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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她。

    老太太颤着唇说:“……好,好,……来了就好……”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话不假,老太太见了云舟,眼睛里就谁都没有了。

    拉着他就往自己住的院子去:“好孩子,咱们回屋说话,这天太热,晒坏了你……”自来熟的没话说,云舟都不好拒绝。

    被忽视一众人:“……”

    这是用过就扔的节奏啊。

    云妈妈和房震更觉无语,这老太太是有多喜欢孙子呀?人都没见全就要走了。

    何老头在后面提醒她:“您光看见孙子了,那生孙子的人您就没瞧见?”

    老太太回头,这才见到房震还扶住的云妈妈。云妈妈此时苍白着脸,眼睛有些浮肿。见老太太看过来,她低声叫:“老太太。”

    老太太点了点头:“俊谊的妹妹是吧!你哥哥人好,你也是个好的。这些年,我那倔儿子,多亏你了。”

    “您说哪的话,夫妻不就该相互帮衬。”云妈妈的话说的很漂亮。

    云舅舅满意的点头,看来他在车上敲打的很有道理。就该这样,别看是婆婆,也要有理有据有节!

    老太太的眼睛一亮,笑咪咪地说:“很好,不愧是我儿子认定的人,真是不错。”

    先是人家的妹妹,再是你儿子认定的人,所以说,没有云妈妈自己什么事吧?

    云妈妈还要说什么,老太太转身拉着云舟往前去了。

    云舟回头要说话,何老头挥挥手,让他过去。

    云舅舅看着云舟和老太太走远,狠狠瞪了何老头一眼:“她要的不过是个继承人,你何苦来哉。”

    何老头知道他是因为云妈妈被冷落生气,微笑着说:“白得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伯年怎么说也姓云,凭白受了那么多苦,这些要是便宜了旁人,岂不是更不划算。”

    “我不管划算不划算,我就知道我妹妹受了气。”

    “她这是迁怒,伯年不回来,她迁怒于妹妹。看着吧,她也不敢十分得罪妹妹,毕竟,他知道你对云舟还有话语权。要是云舟不要这些破烂,她这些年的忍耐,岂不是都白费了?”

    房震还扶着云妈妈在俩人后头跟着,听了他们的谈话,不仅心惊,这还是亲情吗?原来,不过也是算计中的工具。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何老头转头淡淡地说:“老太太受那么多苦,熬死了那二位,得了云家一半家产。为的可不是留给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她只想让自己的后人,比那女人生的孩子过的好。她的后人比那女人的孩子过的好,她才乐。

    她赌的也不过是这口气。

    可要是没人要这些东西,她还有什么盼头?所以不管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都不要在意,只看结果就好。”

    房震笑笑,这老头真阴险!拿住了人家的七寸,把人性分析的那么无情透彻。

    何老头摇着扇子,慢慢走在长廊里,不疾不徐地说:“当年老四的祖父带着那女人回来后,伯年的境地就变十分尴尬。在那之前,他是云家长子嫡孙,受尽宠爱。

    可他们回来后,他那个爹跪求老太爷,让他跟老太太离婚。

    云家虽然爱护伯年,但那人带了三个儿子回来,所以他们家不缺长孙。况且,当时他还说了一件事,让云家人不得不同意。”

    房震很想知道那人说的是什么,毕竟一个大家族三媒六聘娶进来的媳妇可比无媒苟合的媳妇要尊贵的多。

    除非…

    房震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事出在老太太身上,而老太太出这事,是在云家……

    想到这事关系到云舟的父亲,房震不禁打了个冷战。

    “老太太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离婚。

    伯年对这件事是赞成的。”

    何老头还在说着云家的事,云妈妈默默听着,不时看向云舟和老太太的方向。

    “伯年虽然愿意,但老太太咽不下这口气。她是在十八岁上八抬大轿从云家大宅正门迎进的,却比不上一个无媒苟合的女人?

    而陈家当然也不能眼看着自家姑娘被欺负,自然也要理论一番。就在这时,伯年被关了起来。”

    何老头紧皱了眉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骂道:“云家,就是一窝杂碎!”

    房震一听,能让这个一贯云淡风轻的老头骂街,那他想的事八成就是真的……

    果然,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云家不只是一窝渣渣,还是翔渣渣。

    “与其说伯年是我送走的,还不如说是那人逼着他离开的。

    我找到伯年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要离开。我怎么劝都没有用,我才让他去长平的。

    伯年走的时候就说再也不回来了,他说的很决绝。

    我还想他是气话,后来我有空就去找他,劝他回家。那人死了以后,我又去,他还是不回来,被我逼急了,他才跟我说:我不是他的儿子。”

    何老头此话出口,房震心里发出一声果然如此的叹息。

    云妈妈震惊的看着何老头,又看向自己哥哥,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低到渐无的声音,她的底气并不足。

    她好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如果这不可能,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认?

    云妈妈的脑子乱极了,涨涨的,她想抓住点什么,可什么都抓不住,她的身体向后倒去。

    房震牢牢的扶住她,不让她跌倒。

    “这是真的”何老头淡淡地给云妈妈补了一刀。

    云妈妈这两天备受刺激的神经终于绷不住了,如愿的晕了过去。

    云舅舅急的上前掐云妈妈的人中,嘴里不住埋怨他:“看你把小妹吓的……”

    “是伯年亲口说的,”何老头背着手说“这事她早晚得知道。要是在老太太跟前说错话,我这些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哼,其实说错了又能怎样?这些东西早就不是云家的了。”

    “那你还说!”云舅舅怒了

    “我这不是怕老太太知道受不住吗。”

    云舅舅怒:“她受不住我妹妹就受的住!”

    何老头讪讪:“是我大意了。”

    云妈妈悠悠转醒,睁眼见云舅舅,“哇”的一声哭出来:“……哥,伯年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何老头叹了口气:“谁也选择不了出身,但能选择生活方式。伯年在云家出生就是原罪,他选择不了,但他能选择清白的活着。”

    我是何老头的回忆

    伯年满脸激愤,嘲讽地说:“她不甘心!她嫁给云家是要做少奶奶而不是做个弃妇的!

    可是那人根本就不看她一眼。

    那人一心想着他坚贞的爱情,把爱当做一切。对她的祈求,不屑一顾!她想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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