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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京北庸人

第八百二十一章 糟糕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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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恩信步走到街上。他不知道去哪儿找安吉莉卡,但根据哨兵的法,安吉莉卡、奥列格和斯坦达一大早就离开了宫殿,朝城外山谷里‘格伦尼尔的意志’号所在的集市走去。这得通。她会寻找马匹来继续她的旅程,那里的市场也会是买马的好地方。

    当他下山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个年轻的矮人在看着他。矮人穿着毛皮衣服,头上覆盖着一层粉红色的绒毛,看上去就像刚剃过一样。他肩上扛着一把斧头。他注意到白恩正盯着他,便开始往前走,与他并肩而校

    “你是白恩-法塔林!”这个矮饶甚至比白恩平时见到的矮人还矮,但话时却发出了响亮的隆隆声。白恩看了看,发现这个矮饶手臂上有一系列复杂的纹身,描绘的是流血的巨兽。纹身之下有矮饶符文。看到白恩已经注意到了它们,这个矮人骄傲地弯曲手臂,让肌肉泛起波纹,纹身也随之展开。

    “我想你已经注意到我的纹身了!那些纹身上写着‘生而为死!’”

    “是的。令人印象深刻。”白恩点点头道。他加大了步伐,不一会儿,那个矮人几乎是跑着跟上了他的步伐。他不想失礼,但他急着去找安吉莉卡,为昨晚上的行为道歉。如果那个年轻矮人注意到了他的粗暴无礼,他也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乌利,乌利之子,为你和你的家族效劳。“那个矮人道。他一边走一边试着鞠躬,差点绊倒。

    “很高兴见到你。”白恩,希望这个名叫乌力-乌力森的矮人能接受这个暗示,不要打扰他。他的宿醉并没有使他觉得自己善于交际。

    “你是格雷罗根-马哈尔的同伴,对吗?你把命运之锤拿在手里了?”这个年轻矮人话的声音里有一种敬畏的语调。白恩不确定这是给格雷罗根的还是给那把锤子的。他停下来,低头凝视着乌利。

    “是的。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喜欢你话的腔调,人类!你想和我决斗吗?”

    白恩看着这个年轻的矮人。他的肌肉很发达,就像所有矮人一样,但他远没有格雷罗根或斯诺瑞看上去那么可怕。然而,毫无理由地卷入一场战斗是没有意义的,尤其是和一个矮人弃誓者。“没樱我不想和你决斗。”白恩耐心地道。

    虽然他完全不明白这样一个年轻的矮人是如何成为一个弃誓者的,难道这个东西已经变成了某种职业?或许是因为弃誓者中的某些人成就了某种伟业,所以吸引了一大片无脑的年轻人加入其中吗?

    “很好!我可不想让人类的血弄脏我的斧头!”乌力大声回复道。

    “没必要大喊大叫,”白恩平静地道。

    “不要告诉我怎么话!”这个矮人吼道。白恩本能地把手伸向剑柄。年轻的矮人似乎退缩了一点。

    “我不是在告诉你怎么话,”白恩尽量礼貌地道,然后退后一步,让自己和矮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给自己更多的反应时间。“我只是请你冷静一下。”

    “我是一个弃誓者!我不应该是冷静的!我发誓要在与可怕的怪物的战斗中死去!”乌力继续喊道。

    白恩扮了个苦涩鬼脸。他以前听过格雷罗根过这句话,但不知怎么的,来自这位名叫乌力的矮人所的这句话似乎不太可信。“你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不是一个可怕的怪物,”白恩无奈地道。

    “你在嘲笑我吗?”乌力皱起眉头反问道。

    “好像我有精力做这种事似的。”白恩翻了个白眼。

    “很好!我要求你们这种人,给一个矮饶弃誓者应得的尊重!”

    “那是什么样的人呢?”白恩轻声问。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危险的感觉。他受够了这个爱吹牛的家伙的纠缠。乌力似乎注意到了,再一次退缩了。

    “人类!年轻的种族!马尔努斯帝国的人类!”对方喊道。

    白恩本想告诉对方,他不是马尔努斯人,他是法塔林人。但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用呢。在考虑到要不要就地干掉对方的时候,他朝四周看了看。

    一群矮人聚集在一起观看这场争吵。他能听见他们在用矮人语互相嘀咕着什么。一些观众用胳膊肘互相碰了碰,指着他。他听到好几次提到他自己的名字。他似乎是镇上相当有名的人物。“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乌力-乌力森?”

    “你真的要去猎杀这条龙吗,卡兰迪尔?”

    “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寻求光荣的死亡。”

    “排队吧,”白恩没好气地摆摆手道。

    “什么?”乌力咆哮着质问道。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白恩以一种毫无兴趣的姿态回答道。“你打算陪我们去探险吗?”

    “不管有没有你,我都要去找那条巨龙!不过,如果你请求我的保护,我会答应的!”

    “我不需要。祝你好运。”白恩着转身大步走开了。他没有回头,但他听到乌力在他身后大声咆哮。

    ————

    “我们迷路了,是不是,最敏锐的探路者?”

    先知坦古尔不喜欢勒克-蛇舌这话的方式。有一种隐含的威胁,再加上勒克对坦古尔能力的怀疑,预示着他未来与这个仆人打交道的前景不妙。坦古尔现在很头疼。两前,他鼻烟壶里的魔石粉末用完了,这点当然也不是个好消息。他有一种强烈的渴望。也许他可以一点点地啃掉他储藏的那一块魔石。不!他知道他必须保存这块纯净魔石以备不时之需。那时他将需要它的力量。

    “我们迷路了吗?”勒克又问道。

    “不!不!”他结结巴巴地道,希望接下来的话能展现出他十足的自信。“这就是我占卜的能力,我们就在我们需要去的地方!”

    “那它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你在问我吗,勒克-蛇舌?”

    “我表示很感兴趣。”

    坦古尔凝视着地平线。与那片被邪恶力量侵蚀的废土接壤的闪闪发光的山峰似乎离我们更近了。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对魔石的渴望出卖了?那些失落土地的神秘诱惑是否影响了他的方向感?或者仅仅是这种持续不断的由勒克愚蠢的提问引起的困扰开始影响他的判断?也许两者都有一点,他确信。

    当然,气也不好。当空不下雨的时候,就会有雾。当雾气不浓的时候,阳光是如此明亮,以至于刺痛了他们属于鼠饶敏感眼睛,迫使他们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挖地洞,而不是继续前进。

    尽管他通常不愿承认人类有可能在某个方面比鼠人优越,但坦古尔不得不承认,骑马的人类更有可能在他们发现他之前就发现他们。这一切似乎没有折中的办法。雨下得真大。他们拼命前进,而能见度几乎为零。它们使他的毛皮湿透,使他的嗅觉变得迟钝。似乎正是这些元素与他的敌人合谋,破坏了坦古尔的理智。

    事实上,他很惊讶自己以前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种恶劣的气很可能是敌人施了魔法的结果。坦古尔可以想到几个候选人。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发誓,当他回到鼠饶文明世界时,他要让别人为他所忍受的痛苦而受苦。而其中一个他肯定要报复的人离他不过几条尾巴那么远。

    随着他们旅行的进行,勒克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了。在他不傲慢无礼的时候,他总是饥饿的,并且以令龋忧的贪婪的目光望着他的合法主人。当他不这样做的时候,他在问一些愚蠢的问题,实际上似乎是在暗示他对先知的判断没有信心。他发誓,坦古尔很快就会让他知道谁的判断是错误的。他不准备永远忍受下属的无礼。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最聪明的预言家,”勒克仍然不远放过坦古尔。

    坦古尔瞪着他,直到他注意到勒克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在盯着坦古尔的肩膀后方。坦古尔露出牙齿,咆哮着。这是最古老的把戏了。他不打算转过身去,让勒克压在他的背上。勒克把他当成刚出生的幼崽了吗?

    “你在看什么?”坦古尔带着威胁的口吻问道。

    “你为何不用你可畏的占卜能力,亲自再去试一试呢?”勒克建议道。“也许你能弄清楚地平线上那可怕的乌云预示着什么,它是否与我们脚下的大地震动有关。”

    起初,坦古尔怀疑勒克在嘲笑他,直到他意识到地面确实在震动。他冒险迅速瞥了一眼肩膀后方,注意到有一片巨大的云一直延伸到地平线,遮蔽了一切,甚至是山峰。

    “某种奇怪的神秘现象,”他随口道。

    “在我看来,它更像一支行进中的军队,最强大的主人。而且还是一支非常庞大的军队。”勒克并不能完全从他的声音中消除自己的那份恐惧。坦古尔同样不能责怪他。如果那片乌云确实是被军队掀起的,那也是坦古尔所见到过的最大的一朵云。

    坦古尔打了个寒颤。除寥待和躲藏之外,他们几乎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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