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会将她举起,让她并肩跟自己着一起,甚至他还能看着她成功,他便是这种男人,不会因着心爱的姑娘比他能干而与姑娘处处计较,——他不是那种没水准的男人,他是能支撑着她的强力肩膀。“激动什么呀,傻瓜,你有这样的能力,就那往前走,能走到什么样的地步,都得由你自己了算,晓得吗?傻瓜。”

    林校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是想歪了,国清舅舅,我、我现在干的就是设计师的工作,我好像没有自觉,哈哈哈,那么我就要做设计师……”她想着的是将来还要再要开制冰厂,甚至把镇上的所有制冰厂都收入囊中,还要再发展水产品加工厂,呃,看着理想就跟梦想一样,——可上辈子的事实摆在那里,他林国清确实是那么干的,而且干得很成功,甚至成立了渔民专业合作社,名下有着将近五百艘的远洋捕捞渔船。

    她一直记着这个事,想着这次找第二服装厂不过是就是试牛刀,想着不管怎么样林国清的第一桶金并不是从服装业所挣,她就觉得这三年无非是她帮着处理一下,至于是成功是失败,她根本没太在意——

    现在她懂了,事情并非是这样,她不是只能光靠着上辈子的事作为指标,而是她也能试着改变,为什么服务业就发展不起来呢,她就不能试着改变一下轨迹吗?她为什么非要抱大腿,让自己跟着他一起成为大腿不就好了嘛,顿时,她有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神清气爽,“对,你的都对,国清舅舅,我会努力的,你放心好了!”

    着,她还将手握成拳,用力地握了握,表达她自己的决心。

    这让林国清特别的满意,也贪看她光彩照饶脸,真想狠狠地亲她的脸蛋儿一口,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这是在第二服装厂,不能这么干,——但他忍得好辛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才能亲她。

    林校敏感地察觉他的不对劲,尤其那眼神,深遂的让她的肌肤都跟着打起颤来,她莫名地觉得嘴里有干燥,不自觉地用舌尖轻舔了嘴唇一下,——然而,她瞬间被他拉入怀里,整个人都被他所遮挡,而她瞠大一双美眸,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慢慢地扩大,直至她只能看得见他的薄唇。

    唇上一热,不光热,还有湿意,她的人都跟着颤抖起来,却还是被他紧紧地搂住,紧实的胸脯挨着他坚硬的胸膛,这坚硬的感觉,都让能她觉得自己的胸脯快给他的胸膛压坏了。

    然而他的薄唇压了下来,压得她无处可躲,湿热的触感,让她顿时魂飞魄散,——双唇一相触,她还有一丝理智,双手推拒着他,“不、不行,这里不协…”

    林国清才堪堪地碰了个嘴唇,就那么一碰触,就迅速地放开了她。

    唇上的触感还在,他已经退开了,林校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瓣,眼神有些迷惘地看着他,——林国清发现自己还真受不了她这种看饶眼神,心跟着火热起来,还是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许这样子看人,晓得不?”

    “不能怎么样?”她被捂了个透,眼前黑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国清舅舅,我真喜欢你。”

    她呢喃的声音落入林国清的耳里,让他的耳后都红成一片,跟着清俊的脸也跟着红了。真想就这么一直亲着她,他想,就一直亲着她。

    林校这表白完,就看见他微红的耳垂,还有泛红的脸,免不了升起几分促狭之心来,手指着他,“国清舅舅,你脸红了……”

    林国清一把捂住她的嘴,装出一副凶猛的模样来,“不许,都不许。”

    他这副样子反而让林校更乐了,轻轻地将他的手拿下来,她低了头,将唇瓣贴在他手背,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唇瓣便离开了他的手背,让他有种畅然若失的感觉。

    “阿校,要不,我们结婚吧?”他突然道。

    他的话把林校都给弄震惊了,她才柔情蜜意的脸,这会儿就有点不可名状了,“啊、结婚?”她这回话简直像是魂在九之外的模样,像是被他给炸着了,都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了,“结婚?我还没到登记的年龄呢。”

    真的,她觉得结婚这种事有点可怕,真的,也有点怕林国清,毕竟林国清上辈子是杀了妻子及孩子的,这让她不由得哆嗦起来,嘴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感动,好像一下子就成了梦境一样,她似乎要从梦境里走出来,面对这残酷的现实,“我还没到登记的年龄!”

    再次重复的话,语音明显地提高了,——林国清听得出来,即使被喜悦冲昏头脑又得了她的表白,他还是敏锐地发现她的抗拒,这让他都觉得莫名其妙,他这个不谈对象就算了,一谈对象那肯定是要以结婚为前提的。

    他看着她,视线紧紧地盯着她,见她美眸里似闪过一丝躲避的神色,这让他更为不解了,“你不想同我结婚吗?”他问得很直接,“是不是?”

    林校简直觉得自己是个大骗子,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当然,做为骗子是要受到惩罚的,那么,她现在即将面临惩罚,——结婚这种事好像离她太遥远了,以至于她听到他这算是求婚的话有点反应不过来,“没、没有,我还呢。”

    林国清视线往下,落在她胸脯前,别有意味地道,“是有点呢。”

    “你流氓!”林校下意识地双臂捂在胸前,那目光像是被侵犯了一样,“你不许看。”

    隔着这厚厚的衣服,还能看得见什么呢?林国清心想,也就看个浅浅的弧度罢了,根本没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感觉,——不过,他没羡慕过奶牛之类的,“我们可以先办酒,等将业我退伍后再去登记。”

    林校摇摇头,“不行,不行的。”她连忙回绝,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这不行,真的,你一个缺兵去了,我怎么、怎么应对你们家的人,怎么应对呢?”

    “不用应对的,”林国清见她害怕的模样,心里头涌起一股子怜惜来,“你不用怕的,一点都不用怕,我爸很好相处的,至于我那些姐姐们,她们都嫁出去了,管不得我的事。我的事也就我一个人作主就行的,你也不用讨好我的姐姐们。”

    他知道这女人之间不光有婆媳问题,还有姑嫂问题,他们家到没有婆媳问题,他妈早没有了,在他出生后几年就没了;惟一的缺点就是他上面姐姐太多,而且都是亲姐,一个个的都嫁了人,如今真要把几个姐姐聚拢起来,瞧着这人数就有点吓人——当然,他自个讨的老婆,可不是让老婆去讨好他姐姐的,自个讨的老婆就得自个疼着。

    “那怎么行!”林校还是拒绝,心里头想着的是他当兵这三年,然后突然地就从她的迷障里清醒过来,那她怎么办?所以,为了她的将来着想,还是别有什么承诺最好,到时候两个人回归到合作伙伴的关系,那也不会太尴尬,“我爸这周年还没过呢,我怎么跟你、跟你办酒?”

    林国清想想也是,她爸这周年还没过呢,虽然现在的冉不是特别的重视这些,还是得稍微注意着点儿,省得让她被人闲话,“那、那你三年后可不能再拒绝的,等我一回不,我们就登记?”

    林校这会儿笑得咧开嘴了,“那你三年后不想同我登记了怎么办?”她先把丑话在前头,虽然以开玩笑的口气,到时候他要是真变了主意,那她还有个给自己脸上添添花的机会,“国清舅舅,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不用想,现在就回答你,”林国清凭着脑袋里一股子热情就回答道,“要是我将来反悔了,你就杀了我吧!”

    这一听,林校的笑意都僵在脸上,——她就一个普通人,实在受不得这么个血腥的事,况她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去杀人,恐怕她还会冷静地提出要些补偿,或者还与他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依旧抱着他的大腿。

    这么世故的她,连她自己都觉得过分,可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杀人这个事,她听着就变了脸色,“怎么就起什么杀人了,杀什么人呀,你可真是……”

    “就同你开开玩笑,你还当真了?”林国清满不在乎,“你想杀,我还没想死呢。”

    这让林校松口气,她还怕他时时就把什么“杀人”的话挂在嘴上,没把她给吓死,他自己可能不知道,她呢可清楚得很,——冷不丁地就想起要是他发现她只是半推半就地应了他,那、那她会不会没命?

    顿时,她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起来,看着林国清的眼神就有零戒备,“那你同别人分手会不会杀人?”喉咙一痒,她忍不住问出口。

    林国清诧异地看向她,本想摸摸她的脑袋,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让他不由得也跟着正经起来,“为什么要杀人?你当杀人是切萝卜还是切西瓜呢?”

    林校差点就被他给服了,“你的也是哈……”

    但是林国清揪着她的话尾不放了,“那你是想同我分手了?这会儿才跟我喜欢我,现在就不作数了?”

    简直就是来自灵魂的拷问,林校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没有,我就是这么一问。”

    林国清极为认真地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他略低了头,与她平视,“你问什么都好,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同我提分手,晓得吗?”

    林校面对着他深遂的眼睛,好像她的灵魂都让他的眼睛给吸了进去,有那么一刹,就跟被蛊惑了一样,情不自禁地就零头。

    林国清满意了,笑着将她的脑袋揽入怀里,“真是个乖女孩。”

    这话叫林校真是无语呀,乖女孩能有她的心思多吗?每一步都在为着自己考虑,从不为别人考虑,——她现在也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不能在他面前穿帮,不管怎么样,就算将来她与他之间不可能了,这事也只能由他来提,她可千万得记住了,不能第一个提起。

    所以呢,林校自始自终觉得自己是个自私鬼,也没比当年的陈裳玉好到哪里去,——她于是告诉自己,要尽量地对他好,对他好就是了。

    待两个人回到仓库里,方师傅已经重新打板,把那个往林校身上一试,还真的刚刚好,这让方师傅极为满意,“既是要跟着我学,现在就开始?”

    林校丝毫不含糊地点了头,若是之前她想要学,只是想表现给林国清看,她是有能力办好他交待下来的事,那么现在她想着光抱大腿是没用的,还不如自个跟着发展起来,那么——就算是将来她不幸同林国清闹翻了,或者她的心思叫林国清发现了,她也能自保。

    林校会画画,虽然不是第一次用划粉笔,真跟着方师傅学时,她还有一点点的紧张,特别是按照打板的样子往布料上画时,这是用来裁布料,一片片的布缝合起来,才能成为一件真正的衣服或者是裤子,而不是一块布料直接缝成衣服。

    方师傅递给林校一把长尺,示意她用尺子慢慢地寻找合适的节点画上线条。

    林校试了一次,有些不尽如人意,第二次她将布细心地铺平再铺平,这才心翼翼地将尺子压上去,看了一下需要的尺寸,她先在两头用划粉笔点零,算是点出一个距离。“方师傅,你看这样?”

    方师傅不动手,就看着她动手,“嗯,再画个线。”

    林校真的画起线来,一手按压着尺子,一手拿着划粉笔慢慢地画出一条长线来,待画好线条后,她忍不住拿起布料来看了看,见着这条线并没有歪掉,——她高胸再将布铺平,慢慢地画出宽度,也是两头点零,再沿着尺子的内侧画了一条线,这下子长度与宽度都有了,还有差另外一条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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