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暗暗幸灾乐祸。

    伍昱知咬牙受了十杖,那些禁卫因受了傅斯敏的吩咐,都下了黑手,打的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吓人。

    魏清见宴中的几位贡士面上有嘲讽之意,又看伍昱知伤得这样重,不忍道:“来人哪,将榜眼送到太医院医治,用最好的药。”

    这真是天威难测,一时跌倒谷底,一时又飞上天了。

    傅斯敏握紧腰侧的刀柄,知道嘉彦又是心软了,该死,早知如此,就让那几名禁卫下手轻些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傅斯敏还眼睁睁地看着魏清在宴会结束后,竟还要去往太医院看望那伍昱知。

    “虽说太过招摇容易惹人瞩目,可今日朕已罚了他,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魏清诚恳说道,最主要,这可是自己唯一不支持她选秀的小伙伴了。

    就连傅斯敏,对她开选秀,都是默认的态度。

    这傅斯敏也真是的,平常看他挺能领会朕的意思的,怎么今日失灵了。

    王宁昆从未听过,会有贡士在琼林宴被杖责,还是三甲,而被杖责之后,不是赶出宫去,是抬到太医院来诊治,还要用最好的药诊治。

    这皇上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王宁昆认得伍昱知,知晓他是丞相之子,既皇上已下令好好医治,便用上最好的药替他医治。

    这伤看着吓人,其实没伤到筋骨,就是皮肉之苦,下手的人必定是行刑的同手,最大限度地让伍昱知疼得要命,又没真的伤着他,这其中的分寸,没有二十年的本事,很难把握好。

    伍昱知光着屁股疼得把药棍都快咬断了。

    魏清走到太医院门口,特意吩咐别传唤,低调低调。

    傅斯敏在一旁阴阳怪气,“皇上好贴心。”

    魏清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会错意,朕有必要今日来这一趟吗?

    摸到太医院里头,问清了伍昱知在哪一间,魏清随口问道:“是谁诊治的伍昱知?”

    太医恭敬答道:“回禀皇上,是王宁昆王太医。”

    魏清干笑了两声,怎么又是他,想想也是,王宁昆可是太医院中治外伤数一数二的同手。

    没多想,魏清掀开帘子大大方方地进去,“王太医,我来看看伍昱知的伤势如何了。”

    帘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看见伍昱知躺在床上露着两片血呼啦啦的屁股。

    “燕归!”魏清一声尖叫,傅斯敏跟在后面慌忙向前,一个箭步将他抱在怀中,“怎么了,嘉彦!”

    伍昱知看着傅斯敏紧张的眼神,手上占有欲的动作,嘴上咬着的药棍掉落,滴溜溜地滚落到二人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魏清:天哪,朕竟然看到了男人的屁股,朕要洗眼睛

    傅斯敏(脱朝服):来,看我的洗眼睛

    伍昱知(微笑):我的名字叫伍助攻

    第62章 天子13

    傅斯敏挟着魏清就往外走, 留下目瞪口呆的王宁昆,和若有所思的伍昱知。

    一直到门口,傅斯敏才放开魏清, 上下摸索着, “嘉彦,你没事吧?”

    魏清被他摸得直痒,扭道:“朕没事,朕就是猝不及防看到……伤眼睛。”

    傅斯敏急忙大手摸向魏清的眼睛,“眼睛哪里伤着了?快传太医。”

    躲开那大手的钳制, 魏清怒道:“朕的意思是朕看到他的屁股, 眼睛难受, 不是伤着了!你今日怎么回事,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说完之后,魏清又羞又气地甩手走人,怒道:“别跟着朕!”

    傅斯敏愣住了,一直看着魏清气咻咻的身影离开太医院, 才复返回屋中, 果然伍昱知光着屁股躺在那。

    在傅斯敏挟着魏清走后, 伍昱知原想让王宁昆替他穿上裤子。

    可王宁昆是什么人啊, 他表示皇上要砍我的脑袋我都没有屈服,你这伤受得这么严重,还穿裤子,做梦,有我在, 不会让你穿上裤子的。

    于是,伍昱知的屁股在被魏清看过之后,又被傅斯敏看了一回。

    傅斯敏凉凉的眼神扫过他,一言不发,却十足压迫,伍昱知犹如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似的,傅斯敏看了两眼,没与伍昱知说一句话,撂下帘子就走了。

    等他走后,伍昱知才发现自个儿竟还屏着气,他问道:“王太医,傅大人在宫中好似十分自由?”

    半天没听到回话,伍昱知艰难地回头一看,王宁昆还屏着呼吸呢……

    快步走在宫中,傅斯敏脑中盘算着,被女人碰,嘉彦大惊失色,见了男人,嘉彦仍是惊慌失措,嘉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了皇帝寝宫,寝宫外跪了一群宫人,傅斯敏问福安,“怎么回事?”

    福安苦着脸低声答道:“皇上回宫,叫了一盆净水,就把咱们都给赶出来了。”

    傅斯敏皱眉,在殿外朗声喊道:“臣傅斯敏求见。”

    过了一会儿,殿中传来魏清闷闷的声音,“进来。”

    傅斯敏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奔入宫中,只见魏清四仰八叉地躺在龙床上,眼睛上敷了一张明黄色的帕子,只露出光滑挺翘的鼻子,和嫣红的唇畔。

    “嘉彦,”傅斯敏上前道,“怎么了?”

    魏清瘫着不动,委屈道:“还在问朕怎么了,朕都说了伤眼睛。”

    替他轻轻揭开帕子,凉水将他的眼睛浸得有点儿泛红,傅斯敏心疼道:“你这样,更伤眼睛。”

    魏清夺过他手里的帕子,重又覆在眼上,翻身背对着傅斯敏,“朕不管。”

    傅斯敏脱下靴子,爬上龙床,侧坐到魏清身边,轻声安慰道:“你与他皆是男子,看了便看了,不过是血腥难看了些,别难受了。”

    魏清闷声道:“朕不是因为血腥才觉着难看。”

    “是觉着看了男子的屁股心里才难受?”

    魏清不说话,表示默认。

    傅斯敏沉默良久,笑道:“小时候你与我一同去溪涧玩耍,早就把我看了个遍,那时怎么未见你难受?”

    魏清回头,差点撞到傅斯敏的膝盖,这反贼,又随便上朕的龙床,魏清怒道:“那时朕与你尚且年幼,自然不同。”

    正是那一次溪涧玩耍,小魏清才发现,怎么自己与玩伴看起来有所不同,幸好从小嬷嬷们便教她千万不可在任何人面前脱去衣裳,否则,小傅斯敏也能察觉到这位玩伴的不同之处了。

    “有何不同?”傅斯敏低下头,俊美的脸庞几乎要触到魏清的鼻子,“那嘉彦,如今可是嫌弃我了?”

    第一次被异性如此靠近,魏清顿时脑子里全是浆糊,结结巴巴地说,“朕、朕从未、未嫌弃过你。”

    说完,就势一滚,滚到龙床内侧,离开傅斯敏的身边,她偷偷摸了摸胸口,这个反贼,没事长那么俊做什么,只比朕差了那么一点点,叫人心跳得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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