟,叼在嘴里。而就在试着将之点燃时,他才发现,不管是手腕也好,指头也罢,都已经抖到像个病理性症状发作的患者,连小小的打火机都要拿不稳当了……

    *** *** *** *** ***

    韩峻熹,也许应该走的。

    他应该等自己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就站起来大步走出去的。然后自此和云一鹤老死不相往来,刚才发生的极尽诡异之能的事件也就只当是噩梦一场,噩梦醒来是早晨,什么都不曾真实发生过,他还是他,还是个职业摄影师,还是个大胆的,热情的,充满工作积极性的,有追求的摄影师,还是那个会和顾客抽烟喝酒谈笑风生然后掏出眼线笔来就说要给人家化妆的摄影师……

    操。

    思路拐了一圈,毫不大意地拐了回来,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个幻境里,又或者说是记忆碎片里,站在他面前的,是光着身子,低垂着睫毛,红着脸,鼻尖微微冒着汗,乖乖让他画上眼线的男人。

    云一鹤。

    死死闭了一下眼睛,韩峻熹痛苦地抱住头。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原来里电视里乃至漫画里,描述的都是真的。人在矛盾纠结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想拉扯着头发把脑袋揪下来狠狠摔到对面墙上去的。

    他该怎么办……

    他觉得不舒服,觉得恶心,至少也是反感,反感真的跟个男人干了一场这件事,更恶心自己居然是到最后主动参与的那个。他搞不懂这种抵触情绪是因为道德壁垒被重重击溃了一次,还是因为在击溃的时候他居然觉得爽了,但总之,兽性大发之后,他尝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这件事,不能怪云一鹤,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云一鹤醉了,喝醉的人做了错事要负责任是没错,可最后那蜷缩在地上的惨象,已经足够与前面犯下的错扯平了不是吗?

    而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啊?!就因为还没射?就因为还没爽够?所以必须像发情的兽类那样继续?不管面前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哪怕不是人类他都能干到底?!

    韩峻熹你个用老二思考的动物,你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逼……

    指头插进头发里,掌心用力贴着太阳穴的男人从喉咙中发出犬科动物一样恼羞成怒的呜咽声。

    他弄不清楚了。

    痛苦中他哆嗦着指头点燃指尖的烟,哆嗦着指头连续抽了好几口,尼古丁未必能真的让人镇定,可他没有别的纾解途径。酒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了,就让他在烟雾缭绕中要么把脑子烧坏,要么把思路理清吧……

    沉默着一直等,韩峻熹总算在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后,听见了浴室门被拉开的响动。

    浑身一颤,他扭脸看向那边。

    从里头走出来的,是个只围着浴巾在身上的男人。男人脸色有点苍白,头发背到脑后,左手搭着自己的衣服跟沙发毯,右手则提着一条腰带。

    那是韩峻熹的腰带。

    造型夸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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