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重生之嫡子
    郁兮园去了。

    芷熙和一干嬷嬷们在郁兮园里转磨,先前他们送少爷上马车进宫,回来以后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把少爷盼回来了,结果老爷留少爷用饭,芷熙前后打听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大事儿,才略略放下心来。

    如今见少爷回来了,难免簇拥着问长问短,芷熙道:“少爷可真真儿厉害着呢,宫里的大太监来的时候,你们瞧瞧老太太都怕了,咱少爷可淡然着呢。”

    峤襄笑道:“小蹄子,这会儿你夸上了,刚才还像什么似的。”

    芷熙干笑道:“我这不是替少爷担心嘛。”

    一干人等伺候郁瑞洗漱之后宽衣睡下,都退了出去,这才揪着时钺,要他讲宫里的事情,虽然时钺进唐家的时候最短,但他是这些仆从里第一个进宫的人,旁人想不到进宫去的难处,都觉着羡慕,少爷不好打扰了,就抓住时钺一直东问西问的。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郁瑞就觉得后背有些发酸,原想着自己也没干什么事儿,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进宫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所以后背总是僵着,眼下从脊梁到脖颈,一直酸的难受。

    时钺伺候他穿衣服的时候,郁瑞就一直用手揉脖子,时钺瞟了一眼,道:“落枕了?”

    “或许是。”郁瑞笑道:“别瞧我昨日淡然着呢,其实紧张的不得了,晚上没睡踏实,早起来就觉着不舒服。”

    时钺就让郁瑞趴下来,给他捏了几下,郁瑞顿时觉得僵硬的好了不少,道:“你竟还会这些儿。”

    时钺照样一脸傲然,不过毕竟年纪不大,看得出来洋洋得意之色,道:“我会的还多呢。”

    郁瑞一想,他本是大夫的儿子,多少会些也不足为奇。

    等一切都拾掇妥当了,时钺也要跟着郁瑞去家塾读书,家塾是不能让丫鬟进去的,之前一直都是书童跟着,如今时钺进了唐家就开始做少爷的长随,家塾自然要跟着一并去。

    进了家塾,怕是时间还早,空落落的大学堂里,独坐着魏承安一个儿,之前魏承安也来得早,只不过因为他在家里一不顺了老爷的心就挨骂,所幸早点儿来家塾,身边儿的小厮为了巴结魏承安,都是在一旁扇着扇子,递着茶送着食儿的。

    而今天,大堂里独见魏承安一个人,也不翘着腿,就那么坐着,手里还捧了本书。

    郁瑞一进来,轮椅的声音自然不小,魏承安登时反应,“啪”的一声将书合上,瞥眼看见郁瑞,遂翘起腿儿,笑道:“哎呦,大少爷终于来了。”

    郁瑞瞧他把书匆忙忙的合上,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特意秒了一眼,是兵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黄本儿,估摸着魏三爷想要上进,却怕别人嘲笑他。

    郁瑞想到这里,也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魏承安的嘴就是不饶人,不管他做什么好事儿,总要说的如此不屑,最后所有人都不觉着他是好人。

    魏承安见他不理自己,也干脆不去理他,重新摊开兵法来瞧。

    郁瑞坐稳了,时钺将带来的笔墨纸砚整理好,就要转身出去。

    郁瑞不等他走,道:“我这里需要旁人照顾着,你且留下来不碍事,旁也有座位。”

    魏承安听见他们说话,禁不住抬眼打量着时钺,长得的确人模人样的,冷着一张脸倒也英气,只不过终究是奴才。

    魏承安笑道:“大少爷果然跟咱们不同,连奴才都要让读书。”

    时钺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郁瑞回头笑道:“魏三爷,我劝你一句,你可要当真。”

    “什么?”

    “我家这个下人与别家不同,别家你若招惹了,魏三爷财大气粗也没什么,但我家这个你倘若说他一句,就有的苦了,你信也不信?”

    魏承安笑着摇摇头,“不信。”

    郁瑞这才对站在一旁的时钺笑道:“魏三爷不信,那我也就不拦着你了,你想说什么今儿个特准随意说。”

    时钺这才冷笑着,也并不看魏承安,道:“也偏比人模人样不读书的强。”

    “你!”

    魏承安顿时拍案而起,惊得刚进学堂来的人一跳,赶紧又退出去,生怕殃及到自己。

    “怎么?被一个奴才戳中了痛脚,说不过又想上手儿么?不过三爷这种养尊处优的料子,时钺真怕你闪着骨子。”

    魏承安只管瞪着时钺,胸膛起伏都急促起来,气得他说不出一个字。

    “得了。”郁瑞瞧着拍了拍时钺,道:“别给三爷气个好歹,我让你有什么说什么,你还真当真了,气坏了三爷可怎么是好。”

    时钺这个时候却笑道:“其实不然。”

    “你还有歪理?”

    时钺抬头瞧着魏承安道:“我瞧魏三爷面色不佳,是气血不通郁结于心的症状,这并不是什么大病,通一通气血也就好了,恐怕平日里没人敢如此气三爷,所以气血长久不通,这样下去可是要生大病的。”

    魏承安莫名其妙的瞪了时钺一眼,伸手按了按胸口,时钺笑道:“是不是生气罢了,比往常舒坦多了?胸中的郁积之气缓了不少?”

    魏承安被他这样一说,确实觉得好了不少,不过仍然瞪着他,道:“就算如此,你还是成心的罢。”

    时钺不回话,那意思是“叫你看穿了”。

    郁瑞笑道:“果然罢,三爷想要招惹谁都没问题,独独我这个不成器的家丁不能惹,否则气的是自己。”

    魏承安不与他再说话,坐下来自顾自看书。

    时钺之前习过书,只不过是时日长久了,他都忘了读书是什么感觉了,这些年来成天在市井里摸爬滚打,也不只是凭着一股什么样的倔劲儿才能活到今天,有朝一日再坐在学堂里,竟是有一种感叹。

    一天读书下来,魏承安也不见捣乱,郁瑞得了清闲,让时钺拾掇了东西,就准备回家去。

    哪知道刚一出家塾们,就瞧见堂堂庆王爷抱着臂靠在家塾门外的大叔边儿,也不知等着谁。

    魏承安跟着郁瑞后面出来,一见这幅光景,脸上腾的就白了,立马要转身退回去。

    不过赵和庆眼睛尖,一眼就瞧见了魏承安,也不管人多嘴杂,拉开嗓子就喊,“乖徒,哪跑啊。”

    魏承安只得硬着头皮站住脚,却迟迟不过来。

    旁的人都在小声儿的议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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