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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脚边。

    谢临君看着胖子怔愣的表情,道,“不好意思,手滑,可以帮我捡一下书吗?”

    胖子愣了会儿,反应过来了,几步上前握拳就要往谢临君脸上打过去,“我操.你妈!”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李老师刚好到了教室门口,听见这句话,几步走过去拽着胖子的衣领,吼道,“在学校你们就敢这样骂脏话了是吧?今天下午请你家长来一趟!还有谁和他一起骂的?”

    谢临君没有作声,走过去捡起自己的书后抬眼看向被老师抓个正着,一脸不服输的胖子,又看向正靠在角落墙边的严驰飞,最后冲着严驰飞点了点头。

    严驰飞一愣,烦躁地摸了把头发后拉开椅子坐下了。

    李老师是亲眼看见了昨天发生的一切,此时对谢临君也有些保护过度,她认为胖子骂了谢临君被自己逮到以后会趁着课间报复,便每节课都让班里的学习委员把胖子带到自己办公室来看守着,直到快下课了才放他回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谢临君没有对江路提起这件事,而是放学之后,拉着江路在学校门口蹲了会儿。

    “你在蹲谁?”江路有点儿不解。

    “一个,上学期考试作弊被举报的人,”谢临君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以为是我举报的。”

    “嗯……”江路想了想,“像我们这种学渣,对你们这种高冷装逼的学霸,或多或少都是有点儿偏见的。”

    谢临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应答,指了指前面走过来的胖子,道,“来了。”

    江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走过来的不光是胖子一个人,还有跟在他后面慢条斯理走着的严驰飞。

    他有段日子没见严驰飞了,忽然见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严驰飞也看到了他们,视线先在落在谢临君身上,然后才落到了江路身上,尬了几秒后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不回家?”严驰飞说。

    “等人,”江路赶忙应了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看着谢临君走过去,一把擒住胖子胳膊凑过去轻声说了句什么,“这谁?”

    “一个傻.逼。”谢临君说。

    严驰飞沉默了会儿,最后抬起头,“一起?”

    “行。”谢临君点了点头。

    江路总觉得他们俩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达成了某种共识,因为在十分钟后他们把胖子带到了一条黑漆漆的小巷子里,狠狠揍了一顿。

    “哎,你在学校就想揍他了吧?”严驰飞看着胖子慢吞吞爬起来,又跌跌撞撞地逃走,从书包里掏了根烟出来,“忍着没动手呢?”

    “当时听到老师的高跟鞋声了,”谢临君点了点头,“没动手,今天谢谢你了。”

    “没事儿,”严驰飞说,“我他妈趴那儿睡觉呢,**进来就开始嚎,给我吓一跳,揍他都算轻的。”

    谢临君嗯了一声,没有认真的去研究严驰飞这番话里的真实性。

    至少严驰飞拉下面子来家里找自己,让自己去代替他给江路道个歉的时候,谢临君就明白这人没那么讨厌自己了。

    “你们两个现在看起来,特别像,”江路斟酌了一下用词,“狐朋狗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回去了,”谢临君看了眼巷子外江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推过来的自行车,“拜拜。”

    “啊,”严驰飞吸了口烟,“拜拜。”

    “再见,”江路冲着严驰飞挥了挥手,“下次一起打游戏。”

    严驰飞这才放松下来,紧绷的肩膀也塌了下去,嘴角叼着烟,视线在江路和谢临君的耳垂上扫了眼,笑道:“好。”

    第63章 干燥。

    年轻的女人坐在窗边,将淡色的窗帘撩起一个边,望见气冲冲跑过来的男孩儿不禁抿唇笑了起来,她放下窗帘,起身到了门口,才刚弯下腰张开双臂,男孩儿就扑了过来,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在了她的衣服上。

    “怎么不继续玩儿啦?”女人好笑地卷起男孩儿一缕发丝,在指尖轻轻绕了绕后拖住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转身进了屋。

    “谢临君又打我,”男孩儿瘪着嘴,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地往下落,“他根本不想和我做朋友!”

    “他想的呀。”女人抱着男孩儿坐到沙发上,轻缓地拍着他的背,眼神却是有些放空的,“他为什么会打你呢?”

    “我不知道。”男孩儿摇了摇头,过了会儿,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刚哭过的眼眶泛着令人心疼的红,睫毛还是湿的,眼角挂着两颗泪珠,他抬手抹去,轻声道,“妈妈,我不想和他玩儿,我可不可以不去他家了?”

    女人没有说话,她拍着男孩儿背的手一直没有停下,得不到回应的男孩儿也嘟着嘴不做声了,重新趴回女人的肩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慢慢的感受到了一股倦意。

    哭过的小孩儿最容易困,又常常在睡梦中得不到安稳。

    在眼皮即将合拢之际,男孩儿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露出的手臂上立刻起了层鸡皮疙瘩,他皱起眉,不舒服地哼哼两声往女人怀里蹭了蹭。

    “不可以啊,”他听见了女人低沉得有些可怕的声音,“不可以。”

    “江路?”

    江路猛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熟悉的景象,谢临君腰上围着淡黄色的围裙举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皱着眉道:“你这样都能睡着?”

    江路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以一个怎样奇葩的姿势倒在沙发上的,他挺起上半身,用力挪了下被压得发麻的腿,“怎么了?”

    “……没怎么,”谢临君迟疑了会儿,他本来是想叫江路来尝尝味儿的,想了想还是算了,“你困的话就回房间去睡,我做好饭叫你。”

    “也不是特别困,”江路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刚才做了个梦。”

    “什么梦?”谢临君问完这句就扭头进了厨房,锅里的东西八成是粘锅了,他闻到了点儿糊味儿。

    “……小时候的事情。”江路跟着走过去,靠在门框边看着谢临君关火,“大概四五岁的时候。”

    “梦到什么了?”谢临君拿了个盘子把菜盛出来,问了句。

    “梦到你打我,”江路打了个呵欠,走过去拿了个勺子在谢临君已经做好的土豆泥上挖了一勺,塞进嘴里,“还挺好吃。”

    谢临君翻了个白眼,刚想伸手把江路手里的勺子拿回来,叫他去洗手,江路又挖了一勺,反手塞进谢临君嘴里,盯着他的嘴唇道,“我小时候特别不明白。”

    “什么?”谢临君皱了皱眉。刚才江路的勺子差点儿嗑到他牙了。

    “为什么我们关系那么差,江彻和我妈还非要把我丢到你们家去,”江路说着,眼神突然放空了下来,握着勺子的手指松了松,“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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