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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王爷黑着脸拎了家法胖揍先生的情形,虽是有一丝心疼,更多地却还是得意。

    谁让先生总是欺负易儿,如今,可是有人要给易儿报仇了呢。

    子易便是这样高兴着,心情格外不错地回寝殿去了。

    杜云轩坐在软轿中回府,心情也是不错。易儿这小东西,

    果真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够狠,而且懂得把握时机。

    云轩并不觉得气恼,却也有些小小的得意。

    直到家门将近,看着偌大的门楣上,那四个巨大的烫金篆字“杜王爷府”,云轩才想起爹的板子来。

    云轩这才觉出意兴阑珊来,心里却是哼道,你可是打量着这几日我没空去宫里收拾你吗?等你来府里问礼,看我如何“伺候”你。

    杜云朗回到府里时,昭儿刚被抬进三层院门。

    “二哥。”昭儿自抬轿上下来,忙跟杜云朗打招呼。

    云朗用手搭上了昭儿的背,用力往下按了一下:“一下午没见,再见到哥哥,即便不行大礼,躬身最少也要到九十度角。”

    “知道了,二哥。”昭儿很乖地重新躬身为礼。

    “真乖。”云朗揉揉昭儿的头:“一起去给爹请安吧。”

    小左、小右和一众侍卫都是跪地行礼。杜云朗看也不看,领着昭儿径直进院子去了。

    小左和小右互相看了一眼,小左忍不住轻舒了口气道:“我瞧咱们准备的伤药是不是该给小东、小西送去了。”

    风小东和风小西正是侍奉二爷云朗的侍卫。

    “多话。”小右瞪了小左一眼:“快些送去就是了。”

    杜家主子的贴身侍卫,都出自大风堂。

    侍奉杜百年的,为大风堂堂主、副堂主,风上和风下;侍奉大爷云轩的,为大风堂护法风前、风后;

    侍奉二爷云朗的,则是精英弟子风小东、风小西;

    侍奉三爷云逸的也是精英弟子,风小左和风小右;

    侍奉四爷云昭的则是护法弟子,风归和风来。

    待进到堂上,云朗看清了堂上的气氛,不由挠头了。难怪昭儿那么乖,原来又犯了爹的规矩。

    “云朗回来的正好。”杜百年放了茶,微颔首,示意云朗跪到他跟前来。

    云昭早都跪在三哥云逸跟前,垂了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杜百年一点没生气,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轻卷起袖口,自旁侧的八宝桌上,一捆竹蔑条中间,抽出一根来,走到云朗跟前。

    “昭儿倦于读书,竟敢跳窗逃跑,该如何罚,你这个二哥也是有经验的,你自己说吧。”杜百年拿竹蔑条点杜云朗。

    杜云朗俊朗的脸上立时就飞起了两片红云。

    云朗幼时最是不喜欢读书,为此可是没少挨打。

    “弟子行止不检,应罚抽腿,四十下。”云朗垂头道,心里却是一个劲地觉着自己倒霉。

    杜百年点点头:“很好,昭儿这第二项错处,你原本也是常犯的,今儿罚你代罚,你便好好教教弟弟规矩吧。”

    “是,朗儿知错,愿领爹爹训责。”云朗无奈应错,心里却是埋怨昭儿,你就不能犯点别的什么错误吗?你看爹,哪是让我代罚,分明是又想起我小时候的错处来了。

    “裤子褪了。”杜王爷手里的篾条点到了云朗的腿上。

    “爹您开恩。”云朗满脸通红。

    杜百年一沉脸:“嗯!”鼻音重,很具威严。

    “是,朗儿,朗儿恭领爹责罚。”云朗只能认命了。这是给昭儿做表率呢,自己当然不应该有一丝违拗的,否则,爹还不把自己打得爬不起来才怪。

    杜家家法打腿,不是让你站着把裤腿卷上去,而是让你跪着把裤子褪下来,褪到脚踝后,再趴伏到几案上,腿并拢伸直后打腿。

    杜云朗这套动作自然是驾轻就熟的,只是昭儿在旁侧看着,他依旧是窘迫难当,褪了裤子,再趴伏到放了竹篾条的几案上时,脸上红得跟熟透了的柿子似的。

    杜云昭也是满脸通红,外加一脑门的不可思议。他小时候顽皮,也是被他爸妈褪过裤子打过小屁屁的,可那时他多大,七岁,八岁还是十一二岁,如今二哥都是大人了,而且还是个将军来着吧,爹怎么还可以这样??

    杜百年只是冷着脸看儿子摆好了受罚的姿势,也不多话,拎了蔑条,“啪”地一声就抽了下去,一道紫红的檩子立时就浮现在云朗白皙的肌肤上。

    昭儿看着都疼,身子也禁不住抖了一下。

    云朗咬紧牙关,一声不出。竹篾条就像是一根火舌一般,噬咬着他的肌肤,痛得他的腿忍不住轻轻颤抖,却是硬撑着,一动也不敢动。

    他爹除了打人手心力道稍轻外,打你的其他地方时,那都跟打仇人似的用力。

    杜百年本来是最喜欢打儿子们手心的,打得那叫一个狠,甚至在只几年前,因为一时用力过猛外加失了准头,竟失手把云轩的手腕都打断了……

    后来府里的医生秋先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为云轩接上,秋先生也是狠狠地埋怨了杜百年一番,告诉他手心肉少、骨头薄,让他以后有力气往别处使去。

    杜百年从谏如流,从那以后再打儿子们手心,力道果真是小多了,但是打其他部位时,那依旧是下得狠手。

    竹篾条再是柔韧,也扛不住杜百年用力狠抽,抽了四五下,篾条啪地折了。

    杜百年就将竹篾条扔到一侧,杜云朗已是很自觉地将身前的竹篾条又抽出一根来,奉给他爹。

    杜百年接过来,继续抽,“啪”“啪”“啪”地,在杜云朗的腿上印出一条条红色的檩子来。

    云朗双腿肌肤上的檩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乱无章,他的呼吸声渐重,却依旧是一声也不出。

    “啪”地一声,最后一根竹篾条也被杜百年抽断了。杜百年不由蹙眉。

    云逸忙恭声道:“爹,已经六十六下了。”

    “哦。”杜百年心道,这抽得兴起,倒是忘了计数了。

    “滚起来吧。”杜百年甩了甩手,手也有点酸。

    “谢爹训责。”杜云朗席地跪下,给爹谢罚。

    云逸轻轻碰了碰身边的昭儿。

    昭儿这才如梦方醒,红着脸道:“昭儿知错了,谢爹训责,谢二哥替昭儿担责。”

    云逸感觉到昭儿的颤抖,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昭儿的脸立时就更红了:“昭儿错了。”

    云逸不由暗中摇头,这小东西,也不知是真知错,还是假知错,不过可实在是个闯祸的材料呢。

    云逸瞧二哥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和腿上凌乱的伤痕,也是替二哥疼得慌。

    二哥云朗刚进来时,云逸确实是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当着昭儿的面,被褪了裤子打腿,确实是难堪呢。

    不过,就算今儿这难关有二哥顶了,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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