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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听你的。要是哭就能改变他的想法,他就不是房震了。你难受我知道,可老五也知道,我知道我心疼。他知道他也心疼,可心疼归心疼,他不会因为心疼你就改变主意。莫说你是他姐姐,就是爸妈活着站出来,他也未必能听。”

    “我知道,可一想他以后都跟个男的过日子,我这心就揪揪着,男人都粗心,不像女人那样知冷知热的疼惜人,我怕他受委屈。”

    “打老四跟他一起跑小班车,你就没再管他,他不是也过的挺好。人老四,过日子精心着呢,啥都会干,云婶那就更不用说,你说你都操的啥心?”

    “……我,我这操的啥心呢?”房大姐喃喃,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啊,还有,他们老了怎么办,以后谁给他们养老送终呀?”

    “这事也不用你操心。老云家哥四个,老大老二都有儿子,老大家那个建国,对老四好着呢。”

    “你放屁!”房大姐听他说建国,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建国多大啦?”

    房大姐夫被她突然一骂,愣怔半晌,听他问建国的年纪才恍然大悟:“哎呀,看我这记性,光想着建国是老四的侄子,忘了他的年纪。建国比老四大好几岁呢吧?”

    房大姐白了他一眼:“可不是咋地,建国比老五小三岁,比老四大三岁。等老五他们老了,他也老了,还能指着养老?”

    房大姐夫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云老大家建东,比老四小一岁,不能行。云老二家就一个儿子,更不能行的。咱们家,就一个孩子,老二老三家也是一个,以后结了婚还要养我们,要是再养老四和老五,那得多吃累呀?”

    房大姐听了皱眉,云家的孩子不能指望,他们家又没有多余的孩子给他们养着,那老四和老五老了可怎么办,想着想着,她又着急起来。

    房大姐夫见她又开始抹泪,无奈地说:“现在他们还年轻,你着的啥急,就是着急,也得等事到了眼目前,那样才像话呀。现在紧要的是俩人和铺盖,你不帮着干点啥,尽在这瞎操心!真是杞人忧天!”

    房大姐抬着红肿的眼睛看她男人,看了一会儿,“噗嗤”笑了,她拿着毛巾抹完脸,笑着跟房大姐夫说:“可真是,人都要成亲了,我不帮着干点啥,只哭个啥劲。”

    房大姐夫看着她步履轻快的打水洗完脸,然后利索的去收拾房震买回的一大堆东西,愣怔了半晌,摇头笑了。这人的脾气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一阵,过去了,就啥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ydney姑娘的地雷,么么哒!不要再破费了,有留言就好,让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我就很高兴。

    这几天要努力啊,宽带快到期了,那边的房子还没装修好,就快断网了,要码最少一礼拜的存稿……撞块豆腐死了吧

    ☆、过年

    临近年关,家家都淘米发面蒸豆包准备过年的东西。

    云舟家两间老屋里头热气腾腾,一盖帘一盖帘金灿灿带着热气的豆包被拿出来冻上。

    房震急匆匆的赶来,就着鸡渣吃两个粘豆包,烫的嘶哈嘶哈的,吃完又匆匆走了。

    云舟也不管他,只吃自个的,反正房震也不让他管,他乐的清闲。蒸一天豆包,他一锅吃俩,到晚上都吃撑了。

    蒸完豆包,泡豆子做豆腐。

    院后有石磨,泡好的豆子倒进磨眼,随着一圈圈转磨,白花花的豆沫就在磨缝里流了出来。不断往磨眼里加水,豆沫就不断顺着磨缝流出,流到下面的磨槽里。

    在磨槽中间的洞里流到底下接着的桶里。

    云舟十分喜欢磨磨,十斤豆子的豆沫,都是他一个人磨出来的。

    云妈妈见他跟玩似的,笑着说:“快点吧,别玩啦,下面的都冻啦。”

    豆沫倒进大锅里烧开,煮开的豆浆里撒上白糖,云舟吸溜吸溜的喝了两三碗。

    看的云妈妈合不上嘴:“好喝吧!多喝点,这东西养人。”

    豆浆点上卤水做成豆腐脑,拌着韭花和辣酱再吃上一碗,云舟吃着直咂舌:“也就是这时候的东西吃着才有年味。”

    云妈妈笑着盛出一小盆说:“这个给老五留着吧。”

    云舟忙说:“不用给他留,搁一会儿就都变成豆腐了,等他回来直接吃豆腐就好。”

    云妈妈没听他的,还是给留了出来:“一个东西一个味道,那不一样。”

    云舟嘀咕,咋就不是一个味道,点过卤水的豆浆,放一会儿就是豆腐,都一样的东西。可他也没说,云妈妈留的是一份心意,具体那东西是什么咋样了都没有关系。

    云妈妈把剩下那些已经结块的豆腐脑都倒进铺好包布的筛子里,细心的包起来,拿盖帘放在上面,找装了水的盆压上,豆腐就算是做完了。

    压好的豆腐切成方块,一块块放在盖帘上,白嫩嫩颤巍巍的散发着豆香。烤一只辣椒切碎了,放上葱花酱油,沾豆腐吃,更有一番味道,这样的东西在饭店是吃不到的。

    云舟吃的满脸幸福,只是见房震不在,有些遗憾。

    买肉烧肉剁馅炸丸子,炸好的丸子香脆可口。

    云妈妈又炸了馓子、油炸糕、大果子,家里三口大缸,都放的满满的。

    干完这些活也到了年末,云舟的小脸胖了一圈,呲着虎牙,带点婴儿肥的脸跟房震那张小麦色的脸往镜子前一站,虽然说是一个嫩的能掐出水来,一个三天不洗脸看不出脏,却是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白的那个文静秀美,黑的那个英俊帅气,配在一起,却相得益彰,十分登对。

    云舟看着镜子里的俩人懊恼地说:“一看我就是你养的小白脸,这可真不好。”

    房震掐着他的脸,手下的皮肤光滑柔嫩,手感好的不得了,他的手指痒痒的,只想使劲捏。

    云舟被捏疼了,瞪他一眼。

    房震又捏了几下才松手,呵呵笑着:“就想使劲捏捏,看能捏出水来不。”见云舟还瞪他,他继续嘴贱“从小就是个小白脸,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没啥。”

    云舟脸上的笑容“刷”的没了,使劲踩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的。”

    房震嘿嘿笑了:“哥就等着了。”

    赶着把屋子收拾利索,也到了年三十儿。

    房震一大早起来吧对联窗花都贴了,回自己家也贴了对联,点着炉子,在大门口放了一挂五百响的鞭,然后去了房大姐那院子。

    房大姐才起来,见他进来,笑着说:“东西都在屋里搁着,给你预备好了。”

    房震进屋,他大姐的儿子虎子趴在被窝里看电视,见他进去,笑着叫了声:“大舅。”

    “你小子,咋还不起来,今儿个三十儿啦。”房震笑着把手伸进他的被窝,冰了他一下。

    “哎呦,大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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