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处理掉吧!是谁派去的我心里有数,留着也没什么用!」

    「那你也当心。」

    汤玛斯在美国惹了一些麻烦,遭到追杀,虽然已经找了位高权重的人帮他摆平,还是需要些缓冲时间,于是拖家带口的来日本避难。可是他没想到,那些人是铁了心的要解决他,联系了日本的黑道动手。

    这件事被加贺提前获悉,本来可以事先解决,但他脑子里动起借刀杀人的念头。

    根据事先的调查,炸弹是变速感应爆破器,一加速到四十公里以上就会爆炸。于是他让林景禹开一辆装了炸弹的车回东京,上高速公路的时候就会被炸死。事情的确不是他做的,林家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他头上,也只能自认倒楣。

    可是因为佐伯胜的疏忽,被林景禹逃过一劫不说,自己还险些丧命,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唯一的收获就是让汤玛斯领了他一份天大的情,他可要好好盘算怎么利用这份恩情多榨点油水才行!

    名古屋虽然离东京不远,但加贺原衫还真没怎么好好来玩过,这次林景禹在这儿养伤,他索性就把休假始发地放在这里。

    林景禹如蟑螂一样,按他自己的话是九命猫一只,很迅速的恢复着,不到一个星期就光荣出院,自觉自动的当起了加贺原衫的游伴。

    公司的事情都被推给了机要秘书们处理,如无必要不许打扰他们,只是林景禹这边有个紧迫盯人的主,小汤玛斯几乎一天一个电话,每次都很缠绵。

    林景禹和他还挺有共同语言,也陪着他聊,只是从脸上是看不出一点暧味。

    这天两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加贺原衫看着林景禹被电话烫得红红的耳朵,调侃着问:「他在追求你?」

    林景禹没有丝毫回避的承认:「嗯!」

    加贺放下餐具,啧了一声:「小孩子的热情总是过剩……新鲜劲过了就好了……」

    「也许吧,但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怀疑他的真心!」

    加贺双手撑成一个拱形,垫在下巴下面,盯着林景禹,问:「看起来你很享受被他追求。」

    「有人喜欢总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你……喜欢那种男人?」

    闻言,林景禹那白开水一样的直白眼神又出现了。

    「我比较不挑。」

    不挑……这真是个好回答。不挑的是性别、肤色、还是性格呢?男女通吃、黑白都行,来者不拒?看不出,林景禹居然是这么放纵的人!

    「这么说,那小鬼也并不是没有机会了?」

    林景禹笑了起来:「嗯……这要看老板的态度!」

    「我能有什么态度,这是你的私事!」

    「我以为,我们俩之间,还是有些私事上的往来……」

    「绝对没有!」

    「好吧,你怎么说都行!」林景禹将刚上桌还冒着热气的菜推到加贺原衫面前。

    林景禹的身体虽然恢复得很好,但后背的伤拆了线还是不能碰水,而且还要抹药膏,不然伤口会又疼又痒。

    第一次林景禹找加贺原衫帮他擦药的时候,加贺厉声拒绝:「你可以找宾馆的工作人员,我不会上药!」

    「老板……」林景禹握着伤药,并不气馁:「据我所知,你大学选修的是药剂专业……我还记得,你当初在美国可是用迷药放倒过我的,现在却说不会擦药,难道是把我当小孩子在骗吗?」

    「你不怕我再放倒你一次吗?」

    「不怕,而且,如果你想让我倒下,那我就倒下好了,不麻烦你浪费迷药!」说完,自顾自的脱了上衣,趴在加贺原衫的床上。

    「你……」加贺本想一脚将他踹下去,可是看到他背后纵横的伤痕,就没办法下手。毕竟这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能伸手打负伤的「恩人」!

    指尖沾了药膏,游走在林景禹凹凸不平的背上,粗糙的触感、触目的颜色,都让人的心底受到些冲击。

    「会留下疤痕吗?」

    「医生说,只要我注意饮食,别吃辛辣的食物、别喝酒,加上一些美容措施,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头还疼吗?」

    「不疼,别担心!」

    担心?对一个设计着把他的脑袋炸开花的人说「别担心」?

    加贺原衫干笑了几整,犹豫了一下,又问:「回来救我的时候,想到也许会死吗?」

    「没有,我不能死。」

    「怎么说?」为什么是不能死,而不是不会死?

    「父不问世事、母事业全毁、弟天真年幼,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加贺原衫的手僵住,将药瓶放在柜子上,站了起来,严肃的问:「你恨我?」

    林景禹抬起头仰视着他,凤眼微微眯了起来,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释然的笑:「老板,你忘了,我对你说过……我们家,接受命运的安排!」

    「一切都被我夺走了,怎么能没有恨?」

    「不是被你夺走,是我们自己没能守住!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仇恨,这就是利益之争,你赢了,我父亲输了!你赢在有胆识、相信祁子嘉;我父亲输在有野心、也相信祁子嘉!这就是像是在赌博一样,敢睹,就不怕输!」

    加贺原衫笑了,摸了摸林景禹的头发,拍着他的肩膀说:「趴好,药还没抹完!」将药膏沾满双手,继续温柔的涂抹起来。

    林景禹,真是个可怕的人!即使知道他是在安抚自己,嘴巴里没一句真话,但有一瞬间,加贺原衫几乎相信了。相信林景禹心中坦荡,毫无芥蒂,相信他和他能做朋友!

    不过,即使不信,也不妨碍他对林景禹慢慢拾回了最初的那种欣赏。

    两人沿着新干线一路游玩,刻意避开了大城市,专往风景如画的小村庄跑。但这些地方美虽美,住宿条件却不太好,只有小旅店。幸好不是旅游旺季,房间还是够的,加贺原衫不觉得自己有接受林景禹到能和他睡一间房的地步。

    是的,接受!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加贺原衫对林景禹的接受度大大提高,有些计划也在悄悄的做着改变。也许,他不用除掉他,留下他一条命,对自己更有价值。

    这天来到的村子有一片又一片的木莲,硕大的花瓣有些像荷花,但比荷花来得有朝气很多。村子比较偏僻,又没什么知名的风景名胜,很少有外人来,连个像样的旅馆也没有。

    村里人倒还好说话,反正年轻人都不在,空房也多,可以借民宅给他们住,住宿费看着给就行。比起破败的旅馆,民宅还有些样子,于是两人住进了一间土木结构的小房子,简单收拾了下,就跑出去看花海。

    林景禹举着相机,对着木莲花田取景,一只小黑狗摇着尾巴跑过,脑袋上不知被哪家孩子戴了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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