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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妆给李骥,好聚好散,然后换李骥写和离书,闹到衙门对陆家也有一定的影响,本打算说出来,但此刻看陆士柔的样子,他默默地将这个主意放在了心底。

    陆士柔在李骥面前一向是柔弱,百依百顺的性子,现在她一旦硬气起来了,李骥反而怂了。在休弃陆士柔这件事上,他确实是理亏的,本就是仗着陆观不在京城,陆士柔又软弱,可以任由他拿捏,却没想到还有今日这出。事情如果真闹到衙门去了,李骥自己也讨不到好。

    李骥说:“算了,我也不想再折腾下去了,和离就和离吧。”他提笔写下了和离书,与陆士柔两人签字画押。

    陆家的下人们已经将陆士柔的嫁妆归拢起来放在仓库里锁着。陆士柔道:“我给你们三日的时间搬离,三日后我来收房。”

    留下几个家人看着宅子,陆家一行人离开了。陆士容笑道:“柔儿这回总算争了些气,你看你自己硬气起来,是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陆士柔最担心地是父母,问道:“爹娘会不会怨我给家里丢脸?”

    陆士仪忙说:“爹娘绝对不会这么想的,只会怜惜你。”

    “就是,”陆士容道,“爹爹给你相看了李骥做女婿,却没想到李骥的人品这么差,之前给仪儿看了袁安之,也不行。不过也不能怪爹爹,这李骥与袁安之看起来都是十分老实的人,心中的恶念隐藏的太深了。”

    “姐姐说的有道理,如果爹爹现在仍然是宰相,李骥也不会这么对待二姐;如果当时袁安之中了进士,也不会生出那么多恶念来。”

    陆士仪拉开车帘,看看骑马的郭昭,笑道:“姐姐会看人,自己选的夫婿,现在过得这么好!”

    陆士容笑道:“但是父亲嫌你们姐夫是鳏夫,还不太愿意,是我自己坚持的。对了,宋淮对你好吗?”

    陆士仪道:“他对我挺好的。”

    “嗯,对你我是放心的,只是担心柔儿,柔儿,你姐夫谋了外任,我会跟着同去。你有什么打算?”陆士容问道。

    陆士柔低声道:“等李家搬出去后,我照旧回家住。”

    提到李骥,陆士仪很不甘心,“真是便宜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26章

    陆士柔跟着大姐回了家, 陆士仪则乘马车回开封县。青桃愤愤不平, 道:“夫人在家时,时常操心田产铺子的收益, 给小姐你们备嫁妆也是花了大心思。就这么被李骥花了两万贯, 这钱还收的回来吗?”

    陆士仪笑了,“李骥在东京城里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就是把他卖了也凑不够这两万贯,所以这钱肯定是收不回来了。”

    不说青桃,陆士柔自己都有些心疼, 李骥出身贫苦人家, 娶了陆士柔一朝暴富, 不是自己挣的钱不心疼,使劲挥霍, 真是无耻啊。

    回到家后, 天已经黑了。宋淮听到马车声,迎出来,扶着陆士仪下车。两人一同进了屋, 他问道:“怎么样, 累不累?”

    陆士仪摇摇头,“不累。”

    她简单洗漱后,换了衣服, 靠在榻上才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道:“二姐拿到了和离书,李家人三日内搬出宅子, 嫁妆少了两万贯,先只能这样了,其他的等父亲来信之后看怎么说吧。”

    宋淮坐在榻上,让陆士仪躺在他的腿上,替她按太阳穴,力道正好。陆士仪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一些,闭着眼睛,喃喃道:“嗯,服侍的很好,重重有赏。”

    “赏什么?”宋淮凑近了问她,嘴里的热气喷到她的脖子上。

    陆士仪觉得痒,伸手一拍,“啪”清脆的一声响,正好拍在宋淮的脸上,她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无意中给了宋淮一巴掌,在这种尴尬的时刻,她只能闭着眼睛装睡了。

    宋淮唤了她两声,听不到回应,苦笑着把陆士仪抱到床上。他替陆士仪盖被子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腋窝,陆士仪是最怕痒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下子露馅了,宋淮笑道:“刚才打了我,然后装睡?”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睡着了。”陆士仪解释。

    宋淮不相信,伸手去挠她,陆士仪笑得喘不过气来,最后伸手求饶。宋淮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你怎么这么可爱,让人喜欢不够。”

    陆士仪道:“我脾气大,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的,你确定我招人喜欢?”

    宋淮极喜欢她的一双杏眼,忍不住亲了又亲,“不需要招别人喜欢,只用招我喜欢就行了。”

    两人的相处越来越融洽自然,青桃与绿梅看着也很欣慰。绿梅心眼多些,私底下对青桃说:“青桃姐,这天底下的男人,洁身自好像我们家大人的少,小姐又像夫人的性子,眼里容不下沙子。新砚是随身跟着姑爷的,你应该多问问他,姑爷在外做了些什么,免得像李骥一样,瞒着二小姐作出那么多可恶的事情出来。”

    青桃嘴巴嘟起来,“做什么支使我干活,要问你自己去问!这天转冷了,我要给小姐做新鞋,哪有这个时间陪你玩!”

    绿梅跺脚,小声说:“我这不是玩,这是正事,有些人表面看着老实,其实心里未必是这样的。我们把新砚变成小姐的人,以后姑爷就什么事情不能瞒着小姐了。”

    “你说的有道理,自己去问啊,那个新砚每次见到我,都会说我几句,要么说我胖了,要么说我丑了。我上次忍不了直接给了他一拳头,结果他都不改,还是老样子,我才不要去见他。”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绿梅看得很清楚,新砚是因为对青桃有意思,才一次次逗她玩儿,新砚可从来不逗自己玩的。青桃脑子简单,根本想不到这上面来,绿梅很干脆地说:“新砚很少同我说话,他喜欢你,你去问,他肯定会说的。”

    青桃的脸一下子通红,“你说什么话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绿梅道:“别害羞啊,小姐早就许诺过日后给我们卖身契,让我们嫁个好人家。我们的年纪不小了,这不算什么啊。再说我又没让你喜欢新砚,不过是让你探听消息罢了。”

    青桃支支吾吾地答应下来。

    ……

    李骥找了房子,带着一家老小搬了出去。李父年轻时不着家,丢下李骥母子艰难度日。自李骥中了进士之后,李父才回家与儿子相认,李骥捏着鼻子认下这个父亲,是以李父在李家说话没什么人听。一家人到了小宅子,李父直接回房窝着了,倒是李母很难过,住三进的大宅子,过了四五年养尊处优的好日子,现在住的地方又小又窄,连院子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天井,屋子里也不亮堂,心里一阵发酸。

    李骥拍拍母亲的背,安慰道:“娘,这些只是暂时的,我得了萧大人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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