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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愈显狰狞可怖。

    “什么?!”

    两名金丹修士来不及反抗,即被噬魂藤捆得结结实实。

    被红色灵光包裹,法力完全禁锢,神魂亦被撕扯。

    自--爆金丹?

    此时此刻,对两人而言,动一动手指都万分困难。

    “你这狂徒!”

    李攸皱眉,翻来覆去一个词,对方不累,他都累了。

    噬魂藤捆紧猎物,枝蔓挥舞,抽飞其他修士。叶脉流动血色,两名金丹修士喉间发出咯咯声响,露出痛苦神情。

    “不能吃。”

    三个字出口,噬魂藤的叶片耷拉下来,仿佛面对蝎钳无从下口的山鹿,无比委屈。

    燕国修士认出噬魂藤本体,顿时出了一头冷汗。

    “噬魂藤?!”

    “人界怎么会有噬魂藤?!”

    惊愕之后,是比之前更甚的恐惧。也终于相信,五名同门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更不是为逃脱罪责编出的谎话。

    老天,他们究竟招惹上什么人?

    早知如此,别说被激上两句,便是被指着鼻子骂,也不会鲁莽行事,没弄清对手底细,就气冲冲前来寻仇。

    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继续斗法,毫无胜算。

    讲和?换位思考,自己都不会答应。

    两名金丹修士被捆,元婴修士如遭雷劈,余下燕国修士呆若木鸡。

    灵狐飞回李攸身边,昂起下巴,一副天下地下,小爷独尊的姿态。

    李攸没理他,双手拢在身前,视线扫过一众对手,眉毛上挑,意思很明白,接着打。事情了结,他还要继续赶路。

    至于对手是否还有反抗能力,此举是否有欺负人嫌疑……既然是主动上门找茬,没道理被找茬的人必须心慈手软,因为对手“太弱”就网开一面。

    事实上,如果对手不是李攸,而是狄戎壮汉,燕国修士定能占尽优势。

    他们会轻易放过对手?

    想想都不可能。

    心随意动,黑色灵伞迅速扩大,七剑只出三剑,剑光长至五寸,锋刃流过血光。

    “我非嗜杀之人,亦非和气善人。”李攸挥动衣袖,玉剑成三道流光,罩下一片光影,“我只相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百倍奉还!”

    声音不高,却如洪钟大吕,震动天地,冲破云霄,方圆十里尽皆可闻。

    颈上灵珠轻轻颤动,紫气飞旋。

    气海草籽有苏醒之兆,李攸眉间一跳,分神凝视气海,只见草籽安静睡在光中,之前片刻,恍然是他的错觉。

    声音传至四方,狄戎壮汉握拳敲在胸口,鲁川四人挺直腰背,望向李攸,目光更显崇敬。

    燕国修士全力抵抗玉剑,根本腾不出空来发表意见。

    云霁停下扁舟,若有所思。

    “此言,似有王者之音。”

    天空中,百余燕国边军脚踏长戟,御风疾行。

    为首将官身披银铠,手持金盾,满脸虬荣,身材魁伟。正是燕国北疆大将,燕皇的同胞兄弟,虎阳尊者,燕震。

    “不过小小宗门,胆敢不从军令,在尊者面前耀武扬威,合该吃个教训。”

    虎阳尊者手抚虬髯,冷笑道:“到底是同守边关之人,本座不能见死不救。他日陛下问起,不好交代。”

    “尊者英明!”

    部将不再多言,众人已能感到法力波动。武阳尊者心头一跳,此等威势,至少是元婴中期,比他更高出一个境界。

    数百人出现在火光边缘,自然引起李攸注意、

    “救兵?”

    一不做二不休,李攸手捏法诀,长袖挥过,放出两头山鹿。

    山鹿竖起利角,颈背金纹耀眼,蹄下生云,两个起落,拦在虎阳尊者面前。

    正昂着脑袋,等待李攸“求救”的灵狐,被彻底忽略。

    “给小爷等着!”

    灵狐恼火,烈焰更加炙热,十余燕国修士顿时苦不堪言。

    山鹿没吃到凶兽灵狐,憋了一肚子委屈,见到虎阳尊者等人,立刻找到出气口。

    不顺眼,顶飞!

    更不顺眼,继续顶飞!

    黝黑健壮,顶飞!

    白皮敦实,照样顶飞!

    本该霸气出场的虎阳尊者,照面即遇危机,被两头山鹿追着顶,偶尔还要飞起蹄子踹两脚。

    云霁到时,眼前就是这样一幕。

    该说燕国修士不知者无谓,勇猛顽强,挂在悬崖边仍不回头,还是境界相差太多,敌人过于凶残,根本不给回头机会?

    沉思之后,云真人摆出文雅笑容,拱手道:“李道友,数日未来,一向可好?”

    宽袖长袍,玉带银冠,风度翩翩,潇洒无比。

    战斗中的双方同时静默两秒。

    话说,这是旧识重逢,互道安好的场合?

    “云道友?”

    李攸转头,看到扁舟上的谦和君子,眉心跳得更加厉害。

    灵狐疑惑的看向云霁,动动耳朵,前爪拨拉一下李攸衣摆,“他是谁?”

    “在下云霁。”云真人面向灵狐,再次拱手,“当面可是妖王一族?云某有礼。”

    灵狐抽抽鼻子,嘟囔一句,“老不死-姘-头,我不喜此人,赶快打发走。”

    这人笑容讨厌,味道更讨厌。

    李攸不语。

    灵狐之言,他赞同。然以云霁为人,是想打发就能打发走的?

    “李道友可是遇到麻烦?云某不才,愿助道友一臂之力。”

    “在下心领。”

    “云某同道友一见如故,道友何必客气?”

    云霁催动扁舟,行到李攸近前,祭出一部竹简,以法力传音道:“道友可知,对面虬荣大汉乃是燕皇同胞兄弟,奉命镇守北关,至今已有两甲子。”

    燕皇兄弟?

    “此事起因,道友可否相告?”

    李攸点头,三言两语道出经过。

    云霁斟酌片刻,道:“云某同此人有几分交情,既非血仇,可请道友网开一面,暂且放他这次?”

    李攸弯了一下嘴角,“我若放他,他可放我?”

    “云某愿从中斡旋。”云霁道,“道友若信我,且稍等片刻,容我同他独言几句。”

    话落,手捏法诀,白光一闪,另一册竹简拦在山鹿和虎阳尊者之间。

    见到竹简,虎阳尊者双眼一亮,高声道:“可是云道友对面?”

    “正是。”云霁回道,“燕道友,此事应是一场误会。李道友只是路过贵地,并无冒犯之意。”

    虎阳尊者没有马上接言,心中开始衡量。

    一场误会?

    他已祭出传音符,一刻之后,会有三千大军集结前来。结成军阵,元婴后期也难脱身。此时狼狈,大军到后,胜负如何,还很难料。

    此时讲和,虎阳尊者并不乐意。但云霁是璇光尊者高徒,山门的面子不能不给。

    正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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