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渣攻皇帝的橘猫
    不对。

    刚刚齐璟说什么?

    那么多次了?

    他不是刚入宫吗?书里不是说齐璟就是在大街上看了原主一眼就惦记上了,成婚那晚是第一晚吗?

    他看的并不仔细,难不成是看漏了什么?那也不对啊!他看的再不仔细,第一章 也不会看错的,第一章明明白白地写着那就是原主第一次啊?!

    苏遗秋想不明白其中端倪。齐璟也没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想明白。

    烛台上的红烛烧尽了,蜡泪顺着烛台滴落在地上,瞬间凝固,开成一朵艳红的花。

    苏遗秋感觉很不好。

    他以为他能躺平享受,但是事实告诉他,他躺不平。

    齐璟把他捞起来的时候,他像是一尾鱼,被人从舒适的海里捞出,在颠簸的渔船上翻来覆去。

    苏遗秋晕晕乎乎的,脑子里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小宁。

    小宁干嚎那晚,他在外面听了一夜,大致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不得不说,小宁没有学到精髓。

    再惨一点儿,估计就更像了。

    苏遗秋口齿不清地把齐璟推开。

    不不来了

    苏遗秋现在觉得,躺着享受这种态度是非常不对的。

    他就是正正常常一小伙,没有某棠受的潜质,面对某棠出身的渣攻,何来享受一事?!

    齐璟看着他的脸,沉默片刻,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吻。

    嗯,不来了。

    苏遗秋没想到齐璟这么好说话,听到齐璟说不来了的时候,顿时长舒一口气,拽过被子准备睡觉。齐璟显然是有备而来,把他拽出来,擦干净了,才重新把他塞回被子里。

    收拾完一切后,躺在苏遗秋的身边。

    齐璟伸手把他揽住,问道:阿秋,跟朕说实话,那晚怎么逃的。

    苏遗秋心里一惊。

    好家伙,在这儿等着他呢?!

    齐璟是合计着先把他伺候舒服了,再从他嘴里套出点儿话?!

    怎么这狗东西心这么黑呢?

    然而齐璟这个狗东西不仅人非常狗技术还差,他根本不怎么舒服!不仅不舒服,现在浑身又酸又疼,要不是他怕齐璟,现在就能拽着齐璟的头发打他一顿。

    可是苏遗秋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苏遗秋无奈地重复道:陛下,我真的是那只猫

    齐璟笑了:朕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想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是你却仍然拿这个谎话来糊弄朕。

    苏遗秋努力辩解道:我我没有!我真的是猫!

    齐璟默然。

    他的手臂略微松开,让苏遗秋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

    苏遗秋以为他信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慰地睡下,齐璟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若是朕用些手段,你是不是就能说真话了?

    手段?

    用什么手段?

    苏遗秋被他追问了一天,早就不耐烦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跟齐璟发脾气,说道:随你。

    齐璟哼了一声,好像生气了,伸手就把苏遗秋从被子里面拽了出来,钳住苏遗秋的下巴,冷笑道:这是你自找的。

    苏遗秋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一睁眼对上齐璟阴鸷的眼神,身体不由得颤抖。

    陛、陛下

    齐璟冷笑道:你现在又怕什么?!刚刚不是还理直气壮地说你没骗朕吗?怕成这幅德行,果真是在骗朕!

    苏遗秋欲哭无泪。

    他真的没说谎!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变猫,究竟在什么样的条件下会变成猫,但是他真的没说谎!他不敢骗齐璟!

    我没说谎!

    苏遗秋委屈极了。

    我说了很多遍!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他咬着下唇,眼眶通红,刚刚才哭过一阵,现在眼眶酸涩,他觉得要是再哭一顿就太丢人了,拼命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怎么不信

    苏遗秋话未说完,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突如其来疼痛强行打断。

    他费力地伸手抓住齐璟的手腕,想让他把自己的下颌放开,齐璟非但不放,还报复似的捏了捏:怕了?现在怕也没用!知道害怕怎么不知道早说真话?

    苏遗秋真想抽这狗东西一顿。

    他是真疼不是装疼。

    苏遗秋的眼泪憋不住了,他的嘴唇毫无血色,拼命地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哽咽道:不是我

    齐璟察觉到他不对劲了。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是怎么了?

    苏遗秋浑身上下有点什么毛病他都清楚的很,难不成是他失踪这段时间又受了什么伤?得了什么新的病?

    如果不是,十之八九是装的。

    齐璟将信将疑,放开了苏遗秋的下巴,苏遗秋立刻蜷缩起来,面色苍白,额角冷汗直流。

    疼

    疼到无法动弹,疼到恨不得下一秒就一头撞死结束身体的疼痛。

    他拽着齐璟的衣袖,眼泪已经不知不觉地流了满脸。

    齐璟我疼

    这模样不是装的。

    齐璟慌了,抓起外袍披在身上几步走到门口吼道:黄德全!去叫太医!叫太医!!!

    黄德全听出了齐璟的焦急,忙不迭地爬起来去叫太医。

    陛下这样着急,难不成是苏侍君出事了?!

    齐璟赶回去安抚苏遗秋,他把缩成一团的苏遗秋抱起来,苏遗秋整个人的体温都烫的吓人,浑身都在发抖,齐璟一时手足无措,顺着苏遗秋的头发安抚他,苏遗秋依然抖得厉害,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忽然,苏遗秋头顶的头发耸动,长出了一双猫耳。

    齐璟诧异,正打算伸手抚摸着猫耳,却被从衣服中钻出来的猫尾巴缠住了手腕。

    这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怀里的苏遗秋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那只熟悉的小橘猫。

    齐璟愣了。

    猫?

    小猫用短短的爪子撑着身体,挣扎着想站起来,尝试几次都徒劳无功。齐璟见状,坐在床上,把小猫抱到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小猫的肚子,顺着他后背的毛。

    小猫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不停地打滚,蹭着他,看上去难受极了。

    齐璟没想到。

    他真没想到。

    他一直在猜测苏遗秋是怎么逃的,是已经备好了下人的衣服,在他看门的一瞬间混进人群中;还是早在凤栖宫开辟了一条密道;就等着那日逃脱。

    他甚至以为苏遗秋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所以才知道他有只猫,所以才会信口雌黄说我就是那只猫,他以为苏遗秋在仗着他的信任骗他,他以为

    结果苏遗秋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就是那只猫。

    小猫的呼吸渐趋平稳,那阵疼痛好像忍过去了,小肚子一起一伏,往齐璟的怀里一歪,翻了个面儿,齐璟低头查看小猫的情况,这傻猫竟然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往好里想,好歹是太阳完才变成了猫。

    第30章 后宫多事

    太医颤颤巍巍地走进寝宫。

    他后脚刚一落地,齐璟就叫人把房门关上,关门的人不敢言语,低着头缓缓拉上房门。太医悄悄抹了一把汗,不停发抖的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愣了片刻才想起来给齐璟请安。

    老臣拜见陛下。

    齐璟怀里的小猫哼哼几声,往齐璟怀里拱了拱,齐璟安抚着小猫,抬眼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太医,冷漠道:走近些。

    太医连忙应下,膝盖前进了一段,齐璟又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朕下面说的话,你记住。

    老太医应了一个是,跪在地上等着齐璟发话。

    齐璟道:苏侍君旧病突发,不便行动,因此留在寝宫修养,记住了?

    太医不敢抬头,照着齐璟的话重复了一遍,说道:记住了,陛下说,苏侍君苏侍君久病突发,不宜走动,要留他在寝宫修养。

    齐璟点头,道:大点声,再说一遍。

    太医一听这个大点声,顿时就明白齐璟是什么意思了。

    陛下这是在说给外面的人听呢。

    看样子,陛下是打算把苏侍君扣在寝宫了。至于原因,那不是他该多问的。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医,宫里这些门道他也明白一二,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便清清嗓子,放声道:陛下,老臣认为,侍君是旧病突发,虽没有大碍,好好修养便是。但这几日恐不宜走动,还望陛下注意。

    齐璟点头道:朕知晓了,你退下吧。

    太医应了一个是,转身走出寝宫,在门外伺候的人立刻关上了房门。他一出去,黄德全便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腕,说道:裴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裴太医捋了一下胡子,说道:无妨,侍君旧疾复发,好好修养几日便可。

    黄德全点点头,焦急地问道:那陛下呢?陛下是否龙体无恙?

    太医把黄德全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推下来,道:陛下龙体无恙,公公不必担心,老臣还要回去给苏侍君配药,就先告退了。

    黄德全见状也不好意思挽留,好声好气地送走了裴太医。走到寝宫门口,隔着门问道:陛下,侍君如何了?可容老奴进去伺候?

    齐璟闻言并未答话,黄德全站在外面疑惑片刻,又叫道:陛下?

    寝宫中许久没得到回应。

    黄德全这次不敢再问,过了一会儿,齐璟才不紧不慢道:黄德全,吵醒了苏侍君,你的脑袋要还是不要?

    黄德全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齐璟叹了口气,把苏遗秋抱到了偏殿。

    暂时把阿秋关起来吧等他醒了再找找能从猫变回人的法子。

    苏遗秋从猫变人又忽然变回了猫,虽说给他添了个麻烦,但好歹他现在能把苏遗秋掌控在手心里,局势就少了很多变数。

    齐璟闭了闭眼,一时有些茫然无措。

    后宫那边他相信越东盈这丫头能顾得过来。

    *

    越贵妃最不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早起,第二件不喜欢的事儿就是晨会。

    她迷瞪着眼,坐在梳妆镜前让素文给自己梳头,趁着素文梳头的功夫靠在椅子上多睡会儿,头发打理好了,越贵妃也醒盹儿了,素文见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娘娘可知,昨夜陛下宠幸苏侍君了。

    越贵妃打了个哈欠,说道:宠幸就宠幸。说起来苏侍君也是后妃,他想侍寝就得侍寝,不想侍寝也得侍寝。

    素文低低地叫了一声娘娘,越贵妃皱皱眉头,反应过来了,问道:你刚刚说陛下叫谁侍寝?

    素文答道:苏侍君。

    越贵妃倒吸一口凉气。嘶叫的他啊那我明白了,要么就是苏侍君找回来了,要么就是叫的那个冒牌货,两人演的戏。

    素文点头道:不仅如此,苏侍君昨夜旧疾复发,陛下让他留下修养了。

    越贵妃低头沉思片刻,说道:还是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不想让苏侍君回来被整个后宫的唾沫星子淹死,要么就是苏侍君真的回不来。

    素文皱眉道:陛下当真如此重视苏侍君?

    越贵妃抿唇笑了: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还小,也就是听长辈们提起过

    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向苏家提过亲。

    素文端着越贵妃的香粉,听见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明显一抖,连手里的香粉盒子都差点掀翻在地。

    提提亲?

    越贵妃取过香粉,往雪白的脖颈上扑了一些,说道:是啊,我父亲那时候都吓傻了,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陛下的嘴里说出来的;苏阁老把苏家哥哥关了三个月,至于陛下挨了先皇一顿板子,差点站不起来。

    素文半晌说不出话,她只觉得震惊。

    陛下陛下曾经向苏侍君提过亲?

    越贵妃又道:我父亲和兄长当时偷偷商议这件事来着有个人带着我听墙角,我才知道这件事。但是苏家哥哥被阁老放出来之后,对陛下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陛下在他那里,不知道吃了多少闭门羹。

    素文觉得这真是太离奇了。

    比后宫里那些小宫女们之间流传的话本子还要离奇。

    她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催着越贵妃继续说下去:那那苏侍君为什么拒绝陛下了?

    越贵妃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猜兴许是不想耽误陛下吧?与其让陛下在这种事情上耽搁了,倒不如让陛下干脆断了念想,永绝后患。

    素文有些感慨。

    她不知道陛下和苏侍君有这样的事。

    越贵妃知道的显然不止这些,她继续道:那时极力反对苏家哥哥和陛下在一块儿的,除了陛下还有苏阁老。苏阁老那时是太子太傅,是陛下的老师,陛下实际上是有些怕他的,你看,苏阁老一死,苏家这棵大树一倒,陛下就无所畏惧,立刻把苏家哥哥给抢进皇宫了。

    素文现在不觉得惊异了。

    还还有点刺激。

    不对,她不能有这些奇怪的想法。

    根据娘娘的描述,陛下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了,八成对娘娘没什么情感,那娘娘在后宫的日子,岂不是会更加难过?

    素文咬咬嘴唇,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问道:娘娘,奴婢听您这样说那您在入宫前就知道陛下心里有别人了?那您为何还要入宫

    越贵妃笑道:没得选啊!要是我有的选,我还不想嫁人呢!况且,知道陛下心里有别人了,那我与陛下相安无事,还能过的更自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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