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锦衣褪尽
    的差吏跳下马来,皱着眉头与她道:“在下钱棠,不知阁下可是蒲书吏?吏部员外郎尹大人宅中有急,张大人急召你前去。”

    “什么?”蒲风惊得破了音。

    只隔了一日,竟又是一起?难道真的是冤枉哑姑了?

    蒲风忧心哑姑这边的事情尚未解决,但钱棠的随从已由不得蒲风磨叽,要强拉她上马。李归尘见状便要了一匹马亲自带着蒲风去了员外郎府。

    往常传召还是坐马车去,可见这次张渊大人是真急了。蒲风哪里上过马,她坐在马背上吓得手凉,起初望着李归尘的背还不敢触碰,仅是拽了他一点腰带。

    李归尘握住缰绳回头看了她一眼,便一把抓过她的小手来,贴在了自己小腹上。

    “抱紧了。”

    蒲风呆呆地“嗯”了一声,马一扬蹄她的脸一下子便贴紧在了李归尘的背上。她听着耳边传来的心跳声,自己的脉搏也无端随之急促了起来。

    眼前的事物飞快地后退,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蒲风下意识地搂紧了李归尘,隔着衣服便是他紧实的肌肤,绒绒的暖意逐渐透了过来,暖着她的手。

    她有些失神,屁股却是被颠得生疼,便听李归尘笑道:“别怕,掉下去也不一定会摔死。”

    蒲风一张小脸通红,也没多想便往那厚黑之人的肚皮上轻轻拧了一把。

    之后,马跑得脱缰一般,蒲风欲哭无泪,只能抱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们,胡子和编辑商量之后打算明天入v了,到时万字肥章掉落,码字不易,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呢~下章破案!

    挖坟验尸,哑姑的身份揭晓,烹尸狂魔究竟是何人,后面掩藏的竟是又一桩千古惨案!第四个孩子能否获救,我们明天见~(拖走耍嘴皮子的作者……)讲真,后面的案子更精彩。

    第28章 食人花 [VIP]

    蒲风立在员外郎府门前的石狮子边上, 看着进进出出的差吏, 恍惚间觉得有如一场大梦。

    现在将近晌午, 晨起时牛乳般的浓雾依旧没有散去, 阴沉的天湿冷的风, 不远处模模糊糊的门洞像是一张巨口,顷刻便可将人吞噬。

    一声女人的啼哭声顺着阴风飘了出来, 蒲风打了个寒颤。李归尘栓好了马走过来时, 隔了她的袖子拉起她的手腕跨过了门槛。

    刚进了门, 便听到冯公公尖利的责骂声在一片死寂中尤为刺耳。

    蒲风站在正堂门口的柱子后面一时不敢进去。

    “……圣上心忧天下, 还得为法司里你们这帮草包烦心。今儿让人炖了一个孩子,明又一个, 我大明的天威何在?法理又何在?让人点了眼了也不知道!

    大臣之家尚且如此,你们叫民心怎么想?咱家不听你们啰嗦, 这案子一起接着一起, 圣上的意思, 今儿再出了岔子, 一概交由北镇抚司夏冰那边去审, 诏狱里一过,哼,没有不张嘴的。你们,自己琢磨。”

    蒲风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 张千户那一封密函何止是将这党争之事挑明了, 更是和圣上告了法司同流合污一账。好不容易查出那哑姑嫌疑最大,如今她却死了, 可这案子居然又冒出来一桩。

    只不过从前的案子里,孩童失踪都是在下午,凶手趁夜色作案,而这次却是有些不同。

    她的余光便扫到了李归尘微微颤抖的手指,蒲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那目光有些陌生,带着无法言说的寒意。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冯公公带着随从跨出了门来,蒲风赶紧躬身低下头去,却见李归尘直愣愣地站在那,她使劲拽着他的袖子,毫无反应。

    而冯显停下了脚,看了李归尘一眼,竟是嘴角一挑。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出了院子踩着随从的背上了轿子。

    冯显走后,李归尘忽然问她:“第一次案发后,孙家是什么时候交的字条?”

    蒲风将那卷宗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都快背下来了,言之凿凿道:“他家案发的时候并没有提过这东西,一直到刘氏死了咱们发现了字条,隔日刑部的人才拿到手的。”

    “是他自己交出来的?”

    蒲风想了想,答道:“说是一开始死也不承认有,徐洪一再逼问才认了的。”

    李归尘沉默了一瞬,“这字条有问题……”

    张渊刚被骂了个有皮没毛,见他二人站在门口,叹着气将他二人拉到了一僻静小屋里,摇头道:“今天一早儿丫鬟睡醒便寻不见她家四小姐了,之后家丁便在门柱上看见了一根箭,上面的字条和此前的如出一辙,仅仅隔了一宿,竟又是一案……好一个“中山乃升明,乐羊尚疑之”,那意思不就是我太子正统,你们为了和西景王表忠心不二,就算是吃了自己孩子做的肉羹,人家西景王还是会疑心你。

    挑拨离间,简直猖狂!可皇家内讧,我们大理寺刑部哪有说话的份?现在,又要闹出来一个锦衣卫……”

    张渊苦笑。

    蒲风擦了擦冷汗,“大人,您这是气糊涂了。”

    “今儿那密函一走漏,整个朝堂里,这事谁人不知?有哪个心里不是这么想的?若不是张文原那个不怕死的把条子递了上去,满朝文武还都蒙在鼓里。也难怪孙廷元、王况不敢提这茬,二人营私的帽子这就算是扣住了。”

    蒲风挠了挠后脑勺,低声道:“学生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一点说不大清楚。太子一派要是真的做出这种事儿来,虽然设想的是没人敢往外捅,算是黑吃黑了,但他们就不怕将这几位大臣逼急了?无论如何,此法过于残忍,实在是做过了。学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正如李归尘所言,那条子很可能有问题,难道是有人一直以此为障眼法将他们视为提线木偶!

    张渊将信将疑,只是点了点头,李归尘独自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蒲风将簿子摊开了平放在桌子上,画了四个圈,分别代表着都察院监察御史孙府、吏部文选司主事王府、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张府、吏部员外郎尹府。

    此四宅都聚集在朱印胡同里,蒲风若是想怀疑此案更有隐情,便不得不从这四家的联系下手。

    早前她怀疑哑姑,只因不清楚她有何动机,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如今哑姑死了,她身上的这条线更是断了。

    但换个角度来讲,他们一开始便将此案的动机设为了党争,难道从一开始便错了吗?

    “张大人,这四家人在您看来可有什么联系?”蒲风道。

    张渊看着这四个名称,指节敲着桌子想了好久,“这四户除了家主同朝为官外,几乎没什么太多的走动。我近来自都察院那边了解到,这四人中,除了锦衣卫的张大人没弹劾过太子以外,剩下三位都曾因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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