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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後的事情,就像是散了一团的毛线圈,遶得乱七八遭。

    弄得人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在那挣扎不休的情形下,男人从後方冒出头来,在她眼泪乱喷的情况下,狠狠揍了那几个家伙,再拐著她的手,用著要将她骨头捏碎的力量将她拖离俱乐部门口。

    一把带上他的莲花跑车上,男人却是再也没多说一句话,开起车来的时速就像是赶去投胎般直直向前冲

    她的口还在怦怦怦的乱跳,坐在一旁看向男人的侧脸。

    今日再见,他是不肯正把正眼对向自己。

    等她的脑子再度回归灵活时,这才很悲哀的发现:

    一旁的男人早已不肯再多费心於自己身上

    情人的冷漠与无情,像利刃一刀一刀切割自己的心、自己的──

    没什麽比这种感受让人疼。

    跑车停在阳明山的一间独栋别墅前。

    男人开了车门,拿出自动摇控锁,他不改暴的抓著她进入屋内。

    「大枫」

    她有些不安。

    毕竟此刻的壮况超出她所意料太多太多。

    却见当大门一关之後,男人是放任屋内还是一片漆黑。

    一转身,就开始胡天胡地的弄。

    她挡过他的手,却栏不下他那刻意过重的力道。

    「枫」

    她哽咽著。

    却在半晌後,两人似近身搏斗般早是气息不稳,彼此的衣物早就随著那来往的动作下一件件的被褪开。他们纠缠的影,低低的垂在那地上。

    纷乱的气氛,在那迷离月光的折下,一切都乱了套。

    他凶猛的咬上她的唇。懵然间,她鼻息里顿时充满了那奇异的香水味,以及那酒意,她闭起晃颤颤的眼,顿时想到:啊他刚刚的确和别人

    他们的舌交叠著,追逐著,最後缠著、卷著,吞没了彼此的一切。

    他扯开她的衣,肆意地、不客气的一把抓过她的浑圆。

    那夜风中的冷意在此增温了起来。

    他架著她娇小的身,任由自己的下身的硬挺顶住女孩的柔软。

    水嫣溢出一低喘。

    迷迷茫茫间,对於这样又急又猛的情欲完全招架不了。

    她仰著头,感受到自己赤裸的背脊抵住那冰凉的大门,在黑夜中,男人的吻却分寸不漏的一一落在她的颈,她的锁骨──他咬著、啃著、嗫柔著,混和著唾以及滚烫的温度,含住她的。

    她轻轻发颤。男人一口含住她的蒂,打圈著,舌头逗玩著。她的意识再度烧了,她的身体又像在跌入云端里,虚虚浮浮,却是半点不踏实。

    他捏著她的手臂的地方,她娇喘连连的想,或许已是乌青一片。

    水嫣本完全不明了这一切到底是在按那出剧码走──

    男人先是宠她上天,却又再那之後弃她於泥泞不顾。

    那样的狠、那样的绝。

    可当他再回首後,却是如此待她──

    到底

    为什麽─

    「啊」

    她忍不住吃痛的喊著。

    这种事情,绝不是一回生,第二回就能适应的事。

    她的双腿被他打开,他将自己深深埋进入她的体内──

    那紧窒的结合,随著男人开始大力动作後,渐渐的,那种像是灵分离的痛快感再度袭上她全身。

    她撑著他。似忍受也是享受这种种的痛苦和快感。

    他在亲吻上她的唇,一如那深刻她心的夜,温柔的男人再度回到她的身边。

    他舔著她,吻著她。细细密密的唇齿交揉间,她禁不住是又哭又微笑。

    这一刻,男人是属於她的。

    她满足的想。

    承受著男人一切的冲撞。她跟著他,追随他依附他。

    在这一刻───

    所有的事儿还是从前,不变。

    他还是她的。

    当男人深深将那温热洒入她的腹内时,她噙著心满意足的笑,昏昏然的

    等她再度醒来时,她眨眼,还有些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那冷风吹过她身,她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枫这儿。

    她下床。却发现身上只盖著一薄被後便是未著寸缕。

    她脸一红,对於这样放浪的事儿还无法习惯

    四处一搜,她没找著自己的衣也没见到男人的影。

    心一凛。她踩著慌乱的步,裹上那薄被。从这陌生的寝室内出去。

    「大枫」

    她料想不到,怎麽也意料不出──

    那坐在一楼大厅内的男人,蜷著高挑瘦拔的身,坐在那儿──

    发著抖的,垂著头的──

    让女儿继承香火笔趣阁

    拿过桌上的针筒──

    他再度抬起来的眼神,是迷离是茫然,狂乱的不复半点清明。

    她已看不清男人又痴又笑的神情──

    她只能红著眼,冲过去。

    「不──」

    她的大枫,竟然沾著那至命的毒──

    不要命了吗他不要命了吗──

    然後呢

    什麽然後──

    见她冷冷一问。

    眼前的人明显一愣。

    原本该是流著相同基因,一样遗传的两姐妹。

    一个平凡至极,另一个却美豔十足。

    多麽可笑的事,就是姐妹两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

    都成了人手中最下贱的玩物。

    她看著姐姐听到最後一句时,不由自主的发颤。

    大枫染了毒,需要用钱

    所以我得帮忙他,筹很多很多钱。

    这是不对的。

    身为师表的姐姐似乎道德良知还未被这一切打击给毁灭。

    水嫣想著──

    原来是在那双清澈可见底的眸子中。

    她没有多馀的情感──

    包括憎恨厌恶或是呕心的浑疑不清的茫光。

    她依旧闪著最纯然的光,不惹半分尘埃的看著自己。

    我的姐姐。

    奇异地,在这一片刻内,她竟深深明白出有关水茵内在不变的美好。

    水嫣我们逃吧嗯

    离开这所有一切,我们走得远远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低低的笑。内心回盪著一片哀鸣。

    如果可以,聪明如自己,又何尝不懂呢。

    她抽起烟,十六岁的美丽却已开始散发著沧桑的气息。

    水嫣你、你──

    她吃吃的笑。弄得一旁的水茵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姐姐的脸。

    细皮嫩,玉肤凝脂,水茵其实是个迷人的俏妖──

    如她从未见过的母亲,一如她自己。

    她们勾诱旁人,沉沦而堕落。

    她们是最深等的毒,男人们,只有为她们伏首称臣的份。

    水嫣现在才明白,那遗传的威力有多可怕。

    水嫣

    姐姐又唤了一声。可怜的,像个寻不著方向的孩子。

    她叹息。

    这样的姐姐,她该怎麽办才好

    那群少爷,连狂妄如大枫都招惹不起。

    天真的水茵还想从狼群中落跑──

    这可不是好方法──

    她眨了眨眼。

    明知姐姐的子是正直而固执的,那些藏在她心底的原则及价值观,她向来是贯彻到底难以改变的──

    但是她还是得说,还是得跟水茵讲。

    姐姐,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已是个体户了。自生自灭、是好是坏,咱姐妹两已是谁都顾不上谁了

    那几个小少爷是你校内的学生吧。

    华凌

    有资格入进的,可不像我们这种平凡人种。

    她眼微眯。看著姐姐眼底光芒一点一点渐散的模样──

    心微抽著。

    但她仍听著自己这麽讲:

    顺著他们吧,那些人又岂是我们斗得过的呢

    她亲了亲姐姐发抖的发。

    有些伤感的想:

    水茵这样,只会更激起男人更多的欲望罢了

    ──他们、他们明明才那麽小。

    ──为什麽可以做出这种事

    那麽我呢,我不是也对姐姐做出那种事

    ──水嫣

    说著,姐姐又是那副泫然哭泣的脸庞。

    当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水嫣知晓。

    这些人从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自己。

    自己的临时加入,也不过为的就是这些人的一时兴起罢了

    没有什麽好说的──

    该她退场之际。

    蓦然明白无论自己对姐姐做了这麽多过份的事情後──

    水茵却从未起过恨她的念头

    这样一个太善良的姐姐呀

    顺著他们点,这样你也会好受些。

    歪曲的观念,也只不过是换个角度求生罢了。

    对於自己以由里到外的腐败堕落,快两年的这种生活早将她一切给磨平。

    她只不过是忠於那失控的爱情──

    她最後一微笑。

    似回到最初,还是姐妹两相依为命的时候,她在母亲节的那个假日里,带著这般明亮的笑颜,大声说著我最爱姐姐的天真美好──

    哪怕,早就回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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