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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着。

    她不怕谢临君说出什么要去找江路的话,谢临君的身份证和钱都被他控制着,这次出院后她也不打算再让谢临君接触除了老师以外的所有人,这是她的儿子,不应该再去找别人。

    更何况是江路那个煞星。

    谢临君没有再应答。

    他脑子里只剩下了那个熟悉声音的呢喃,那个影子坐在自己床前,声音有些哽咽,说道,“怎么办啊谢临君,我真的要疯了……”

    那个模糊的影子顿了会儿,继续说道,“你要快点醒过来拉我一把啊。”

    *

    “你和我考同一所大学,我们一起活下去。”

    有谁轻轻捻着他的发丝这样说道,语气比他记忆里的那个人轻柔了无数倍,像是怕惊醒一场缱绻的梦境一般小心翼翼,江路抬起头去,却只能看见那人背光而立,光给他的身体边缘上了一层毛茸茸的边,连带着被笼罩在阴影之下的五官也看不太清。

    江路突然有点儿难受。

    那种难受不光是身体上的,心里,大脑,胸腔和喉咙都漫开一种腥苦的味道,他试着张开嘴大口呼吸,却被人蒙住了口鼻似的喘不上气来。

    窒息感迫使他睁开了眼睛。

    周遭是熟悉的景象,他正躺在客厅里,沙发上还堆着他随意丢下的衣服,空气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臭味。

    江彻还在用脚用力踹着自己的房间门,泄愤似的骂着脏话,见江路醒了,便走了过来,“你房间里放了什么东西这么臭?”

    江路想了会儿,才想起来房间里是空空的尸体。

    “猫。”江路说。

    江路已经失去意识整整一夜了,江彻把他带回来之后便没有听见过有什么猫叫,加上此时卧室里的臭味,江彻很容易就想到了里面那只猫的结局,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打电话叫人来开锁,顺便清理卧室。

    “为什么还在这儿?”江路掀开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

    “**期omega不准上飞机。”江彻抽空答了他一句,似乎被空气里那股臭味逼得受不了了,起身走过去将窗户推开了些,“直到你**期结束,我们都走不了了,高兴么?”

    “啊。”江路应了他一声。

    **期。

    他在生理书上看到过,**期的omega通常会失去意识,被交配本能支配,**状态持续十三天,直到注射抑制剂或者被alpha标记才能得到解脱。

    江路嗅了嗅,没有在空气中闻到明显的属于自己的味道,心下明了,是江彻给他注射了抑制剂。

    “我知道你不想走,”江彻靠在窗边,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回过头,脸上有几分无奈,“可是我已经答应过冉秋妤了,就算我不走,你也得走,明白么?这是我们家欠他们的。”

    “我不欠冉秋妤什么。”江路说。

    “那谢临君呢?”江彻反问道,“谢临君被害成那样,现在还没醒过来,我们不欠他么?”

    这些话的逻辑真是太奇怪了。

    江路想。

    大概是注射过抑制剂的缘故,他的思绪稍稍转得有些缓慢,但也能从江彻的话里找出矛盾的地方。

    他的确连累了谢临君,但应该如何去补偿不是应该由谢临君本人来做主么?

    为什么冉秋妤替他们写好了结局,江彻便把那份结局传达到了,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意愿?

    仅仅是因为他们没有成年么?

    江路没有去和江彻争辩。

    他重新躺回了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终于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正是最热的时候,空空的尸体应该已经腐烂了,或者生了虫子,在自己的床单枕头以及空空的身上蠕动着。

    可门已经锁了。

    那是他能给空空的最好的归宿,那么自己呢?谁来给他一个归宿?

    好像谁也不会来。

    发情期的omega按时注射抑制剂就能平稳度过这个敏感的时期,江路睡了一会儿后醒过来,刚好看见江彻拿着针管朝自己走过来,他抿了抿唇,坐起来伸出手臂,江彻的视线落在了江路手腕上那个已经愈合的留下了白色印记的伤上。

    他沉默了会儿,低声笑了起来,“江路,我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我作孽太多,太多人恨我,所以身边的亲人朋友都会一个一个的离开我。”

    “你也会离开我么?”江彻将针头轻轻扎进了江路的手臂中。

    江路安静地看着江彻,直到药物被完全推进后他才开口,“会。”

    这是毋庸置疑的。

    *

    谢临君的手机和身份证完全被冉秋妤扣住了,出院回家之后便将门紧紧锁上,每天的食物都由冉秋妤打电话让小贩送来,她完全没有要让谢临君出门或是接触到别人的意思——就连小贩送菜来时冉秋妤也会把谢临君锁在房间再下楼去,笑吟吟地和人道谢。

    他完全被软禁在了房间里,每天用药都由冉秋妤亲自送上来,吃饭时那双眼睛也会死死地盯着他,一丝一毫都没有松懈。

    偶尔谢临君半夜起床上厕所,发出丁点儿动静,睡在隔壁房间的冉秋妤都会立刻打开房门,站在门口死死地看着自己。

    “我在担心你的后遗症影响到你的生活,医生说过你刚醒,又碰上分化期,身体会很不舒服的,”冉秋妤笑着给谢临君盛了一碗汤,“而且你出门想要干什么?你……哪里都去不了呀。”

    谢临君看了眼冉秋妤。

    “你还想去找江路吗?”冉秋妤眯起眼睛。

    谢临君依旧没有说话。

    “回答我。”冉秋妤把碗用力放在桌上,碗里的汤溅出来,洒在谢临君的手臂上,她愣了愣,连忙拿了纸给谢临君擦干净,“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他已经被你逼走了,”谢临君说,“我去哪里找?你不是没有要放我走的意思么?还是说你觉得,直接杀了我,让我永远待在这个房子里更痛快。”

    冉秋妤闻言愣了愣,有些慌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呢?我都是……都是为了你好啊,你看你才刚出院,情绪不能太激动的,我们好好儿说,你别提什么死不死的,好么?我们不提那个……我们……”

    谢临君没有听她念叨完,起身回到了房间里。

    江路走了,被她逼走了,被江彻带走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没办法找到江路。

    现在的他甚至没有办法摆脱冉秋妤。

    江路正在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谢临君咬紧了唇,口腔里铁锈味四溢他却没有松口。

    第52章 大地震动。

    请来的开锁公司在打开卧室门后被里面的一幕惊呆了。

    房间里那股尸体腐烂后的恶臭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被放大无数倍,无数飞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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