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身穿一条黑色修身牛仔裤,上身一件带有夸张涂鸦的烟色背心,垂肩的黑发有些凌乱的顺在耳后,耳上带着黑色耳钉,嘴中叼着烟,配合着脸上的不耐,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躁动。

    江叙向他走去,当对方看到他后明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没挨够揍?还他.妈敢出现在我面前?”

    纪贺长得有些阴柔,他眉骨稍突出眉尾细长,眼睛也细长深邃,如忽略此时脸上的嚣张与尖锐,江叙感觉.....长得挺带劲。

    江叙刁根烟在嘴里,点着,吸了一口,“今后有这个机会的话可以切磋切磋,但现在过来我是想跟你解除误会,我和苏河是清白的。”

    纪贺冷笑,“清白?你这种人也配提这两个字?”

    江叙自顾的抽烟,“不管怎样,你是真误会我了。”

    纪贺眯着眼看他,他的出现莫名其妙,明明之前挨揍的时候反抗都不敢。而此时,不论气场还是外表,都不是他之前所见到的样子,具体他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到的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误会你?你要点脸吧。”

    一旁纪贺的朋友冯朝走了过来,眼神示意怎么回事,纪贺懒得跟他朋友解释这些丢人事,“没事,再来一局。”

    话落,服务员将球摆上,纪贺睨了江叙一眼,随即用球杆横扫在他身前,“滚开。”

    江叙看着从他身前过去的人,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将口中抽完的烟蒂按进烟灰缸里。

    纪贺的反应他料到了,今天过来就是打个照面,凡事都讲究个循序渐进。

    江叙走到冯朝身前礼貌的笑了笑,手去拿他手中的球杆示意让他打一局。

    其实从进入这个俱乐部后,他就已经手痒了。

    冯朝不明所以,看了看纪贺。纪贺此时已经弯腰瞄球,他抬眼看着对面的两人,不屑的剜了眼没作声。

    啪的一声桌面上的球四处乱撞。

    见纪贺没出声,冯朝便将手中的球杆交给了江叙,这俩人气氛不对劲,要是能在台球桌上较量下,他还是挺乐意看看的。

    纪贺进了两球,轮到江叙了,他走上前看了眼桌面。

    后面冯朝吹了声口哨,纪贺瞪了他一眼,他身边的朋友就没有不愿意搞事看热闹的。

    他将目光又放在了江叙身上,此时也好奇了起来,这人胆子大了不少,敢亲自找上门,还敢跟他较量台球。

    “诶,这人身材不错啊。”冯朝暧昧地在纪贺身边说道,颇为放肆的目光在江叙身上流连。

    此时江叙上身半倾在桌面上,上好的西服贴合身形,腰、臀、腿形成一个紧绷的线条,很性感,又透着点雕塑般艺术的味道。哪都好,就是瘦了点,但依然让人赏心悦目又会引起无限遐想。

    纪贺没有说话,看着那瞄球的人,对比之前看他时的老土懦弱,他开始好奇这个人了。

    啪的一声,白球撞击着全色球,入袋。

    江叙直起身,拿过台桌边上的巧粉擦杆,眼睛看着台面上球的分布调整自己的位置。

    他沉着、认真、专注,在次瞄球、运杆、出杆,一气呵成,球进。

    这架势,不得不让站在一旁的纪贺、冯朝摆正态度,认真起来。

    “这家伙好像有两下子。”冯朝说。

    江叙接连进球,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台球桌上,直到剩最后一颗黑八,只是被纪贺的球给挡住了。

    “你真厉害....”脑中原主羡慕的说,画画好,打台球也这么厉害。

    江叙没回应他,原主估计是憋坏了,又说,“我还以为你过来是要打他一顿呢。”

    现在江叙的行为让他摸不着头脑,但他也不怀疑,短短一天,他就感觉江叙是有能耐的人。

    这回江叙理他了,“这个太肤浅,更深刻的痛楚应该是情感和精神方面的,当这些完全暴露在你面前,刀子往哪下最痛,就没人比你更清楚了。”

    原主虽有点不太明白,但依然不影响他汗毛倒竖。

    黑八江叙没着急打,他抬眼看了眼纪贺,这眼神里带着自信与挑衅,又有笑意,像一把撩人的钩子。只是隔着镜片,这里面的神采被消弱大半。

    纪贺一怔,随即皱起眉来,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跟他前段时间见过的根本就是两个人。

    之前那个,相貌平平毫无特色,敢勾引他的人又没胆量承担。那种人,即便教训了,都像是教训一只不咬人但恶心人的癞□□。

    而此时这人,即便他在圈内阅人无数,什么姿色的都见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一定的魅力。

    只不过,有些事不是一场台球就能改观的。

    江叙将目光重新落在台桌上,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白球旁支起高手架,一手将杆竖起,发力,白球成抛物线越过纪贺的阻碍球撞击八球,入袋。

    “卧槽,这跳球牛.逼啊!”冯朝颇为激动,他是台球爱好者,若不是碍于这人跟纪贺有矛盾,他此时能给他鼓个掌。

    一旁纪贺的面色颇为复杂,他对一旁的服务员冷淡开口,“摆球。”

    冯朝在一旁激动不已,看来这俩人是较上劲了。

    江叙挑眉,很好,他一局都别想赢。

    他生平有两大爱好,烟酒除外,一是台球,二是夜店。

    他会的挺多,但要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爱好也就这两个,画画开始是兴趣爱好,但随着将它变成生存手段,按别人要求作画,热情也就消散了。

    两人又进行了几局,结果可想而知,江叙没让纪贺赢一局,有的更是故意防守拦截,像逗猫一样,纪贺强忍着,他也不好因为这个发飙,虽技不如人但要玩的起。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出去有一会的冯朝握着手机回来了,“纪贺,我先走了,家里那口子催呢。”

    纪贺烦躁的摆摆手,眼睛就没离开台面,眼看着江叙将球一个一个打进,又要输一局。

    江叙也真没让他失望,将黑八打进后,直起身将球杆杵在地上笑盈盈的看着他。

    纪贺控制着面部表情,将球杆往台桌上一扔,气势不输的扯了扯嘴角,“打的不错,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勾引别人对象怎么都是婊.子。”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了,江叙皱了皱眉,随即勾起一笑,这性子也挺带劲。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几颗星点缀在天幕,街边尽是霓虹闪烁的光亮。

    纪贺的脚步急且乱,一晚上的烦躁无处发泄,此时已经到达了顶点。

    当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后,那股躁动瞬间被点燃引爆。

    他一个转身抓住江叙的胳膊,猛地将他按在了墙上。江叙一声闷哼,肩胛骨撞在墙上震得闷痛,紧接着纪贺就按住了他的肩膀,“你他.妈有没有完!”

    相对于纪贺的暴躁,江叙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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