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左脸上有一块手掌大小的烫伤疤痕,如夜叉鬼面,吓人得很。

    如若只是无颜女,秦三郎也就咬牙忍了,娶妻娶贤,不求容貌。

    谁知新婚当日,这位华家大小姐脾气火爆,一脚将秦三郎踹倒在地,扑上来就拳打脚踢,骂出一些羞辱之言,更是不愿意与他同床。

    秦三郎无奈,惹不起,只能躲了。

    新婚第二天就离开家,去镇里书院了。

    这一去就是半年,如若不是家中出事,这位华家大小姐差点打杀了小侄儿,被二嫂推开撞在井口,头上流血,昏迷不醒,差点一命呜呼,秦三郎是想着过几日,等书院考试结束以后再回来。

    奇怪的是,刚才这女人昏迷前,竟然没有用看脏东西的厌恶眼神看自己。

    莫不是凉了她半年,想明白了?愿意好好过日子了?

    秦三郎守在床边,这一守就是两天。

    林安安睁开眼睛,吓了一跳,黑灯瞎火,床前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冷静下来仔细看去,竟是秦三郎。

    秦三郎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形象吓到了小媳妇,他端来桌上的药碗,摸了摸,叹了口气,“药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等秦三郎走后,林安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松下心神仔细打量这间房间。

    这间房间很简陋,听说以前是一间柴房,其实现在房角还堆着柴火。

    秦三郎家是真的穷,人口众多,原先秦三郎和秦二郎是住一间房间,后来秦二郎成婚,秦三郎主动搬入柴房,给二哥腾出婚房。

    后来,华悦要嫁过来,华家是出了钱加盖婚房的,结果秦大郎在镇上赌钱,欠了一屁股债,债主找上门,秦家二老就将盖房子的钱拿出来全都还了赌债,盖房子的事情谁也没敢再提,二老也一直瞒着不敢告诉华家那里。

    华家只当他们加盖了新房,倒也忘了找人确认,直到嫁娶那日,华家得知没有新盖婚房,已经来不及了,轿子都已经停在秦家门前,不见得再回去。

    华悦被揭了红盖头,看到新房竟然是柴房,得知事情原委,气得大骂秦三郎窝囊废,大骂秦家大郎烂赌鬼,将秦家上上下下都咒骂了一遍,更是对秦三郎拳打脚踢,不与他同床。

    其实本来华悦只是看上了秦三郎的皮相,才吵着要嫁给秦三郎的,可出门子前,二叔家的几个庶出妹妹恶心人的话被她听进耳里,所以就对秦三郎产生了厌恶心态,可已经临出门了,她也不能反悔了,只能不情不愿上了花轿,后来揭开红盖头,看到周遭一切,嫁过去的落差感和愤怒冲上头,她就没忍住,彻底爆发了,彻底厌恶了秦三郎。

    新婚第二天秦三郎就跑去了书院,分明是逃避,导致华悦更气,所以拿秦家人出气,在村子里到处搞破坏,踩烂菜地,到周围邻家偷鸡蛋摔烂了,故意给秦家人找麻烦,让他们赔钱。

    这一次是秦二郎家的二狗子看到她桌上的香包,觉得好看极了,上面两条鲤鱼活灵活现的,所以趁她不注意拿到手里仔细看,可是农村的娃子手上总是脏兮兮的,这香包被他一碰就染上了一块泥渍。

    华悦气急,拿着扫把狠狠抽打二狗子,二狗子哭喊求饶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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