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妃嫔媵嬙
    进腰里,脸上表情和缓了几分,道:“找一个女人......你这全都是要出城的?”

    莫舍把文书找出来道:“这些是送往羌族的,官府的签文也在,这些女孩子都是穷人家女儿,官爷尽管去查看。”

    那个巡兵只扫了一眼就发现没有自己要找的人,莫舍的牛车占着路,眼看不远处有贵人的轿子行了过来,巡兵道:“没事儿了,你们走吧。”

    莫舍道了谢,继续牵着马车走,巡兵们继续前行,处在最后的那个人忽然冷冷道:“停下!”

    齐云若的心猛然一缩。

    莫舍停下来,拘谨道:“这位官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那个身材高大的巡兵朝齐云若所在的马车走过来,齐云若低着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也提了起来——脚步声停下,齐云若瞳孔一缩,那个巡兵却忽然抓住齐云若身边少年的下巴,把他的脸抬高起来。

    “官爷......这是?”莫舍看着齐云若,冷汗流了下来。

    齐云若的手已经紧紧握了起来,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声不满的呵斥——“还不让开!你们拦着大康的使臣进宫!误了时辰,等着国主怪罪么!”一个新元国使馆官员骑在马上,他身后是两顶精致小轿,官员一脸怒色地握着马鞭,对有人挡路的事情非常不满。

    那个已经把手伸向齐云若的巡兵一顿,被他的长官拉到了一边,长官焦急地对莫舍喊道:“还不快滚!”

    莫舍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是是,小人罪过了,罪过了......”他忙小跑着拉动缰绳,招呼马队迅速朝出城的路赶过去。

    之前那个使馆官员面色才缓过来,朝身后道:“继续走。”

    巡官巡兵等在路旁等人过去后,长官才不屑道:“横什么横!不过是个七品官!竟然对大康官员这么百般讨好,真是丢我们新元国人的脸。”

    齐云若提着的心一直没有放下来,他听到使臣到了,一下子咬住了下唇,他不能抬头去找季哥哥,不能发出声音叫人听见,不能把情绪放在脸上......等到车队走出好远,身边没了巡查士兵,齐云若才回过身去,看着那边人群熙熙攘攘,却已经没有了使臣车轿的影子。

    季桓端坐,忽然摆手道:“停轿!”

    四抬大轿一下子停住了,旁边原荣听了动静,也叫人停了下来,骑马在前面的官员驱马回来,问道:“两位大人,是有什么是么?”

    季桓神色有些迷茫,他看着眼前轿帘,一会儿后才淡淡道:“没什么,起轿吧。”

    城门处,莫舍递交了文书,却没有被顺利放行,守门士兵先是照例看了看女孩子们,一个还猥琐地摸了一个女孩儿的胸脯一把,女孩儿尖叫着躲开,士兵们哄然大笑,莫舍陪着笑又送出去两个荷包,士兵又道:“男的也要看。”

    莫舍的心就是一提,奴隶们挤在三辆马车上,一个秀气的男孩子被两个士兵拖下车来,嬉笑道:“这么好看,别是女孩子女扮男装了吧?”

    齐云若咬了咬牙,他身边一个男孩儿也被吓得瑟瑟发抖,地上被抓住的男孩子一边哭叫一边挣扎着,莫舍无计可施,齐云若愤懑至极,直到一个守门将军赶到,一鞭子甩过去,愤然喊道:“混账!吩咐你们做什么呢!”

    士兵吓了一跳,忙把那个男孩儿放开了。

    将军怒斥道:“盘查好了么?”

    “好了......都查看过了。”

    “还不放行!”

    被拖下车的男孩儿跑到齐云若的车上,抱住自己的头,轻轻啜泣,齐云若忍不住挪过去,抱了抱他。

    莫舍的车队终于出城了,莫舍看了齐云若一眼,齐云若回望过去,神色之中没有任何不自然,莫舍最终什么都没说,对马夫们喝道:“今日我打点出多少银子!还不快赶车!等到了羌族把这些赔钱货全扔出去!”

    齐云若拍拍男孩儿的背,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颤声道:“我叫周良。”

    周良看起来年纪只有十三四岁,昨日卖他的妇人却坚持说他十五了,说他吃得不多,会干活,齐云若看着周良细小的胳膊,心里就是一声叹息,被巡兵掐过下巴的男孩儿凑过来道:“我叫隋雨。”

    齐云若低声道:“我是水若。”

    新元国道路尚且平坦,羌族领地却少有平路,周良在颠簸的道路上完全吃不下东西,吃下一点儿就要吐出来,一天时间就熬得脸色蜡黄了,隋雨吃得却好,把周良不吃的也吃下了,一次莫舍路过,冷笑道:“这般能吃,怪不得你家人要卖了你呢。”

    隋雨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了下来,把杂粮饼扔在一边不动了,齐云若安慰他道:“莫舍嘴里有什么好话,你别听他的。”

    隋雨闷闷道:“若我是被亲生父母卖了的就好了,我爹娘自我小就没了,我叔伯嫌我吃得多,都不愿意养我,占了我家房屋田地,最后还卖了我。”

    齐云若不由感慨,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周良的小脸上却已经带了水光,“我娘死了,我后母进了门,我爹对我就是非打即骂的,我后母带来的小子吃的都比我好......我后母说我偷钱,我爹打了我一顿把我关在柴房里,后来我后母说我和她犯冲,有她没我,我爹就由她卖了我。”

    隋雨道:“你比我可怜。”

    周良哭得更凶了,齐云若无奈,想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其实我也是被我爹卖了的。”

    周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齐云若道:“他待我一直不好,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习惯了......我娘是外室,留了一大笔钱给我,他自己霸占了之后送给嫡出女儿做陪嫁,还把我卖了。”

    周良一时也说不清是自己更可怜还是水若更可怜,抽噎几声,不哭了——只是他们三个带了头,其余人纷纷说起自己是为何被卖的,有父母是赌鬼还不起钱的,有同是被亲戚发卖的......

    古人分别,有诗云“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他们这些人无人相送,只有彼此凄惨的陪伴。

    齐云若振奋了下精神道:“不用担心!我听说大康的长平公主是位难得的慈心人,既温柔贤惠又和善温柔,我们是去伺候公主的,到时候大家亲亲热热的在一起,会有好日子过的。”

    周良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齐云若道:“是真的。”王爷的姐姐,一定是天底下最温柔最善良最好的主人,她会善待这些可怜的少男少女的。

    抵达羌族王都的最后一个晚上,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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