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额,捏了捏手指,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孩子生下来要姓夏。”

    这样夏家也不算绝后,他也算对得起老头子。

    莫名其妙沾了一件事,夏仰宗心气不顺,带上兵去了一趟陈家,想好好敲打敲打这不识趣的一家人,别以为搞上他夏仰宗的女儿,就可以扯他的虎皮做大旗。

    夏仰宗的突然到访让陈家夫妇吓得不轻,院子里明晃晃地横着一副薄棺,仆人正准备往后门抬,没想到夏仰宗会突然冲进来。

    夏仰宗漫不经心的神情在看到那副棺木时僵住,不知为何,他觉着棺木里躺着的会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这里头是谁?”夏仰宗沉声问道。

    这没头没尾的问话让陈怀冲心中一惊,他已知晓那个阿芝原来是夏仰宗的独女,自己在港城的事也多亏夏仰宗才能摆平,现在是对陈衍与阿芝的婚事十二万分的中意,可万万不能搅黄了。

    “这里头是前些日子府中不小心坠井的小丫头,她无父无母,我便做做好事替她收敛了。”陈怀冲赔笑道,一旁的赵书曼听着眼圈都红了,却还是一言不发,她心疼沈明漪,可她已是陈家的夫人,终究还是要以夫家为先。

    “无父无母,”夏仰宗轻轻念了念这四个字,双眸沉沉道,“倒与我是一样的。”说罢,竟上前径自扛起棺木,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仰宗扛着那口薄棺,在众人惊疑不解的眼神中一直到了郊外,遣开众人,亲手替那丫头挖了个墓,将棺材放下,深深地凝视了许久,一直到夕阳西下,柔和的暮光洒在那口薄棺之上,夏仰宗突然笑了,“我好似与你有些缘分。”

    我此生总是孤独,你也一样,不若你我死同寝,也算有个伴。

    枪声惊起一片归鸟,春秋在远处与易经说笑,听闻枪声狂奔而来,只见夏仰宗心口鲜血直涌,脸上却是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判官道:“第十世便是你先前之经历,已然得偿夙愿,十世之期已满,自去投胎吧。”

    “若我还想求与她的缘分,该如何?”夏仰宗站在阎王殿中,直视着判官,眼中执念一如当初的张生道。

    “痴儿,”判官提笔挥洒,一滴墨溅到夏仰宗的眉心,烫的他眉头一皱,只听判官道,“姻缘天注定,强求太过,反而易折,去吧。”

    ……

    “严修贤,严佛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舍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金红豆她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用得着你给她打饭?”

    严修贤微微一笑,俊秀的侧脸白玉生光,柔声道:“红豆她忙着补考复习,打饭太浪费时间。”

    “我真服了金红豆,听说她们整个系就她一个人挂了,”舍友忍不住吐槽道,“开卷考也能挂,她是怎么做到的?”

    手机响了,严修贤“嘘”了一声,舍友翻了个白眼,这是太后娘娘又来催了。

    “喂,豆豆。”“嗯,马上,到了给你发微信。”“放心,不会坨,我走快一点。”

    严修贤挂了电话,对着一旁呕吐的舍友笑道,“红豆饿了,我先走了。”舍友不耐地推了他一把,“赶紧滚。”

    女生宿舍楼下站了一个同大俊秀的帅哥,许多女生假装到阳台晾衣服或者看风景偷偷看他,边看边可惜,这么温柔聪明又帅的男人怎么就被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套住了。

    “严佛爷你可算来了,”楼里跑出来一个穿着人字拖大花短裤的长发女生,急吼吼地抢过严修贤手里的饭,挥了挥手,“谢啦,我上去复习了,过了请你吃饭。”

    “等等,”严修贤抓住她的胳膊,“你复习的怎么样了,明天上午就要补考。”

    “哎呀,”金红豆烦躁地抓抓头,“我都快烦死了,古代文学老师只准带一张a4纸进考场,又没划重点,鬼知道她会考什么,我东抄西抄抄了一大半,希望明天能中多点题吧。”

    “好了好了,我要上去了,等会儿面都该坨了。”金红豆急吼吼地转身要走,胳膊里却被塞了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a4纸,回头对上笑意盈盈的严修贤,他轻声道:“我帮你抄了一张,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不过我选了那个老师的公选课,对她的出题思路有点研究。”

    “佛爷!”金红豆激动地把纸合在掌心,对着严修贤拜了两下,“你真是人美心善,佛祖转世,等我过了,必定报达您的大恩大德!”她就说她第一眼看到严修贤这眉心一点痣,像佛祖一样,就叫她觉得是个好人。

    严修贤看着她蹦蹦跳跳上楼,同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翘,眼中柔情蜜意让门口的宿管阿姨都要融化。

    有了严修贤的帮忙,金红豆考试时简直有如神助,十道题有八道题能在那张纸上找到答案,她运笔如飞,很快就完成了答卷,骄傲地提前交卷。

    监考老师正是古代文学老师,对这个长了一对可爱酒窝的小姑娘很有印象,全系就挂一个,可不得印象深刻,狐疑道:“你考完了?没问题了?”

    “没问题!”金红豆自信地说道,“保证及格!”

    老师扫了一眼答卷,看上去倒还真写得不错,于是问道:“你带的复习纸我看看。”

    金红豆有点慌,严修贤的字跟她不一样,龙飞凤舞特别潇洒,她那是小学生字体,没法比,但碍于老师的威严,还是把那张纸递给了老师。

    老师一看就明白了,不过这也不算违反规定,只是问道:“谁帮你写的?”

    “就……一个邻居……”金红豆支支吾吾地回道,不敢把严修贤的名字说出来,严修贤选了这老师的课,怕连累他,再说她也没说谎,严修贤就是她从小到大的邻居,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哼。

    老师又扫了一眼那张纸,提起红笔,在金红豆惊恐的眼神中在那张纸上画了个圈,“这个不是这学期的内容。”

    晚上金红豆如约请严修贤吃烧烤,严修贤烤得特别好,让她吃得满嘴流油,噘着嘴对他说:“佛爷,你也有翻车的时候,今天老师说,你给我写的那张复习纸有个内容写错了,不是这学期的考点。”

    “哦?”严修贤笑了笑,是什么?

    金红豆从包里掏出纸展开,严肃地指着上面的红圈说道:“就是这个。”

    相思 王维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傻丫头,严修贤抽出那张纸,拿起一张面纸替金红豆擦了擦她撅起的嘴,金红豆眨眨眼,不明所以地歪头。

    “这不是这学期的考点,却是我想了快十年的难题,”严修贤抓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与她紧紧相贴,“红豆,我喜欢你,你可以当我女朋友吗?”

    金红豆脸腾的一下红了,大声咳嗽了好几声,在严修贤温柔的目光下羞羞地低头,微不可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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