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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小耗子的心疼也可以被称为喜欢,但爱只有一种,那是一个比喜欢更加模糊却沉重万分的概念。

    谢临君没有多说什么,或许是被那个突然袭来的字压得喘不过气,要缓一会儿才能继续和江路说下去。

    “江路,”谢临君轻轻喊道,江路嗯了一声转过头,眉眼带笑地看着他,他咽了口口水,说,“我……”

    “我**说你俩怎么没人影了呢!”严驰飞一把推开了包厢的门,几步冲着他们走了过来,“快点,大会进行第二项!”

    “还他妈有第二项呢。”江路乐了,伸手在谢临君胳膊上捏了下,“第二项是什么?”

    “我他妈怎么知道,”严驰飞一脸没脸看的表情看着他们俩的小动作,翻了个白眼,“我就出来喘口气儿,顺便去要个果盘,他们太能嚎了。”

    “还行吧,”江路说,“也就是唱个小燕子都能跑到欢乐颂的地步。”

    “你还能听出调儿呢,”严驰飞嘿嘿笑了两声后无奈地看了眼谢临君,又看了眼江路,最后又把视线挪到了谢临君身上,“我和江路说句话,你俩一天到晚连体婴似的能不能分开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借用你们路路三分钟。”

    谢临君伸手在江路肩膀上捏了下,冲着严驰飞点点头,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墙边靠着,那个距离他完全听不清严驰飞和江路在说着什么了,但能从他们的表情看出来,严驰飞是在告别。

    “这次考得不错吧?”严驰飞搓了搓手,找了个不太尴尬的开场白,“你小子两年时间从末尾窜到头名跟坐火箭似的,还挺牛。”

    “主要是爱情的力量比较伟大。”江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钉,“情侣的。”

    “别秀了我操,你找个镜子看看你那一脸喝多了的样儿行么?”严驰飞乐了,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腕,“你这两年……没好好儿吃过饭吧?瘦得快脱相了……去大学以后,好好儿补补,把肉都补回来。”

    “嗯。”江路应了一声。

    “你可能不信,我当初就觉得……你和我,和我们这种差生不一样,你很……干净,”严驰飞说得有点儿艰难,“你还有救,只要有人能给你指明方向,你就有救,不像我似的……”

    江路愣了下。

    “之后是和谢大学霸一个学校吧?”严驰飞用力揉了下眼睛,“挺好的,你们俩一定要好好儿的,以后结婚记得喊我,生孩子记得让我起名字。”

    “我孩子让你起名字,”江路笑了,“结婚的时候你提前给谢临君买顶帽子吧,要绿的。”

    “哎,”严驰飞想了想终于察觉到了自己话里的不对劲,也乐了,“反正就那意思……我是真把你当朋友,你懂就行。”

    “嗯,”江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懂。”

    严驰飞还是笑着。

    那根紧绷的看不见的线似乎就扯在他身上,一言一行都十分僵硬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江路能感受到那股无声的悲伤与压迫。

    “哎不说了,我去要果盘,”严驰飞耸耸肩原地蹦跶了一下,很轻松的样子,转头往外走了。

    谢临君在严驰飞往外走去的那一刻走了过来,江路往后退了一步,肩膀靠在谢临君的肩上,深吸了口气,哑着嗓子说:“他状态不对。”

    “喝多了。”谢临君指了指走路歪歪扭扭的严驰飞。

    “不光是喝多了……他……喝多了不是这个样子。”江路又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从严驰飞那番话里找出什么缺口来,但大脑被酒精麻醉过度后,他能想起的只有严驰飞说话时微微眯起的眼睛和他身后昏黄的灯光。

    还未升温的南方,风里带了一丝令人舒爽的凉意。有歌声隐隐从包厢门口传来,像是从天边哀悼着再也不会相遇的诀别。

    江路从窗边退开,视线再次落到不远处即将走到拐角的严驰飞身上,那人强打起精神,几步走到拐角处,还没拐过去便撞到了一个人。

    谢临君一顿,抬手握住了江路的手。

    他本来是想遮住江路的眼睛,仔细一想江路没有那么娇弱,便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江路也只是屏住了呼吸,一瞬之后缓过神来,再也没有任何反常的反应。

    那个撞到严驰飞的女孩儿手里还端着一盘果盘,果盘撞翻在地,西瓜被摔得粉碎,她低着头十分烦躁地啧了一声,把垂下来的短发挽到耳后,再抬起头来时脸上没有一丁半点儿的不耐烦,“对不起先生……您……”

    “我操!”严驰飞看清她的脸以后嘴边的那句道歉立马咽了回去,有点儿恐慌地爬起来,踩到果皮又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手指着女孩儿,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你别**啊!”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个什么反应,三步并做两步跑了。

    江路目送他跑远以后才走了过去,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干巴巴地喊了一声:“安祁。”

    “啊。”安祁抬头瞥了他一眼,低头收拾着洒了一地的果盘,“那神经病是你朋友啊?”

    “……嗯。”江路应了声。

    “哦。”安祁把所有的水果都捡回盘子里,拿到垃圾桶去丢掉后,才抿着唇,说,“我……上周出来的。”

    “嗯。”江路看着她。

    “……就这样吧,”安祁点点头,揣在衣兜里的对讲机滋滋发出两声电流后,来自领班的“果盘为什么还没送过去”的质问立刻传了出来,安祁听完也没应,而是看着江路,道,“我先走了。”

    江路这次没有应答了。

    突然遇到安祁让他的酒醒了一半,大脑处于即将失去意识却又保持清醒的一个模糊的状态,他低头看了看,腿脚依旧直立站在地上,甚至没有出现一丝抖动,但是他没有自己正脚踏实地的感觉。

    见到安祁以后那些日子伪装出的平和与积极向上瞬间被击溃,饺子馅儿似的稀碎,又混着玻璃渣被揉进心脏里,江路忽然很难过。

    这种难过是突然袭来的,就像一阵风,无声吹过又无声离去,可你确确实实能够感受到它。

    严驰飞见到安祁了,根据他喊出的那句话,他应该是把安祁认成了安葵。

    他知不知道安葵已经死了来着……好像是知道的,又好像不知道。

    不记得了。

    “滴答、滴答……”

    耳畔响起了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声音,江路怔了下,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在某一个转头的瞬间对上了谢临君的眼睛,漆黑,深邃,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和眼底被藏得很深的担心。

    “我们回家。”江路反握住了谢临君的手,另一只手想抬起来摸摸耳垂上的耳钉,但刚抬起来就垂了下去,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动,那股莫名弥漫开的窒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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