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将草药捧在手上,对着长生道:“长生哥,多谢你,明日你想吃些什么,我来做。”

    “想吃龙肉,”长生对着云香龇牙咧嘴道,“还不快去给你娘服药,大半夜地站在男人房门口,不害臊。”

    云香现在真是一点也不跟他生气,深深地又看了他一眼才匆匆离开,那一眼将长生看得毛骨悚然,小丫头该不会真看上他了?

    将那草药放入碗里捣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在屋子里散开,让云香啧啧称奇,这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竟然能抵得上千年人参的功效?且那药一捣,碎得极快,仿佛是用汁水做成,很快就化成云娘服过的那碧色药汁。

    将云娘唤醒,扶起云娘喝下药汁,那药汁的效用几乎立竿见影,云娘抚着胸口道:“云香,你给娘喝的这是什么,我怎么觉着心口松快了许多。”

    “这是这家的长生哥采的草药,他说娘只要服上这药一段日子,身子就会康健起来,”云香柔声道,拿帕子替云娘擦脸,鼓励道,“所以娘你放心,你会好起来的。”

    云娘抓着云香的手,张口欲说些什么,最后只化成一句,“好孩子,好孩子。”她的云香是世上最乖巧的孩子,为了云香,她也要坚强起来,撑下去,一定要看着云香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才好。

    翌日,云香天蒙蒙亮便起了,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今日要跟着长生上山采药,也不知会去多久,先做些干粮带上,长生说他不爱吃甜,可前头她做的菜中偏甜的一道,他伸筷最多,许是又口是心非,云娘有些摸清了他的性子,知道他有时言不由衷,只管多蒸几个甜馒头。

    等会儿采了药回来若是还有时间,她得腌上一些黄瓜萝卜,腌成了,夹在馒头里吃,爽脆可口也不至于口中无味。

    蒸馒头的香气引来了刚刚起床的柴卫,他蓬头垢面眯着眼前全凭鼻间的一股香味摸到厨房,在厨房里差点打起滚,“云香,你在做什么吃的,好香啊。”

    “柴叔早,我在蒸馒头,”云香微微一笑,“蒸了许多,您早上吃不完再留着午间吃,等会儿我要同长生哥上山采药。”

    听到采药,柴卫瞬间清醒,对着云香道:“万万使不得啊,采药那么危险的事交给长生那小子就行了,他命硬,你可别出什么事。”

    “没事,柴叔别担心,采药我会。”云香想无非是山路难走,她不怕。

    等吃了早饭,云香便背着篓子与长生出门,将云娘的两餐先托付给了柴卫。

    云香背着篓子,长生却一身轻松,摇摇晃晃地走在前头,云香的脚上水泡虽挑了个干净,但还是有些钝钝的疼,刚出了村口,就有些吃不消,跟不上前头的长生,咬咬牙,她心想,为了娘,这点疼算什么。

    前头的长生许是见她久久不跟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耐烦道:“磨蹭什么呢?”

    “嗯,就来,”云香迈起步子,一踩到坚实的地面,脚心便又是钻心的疼,可她面上不显,只是手愈发攥紧了篓子,走到长生面前,扬起一个笑脸,“咱们早去早回,娘还等着吃药。”

    望着她灿烂的笑脸,额上细密的汗珠渗出,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有一些细碎的绒毛,长生心里暗道麻烦,在云香面前蹲下,不耐烦道:“上来,我背你。”

    “啊?”云香吃了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长生直接一手拉住强行拖上背,“生得那么大的驴蹄,走两步都走不成,不中用。”

    第214章 皇后6

    长生看着瘦, 身上却十分有劲,背起一个云香,同先前走路没什么区别, 仍然是十分闲适, 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云香伏在他的背上,羞愧道:“对不起,长生哥,我给你添麻烦了,要不你放我下去, 我回去吧, 跟你一起上山也是拖累你。”

    “别, 今天采药可全靠你,”长生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可得给我采个十株回来。”

    云香伏在他肩上坚定道:“好,我一定多采几株,绝不会辜负长生哥的希望。”那草药长得如此奇特, 应当极易辨别, 只要她细心寻找, 一定能采到。

    长生一口气将云香背上山顶, 中间都没停顿过一次,健步如飞呼吸平稳,让云香不敢小觑,他这样痩的身子骨,居然如此康健, 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那夜看到的一幕,白生生的胸膛,痩而不柴,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优美地覆盖在骨架上,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云香脸红地摇摇头,她在想些什么呢。

    “喂,小丫头,”长生不满道,“你在上头晃什么呢,把我当马骑?”

    “没有没有。”云香慌忙又摇头。

    长生忍无可忍地一箍她的双腿,“老实点。”晃什么晃,身上一股淡香,一晃便在他鼻间悠悠地散开,他鼻子痒得想打喷嚏。

    “到了,”长生将云香放下,往前头一指,“喏,快上去采吧。”

    云香从长生的背上下来,才发现他们虽然看上去像是在山顶,其实头上还有一块断崖,悬空而生出崖去,乱岩虚虚地与上头的一棵同大的古松沾连,看去摇摇欲坠,在石缝中倒垂着密密丛丛的碧绿草药,上头雪白的须穗在微风中飘荡。

    “采吧。”长生幸灾乐祸道。

    这草药是他重伤跌落山崖之后无意中发现的,其实这乱石也是因受了他的力才会如此摇摇欲坠。

    “这要怎么采?”云香望着那断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采这药根本比登天还难。

    “当然是你采,”长生从云香的篓子里掏出一根粗而长的麻绳,在云香疑惑的眼神中将她绑了起来,结结实实地打了两个死结,才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云香道,“等会我就把你放下去。”

    “可就算把我放下去,我也够不着那草药啊,”云香摸着腰间的结子,比划了一下长度,“我就算伸直了手,离那草药还有至少一臂距离。”

    “很容易,”长生咧嘴一笑,眼中闪动着恶作剧的光芒,“把你吊在那崖下,等着它掉下来就成,它在石缝中生得不牢,时时会掉落,你可得眼疾手快抓住咯。”

    这算什么采药法子,云香看着长生疑惑道:“那你往常是怎么采得草药?”

    “一样,”长生拉着她来到崖边,“往下跳就是了,你比我幸运,上头还有个人到时可以拉你一把。”

    他可是腰间系着麻绳,将绳子系在大树上,自己爬下,在崖下待个一天运气好能得到个两三株,运气不好,往往只是在山上风干一天,末了,口干舌燥地拉着绳子往上爬,每每都将掌心磨破一片。

    有了云香,他可就省力多了,将云香放下去之后,老神在在地躺在上头,对着下头的云香吓唬道:“你今天不采个十株八株,我可是不会拉你上来的。”

    云香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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