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魔王与娇花
    r /> 李眠溪与林烟岚走过去跟掌柜说话,吴双涯先找了个位置占着,冲他们招手。

    姜桓方才走在最后,身上溅了些水,没怎么在意,却有一只好看的手伸过来,递给他一张雪白巾帕。

    姜桓似笑非笑:“道君,这不是林姑娘方才给你的吗?”

    风越辞咳嗽两声,道:“我并未打湿。”

    方才姜桓站在他后边走,有意帮他挡了雨。

    姜桓盯着他,片刻,莫名其妙叹了口气。

    风越辞唤道:“姜公子?”

    姜桓觉得风越辞这人有种古怪的气场,一群人护着就罢了,连他都好几次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加入“呵护娇花,人人有责”行列……难不成真是美色迷了心窍?

    不至于不至于。

    姜桓脑子清醒得很。

    “姜学长,道君等你接帕子呢!”李眠溪从后面冒出来,戳了下他肩膀,紧张道。

    姜桓接过帕子,冲风越辞笑了笑,“不好意思,有点走神,谢过道君。”

    风越辞颔首,走过去时,自然而然将路中间歪斜的桌椅轻轻摆放回去,而后才在吴双涯旁边坐下,这一举一动,端方静雅,将“教养”二字刻在了骨子里。

    客栈内有不少避雨的人,原本喧哗吵闹不停,此刻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姜桓怔了怔。

    李眠溪挠挠头,小声道:“姜学长,虽然道君好看,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看呀……我们都是偷偷看的!”

    姜桓拍拍他的脑袋,沉思道:“你们道君有没有练过迷人心神的法子?”

    李眠溪一听,顿时抬高了声音:“您说什么呢!”说着,他又嘀咕了一句,“姜学长,道君迷人心神还要用术法吗?他只需笑一笑……”

    发觉自己失言,李眠溪慌忙捂着嘴巴走掉了。

    风越辞从来不笑,也未曾故作冷漠。

    只是生来清净心,修得自在性。

    幼年徒步入学宫,一朝独隐十六年。四时寒暑,花开花落,懵懂孩童变为风华少年,他在书楼中静静地长大,于书中阅尽红尘又不沾红尘。

    这样的人,每天所思所想的都是什么?

    旁人理解不了他,他也理解不了旁人。

    谈何悲喜哭笑?

    姜桓走过来,十分严肃地敲敲桌子:“哎道君,问你件事儿。”

    风越辞:“何事?”

    姜桓:“你会笑吗?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小辈们眼睛“刷”地一亮,按捺住激动,佯装各自说话,其实都在偷偷瞄过来。

    姜桓不是第一个好奇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这么直白问出来的人。

    风越辞回身接过小二送来的茶水,放在桌上,声音轻淡:“姜公子可会哭?哭起来是什么模样?”

    姜桓哑然。

    懂事前不清楚,懂事后到现在,再难再累再苦再疼,他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风越辞这么反问,倒是难住他了。

    小辈们纷纷以茶杯掩住瘪下去的嘴角——又一个出师未捷的,有生之年还能见道君一笑么?

    林烟岚笑道:“折腾这么久,饿了吧,你们想吃什么?不用看道君,他早年便已辟谷,现下身体也不好,最多饮一些药果清露。你们自己点吧。”

    姜桓由衷升起同情之意,“吃不好喝不好,这日子过得太惨了。”

    “你懂什么!道君自己就会做天下所有珍馐美味,只是不贪口腹之欲罢了!”吴双涯顶回去,发现大家齐刷刷盯过来,顿时反应过来,道:“是我兄长讲的。你们傻吧,华夏学宫藏书千万,当然有食谱!”

    “……”

    姜桓久违地感受到了被学神光芒笼罩的滋味,于是他十分嘴欠的来了一句:“既然藏书千万,可有春宫图本?”

    “噗……咳咳咳!”一桌子人喷饭的喷饭,呛水的呛水,什么世家风范都不见了。

    吴双涯涨红了脸,站起来拍桌子吼道:“无耻之辈!我要打死你!”

    整个客栈都被他的大嗓门震得抖三抖。

    姜桓漫不经心地扶好桌子,头也未抬,吴双涯便察觉一股大力袭来,硬生生拽着他坐了下去,脑门“砰”地一声磕到桌子,疼得他瞬间泪花直转。

    吴从英心中凛然,他甚至没看清姜桓何时出手的。

    吴双涯捂着头:“你!”

    姜桓饮茶,笑了笑:“小朋友,我劝你善良。”

    “……”一群人都有点被他吓到。

    风越辞安静地听他们闹,目光落在窗外一片被雨打落的红花上。

    姜桓挑了挑眉:“道君,你博览群书,又说书无高低贵贱之分,那自然不会落下春宫图本了?”

    风越辞回道:“人之七情六欲,无不可直视者,唯有非礼勿视。”

    他神思无邪,自然眉目清澄,心无外物,自然容姿高彻。

    众人望着他,不禁心境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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