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逛一下吗?”突然,陈抒辰抓住舒尔尔的手腕。

    “啊?”舒尔尔愣了一下,抬头对上陈抒辰饱含笑意的双眼。

    “要去吗?就我们两个。”他挺直着背脊,对着舒尔尔眨了一下眼,唇角的笑容不落,手臂上的肌肉却因为紧张而绷紧,握着舒尔尔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但又不会弄疼她。

    两人四目相对,等了半会,舒尔尔低下头,看着被他握着的那只手腕,没有接话,像是无声的拒绝。

    舒尔尔是想去的,毕竟现在还早,只是舒服和舒适都回去了,他们两个单独出去的话,怕是会很尴尬,尤其是她和陈抒辰不熟,完全不知道原主和陈抒辰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而且看陈抒辰和原主家人熟稔的样子,应该对原主也不陌生,她要是掉馅了的话,该怎么办啊?

    舒尔尔心底叹了口气。你说她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呢?哪怕是一小个片段也好啊!

    陈抒辰看着舒尔尔,见她低着头,又哪里不懂她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眼底的光缓缓落了下去,他慢慢松开了握着舒尔尔手腕的手,一手插进裤兜摸出一包烟,对着舒尔尔晃了晃手中的烟,扯了扯嘴角,又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我刚刚开玩笑的,你先进去吧,我抽支烟。”

    “好。”舒尔尔抬起头看着陈抒辰,眼底带了些疑惑,而后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

    陈抒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他站在院子里的阴影处,看着舒尔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突然‘呲’的一声笑了起来。

    另一边,沈梦扶着赵易彬回到了赵家,赵母见赵易彬捂着鼻子和下巴,满手鲜血,吓了一跳,抬头瞪了沈梦一眼,一边吩咐佣人把医药箱找出来,一边挤开赵易彬身边的沈梦,扶着他到沙发坐下。“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出去了这几分钟,就又受伤了?”

    “妈……”沈梦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她双手揪着白色的裙摆,看着赵母帮赵易彬处理伤口,眼泪又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她看到赵易彬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心都快碎了。她恨啊,恨为什么受伤的不是她自己,恨自己的笨手笨脚……她帮不到易彬就算了,还老是害他受伤。

    “梦梦!”赵易彬打断沈梦的话,转头看向猜到真相,双目冒火的赵母。“妈,这次真的不关梦梦的事,是我自己走了神了,没看路摔倒的。”

    一听赵易彬说是自己走路不看路摔倒的,把过错全揽在了自己身上,赵母叹了口气,心底越发的后悔当年让沈梦进了家门。

    别人家娶媳妇,娶回来的是个媳妇,怎么到她家娶媳妇,就娶回来一个害人精呢?

    是,沈梦是乖巧听话,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低眉顺眼的对她这个婆婆也是极为尊敬、孝顺的。

    但偏偏从沈梦进门那一天起,她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这几年来,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个儿媳,就是个天生的灾星,就是生来克他们家的……偏偏她这个儿子还被人家迷的死死地,连说都说不得。

    “你自己摔倒的?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走在路上会左脚踩右脚,把自己踩到摔倒了?”赵母拿着棉签给赵易彬上药,她心底有气,原本小心翼翼的生怕能疼了他的手劲加重了,摁在他的伤口上,气呼呼的说。

    “妈,轻点轻点,疼!”赵易彬配合着赵母的手劲痛呼了一声。其实他的伤口看起来严重,却只是皮外伤,赵母帮他上药的加重了也没让他疼到哪里去,会叫疼也只是为了安抚赵母,转移话题。

    “疼,你还知道疼啊?三天两头来一次,我还以为你都习惯了呢!”赵母瞪着赵易彬,下手轻了一些。

    一旁的沈梦听着赵母这样说,眼泪落得更厉害了。“妈,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太笨了,没有照顾好易彬,易彬也不会总是受伤。”

    “梦梦,这和你没关系,哎哟!”赵易彬看向自责的沈梦。

    “怎么和她没关系了,她没把你照顾好,就是和她有关系!”赵母打断赵易彬的话,抬眼看了沈梦一眼,看她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心底就觉得烦躁。“哭什么哭,哭什么哭,我儿子还没死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没事都被你哭成有事了。”

    “我……我……”沈梦被赵母的话说的脸色发白,她打了个哭嗝,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话来为自己开脱,拽着裙摆的手紧了又紧,摇摇晃晃的像是将要摔倒了一样。

    “妈!”看着沈梦这个样子,赵易彬又是一阵心疼,他语气无奈,抬起一只手,握住沈梦拽着裙摆的手,头疼的看着气愤的赵母。

    “妈什么妈?手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赵母才不理自己的话会不会伤到沈梦,她翻了个白眼,直接将赵易彬握住沈梦的手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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