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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怎么好。”

    一人摔过来,差点撞到栖迟身上,伏廷用手挡了一下,一翻身,下了马,将缰绳递给她:“骑马回去。”

    骑马是最快的。

    栖迟接了,在他身前站着,说:“我上不去。”

    伏廷说:“脚踩住镫便上去了。”

    她又道:“你的马太高了。”

    伏廷知她身娇,肯定不会骑马,但耳中城头擂鼓又响了一遍,他二话不说,手在她腰上一扣,抱着她就送了上去。

    女人娇柔,从他臂中落到马上。

    他将她脚塞入马镫。

    “大都护府的夫人,岂能不会骑马。”说完,将缰绳塞入她手中。

    栖迟握住了。

    “说的也是。”她提一下缰绳,两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腹。

    马在她身下,缓缓前行几步。

    她回过头,一手掀开帷帽上的垂纱,冲他看了一眼。

    伏廷站住了。

    他看出来了,她分明是会骑马的。

    “三哥。”罗小义遥遥唤。

    伏廷生生转回盯在女人背上的双眼,转身过去。

    ☆、第十一章

    栖迟自然是会骑马的,以前常在外行走,又不得亮身份,难免会有车船不便的时候。

    若是不会骑马,路途麻烦,可想而知。

    伏廷的马是军中战马,通体黑亮,身长腿高。

    她坐在上面,恍若人流中高高鹤立,混乱的行人几乎挨不到她。

    打马穿行,直到那阵人潮没了,她才勒马暂停。

    身下马鞍皮革已旧,灰褐的,裂了几道细细的纹路出来。

    她用手摸一下,甚至觉得糙手,想起了那男人不由分说将她抱上马的情形,转头遥望一眼。

    已看不见城门,也不知他那里,现在情形如何了。

    秋霜落在后面,晚了半个时辰才回到都护府。

    本还担心着,入了府门见到新露,听她说家主早已安全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栖迟回来后,先翻开册子清点了自己在城外的铺面,而后便坐去了窗前。

    安安静静的,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街道上的喧哗人声已听不见了。

    秋霜走进房来,以袖拭去手心里惊出的冷汗,轻声问:“家主,往下要如何是好?”

    眼下城也出不去了。

    栖迟望着窗外,说:“还没看明白么,只要解决了城外的流民,便也什么事都没了。”

    秋霜回味过来,确实根源在流民。

    栖迟坐正,想了想:“今日罗小义说不定又会到府上来,你与新露去外面等着,若他到了,就来告诉我。”

    话说完,还没等秋霜应下,耳中便听到那阵鼓声又响了一通。

    她眼睛又望了出去。

    ……

    鼓声急急促促,响在城头。

    道上人已散尽了,只剩下肃然两列兵马陈阵城下。

    罗小义打着马,回到伏廷身边,搓一下冻僵的脸,问:“三哥有何打算?他娘的,人太多了!”

    外面忽然流民激增,他出去一趟,已询问清楚,是因为原先流至下面各都督府的流民也一并过来了。

    伏廷统辖着八府十四州,一身积蓄不仅投入了瀚海府,更优先了下面的各都督府军备、十四州边防。

    尽管如此,今年流民多于往年,几大都督府也无力再收容这么多人。

    那些过去的流民并未寻着落脚地,反而被驱赶出来,最后只得统统涌向首府瀚海府。

    瀚海府外的流民听说他们竟是被驱赶过来的,担心首府也会一样赶人,都是些走投无路的,一时流言四起,便先自乱了。

    伏廷扶刀立在城门前,双唇紧抿。

    罗小义说:“听闻前些时候还有个好心的给城外的流民散过钱银,倒叫他们安稳了些日子,谁承想眼下说乱就乱了。”

    他恍若未闻,在沉思。

    以城挡着,并不是办法。

    城头鼓声又起。

    已是一催再催了,罗小义心急,从马背上跳下来,贴近他身前,又唤一声:“三哥,到底如何说?”

    能如何说?伏廷沉眉。

    皆是平民,他手中的刀是用来杀敌的。

    若非要防范城中受损,他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耳中听着鼓点,他一咬牙,手从刀柄上松开,说:“开城。”

    罗小义一怔:“要放他们进来?”

    流民入城,入军者充军,垦荒者落户,本无可厚非,可如今人数过众,以他们眼下的境况,根本是难以负荷。

    他似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嘀咕:“我知道了,三哥那老本,原来就是留着做这个用的。”

    伏廷没作声,也没否认。

    他早有扩军打算,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

    “不如,还是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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