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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属冤杀,乃是因为中州府衙贪功所致。故此云轩已向皇上请责失察之罪,自罚薪俸三月。并请皇上为中州县丞平冤,并查办中州府衙涉案诸人。

    这份折子,就是皇上所批“准奏”的折子。

    “是,皇上圣明。”凌墨看过折子,双手奉还云轩。

    云轩不由莞尔:“是你为中州县丞伸冤?”

    “是,丞相圣明。”凌墨直认不讳。

    兴建水利,开凿运河,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只是一些地方州府却借机贪腐,中饱私囊。

    负责监察的御林军收到消息报给朝廷,皇上命丞相云轩查办。

    这种事情自然是宜暗查的,云轩便把这事情交给了凌墨。

    案件查处很顺利,主犯从犯很快便已查实,经审讯后,都供认不讳。只有中州县丞口供不详。

    凌墨命中州知府重审此案,不到两日,便又录了详实的口供回来。

    凌墨虽觉中州府衙的动作快了一些,也不曾疑虑有他。毕竟是其他案犯都已到案,只中州这里慢了一些,他们自然要极力补救。

    况且云轩这里也定了查案期限,凌墨也不敢太耽误。

    凌墨向云轩回禀之后,云轩便命凌墨代拟奏折,并于次日直接回禀皇上,并将案犯名单递交吏部、刑部进行下一步处置。

    刑部经过会审,很快定刑,主犯七人皆斩,从犯十余人按情节轻重,各自处刑。

    其中中州县丞按罪责被处刑期十年,并罚没家产,家眷为奴。

    后凌墨带宝儿、霜儿外出游历时,正好途径中州。

    宝儿、霜儿挂出了招牌“丞相巡查,有冤必纠”,中州县丞之子冒死为父伸冤。

    凌墨不由留心此事,细查之下,发现中州县丞果真是被屈打成招。而将中州县衙屈打成招之人,正是死于凌墨剑下的中州提刑司。

    凌墨当日本想给中州提刑司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中州提刑司却仗着自己是杜王爷门生,更是轻贱凌墨“丞相侍妾”的身份,不仅不认罪悔过,反倒出言辱及凌墨。

    凌墨还能留着他,自然是随手一剑就杀了。

    而后凌墨让宝儿、霜儿搜集证据,拟了折子,替中州县丞伸冤。

    “为何不解释此事?”云轩轻敲了书案,问凌墨。

    “丞相早晚会知道,又何须墨儿多言。”凌墨微垂头:“况且此事,确实是墨儿查证不实,自该受罚。”

    “你倒是惯会自讨苦吃。”云轩轻斥:“以后做事再仔细些,你受罚是应当,害我也被罚了三个月薪俸呢。”

    “是。”凌墨这回很乖地应。

    “起来端茶吧。”云轩难得地,放了凌墨一马。

    偏是凌墨并未领情,便是一句“谢丞相轻责”也没有,就站了起来,形如流云地去给云轩倒茶。

    凌墨的模样如何能逃过云轩的眼睛,云轩倒是想不到,今儿凌墨的脾气倒是大得很,跟自己这里使上小性了。

    云轩端茶,品了一口,挑剔道:“凉了。”

    凌墨也不说话,直接运了内力暖茶,再倒一杯下去,云轩也不喝,就道:“热了。”

    “既是墨儿伺候不周,还是请丞相随意责罚吧。”凌墨也恼了。

    他本就是忍着痛服侍云轩呢。方才一跪一站的,体内的万年寒晶可是又抽着劲地疼了,偏云轩好像不知道,挑剔这儿,挑剔那的,还真以为自己带着这个舒服呢。

    真当我舍不得罚你呢,云轩的目光落在戒尺上,转念一想,却是有了别的主意,你不是想挨罚吗,行,看爷怎么收拾你。

    ☆、有福同享

    云轩想要罚凌墨的话,法子很多。只是凌墨这脾气,真让他害怕的还没有几个。

    好在他是自己的贤妾,可以随便欺负。云轩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欺负凌墨了。但是,谁让欺负他好玩呢。

    云轩还真有点乐此不疲。

    凌墨看云轩不做声,便伸手将桌上的戒尺吸到手心,再奉给云轩:“请丞相赐责。”

    云轩没接戒尺,冷冷地道:“戒尺打你可是觉得不疼了,如今倒是敢跟我使上小性了。”

    凌墨不语。

    云轩淡笑:“想来是凌少侠功力深厚,如今已是又经得起恩宠了……那就再罚你陪本相练功一个时辰吧。”

    这下凌墨可是有些慌了,小脸也有些白了:“丞相练功,不是要隔六个时辰以上吗?”

    云轩瞧了凌墨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道:“谁说一定要隔六个时辰以上?武功一途,越是勤练,进境自然也是越快。”

    “况且有这万年寒晶相助,本相练功之时,更有意境了呢。”云轩想起昨夜的那种美妙感受,确实真有些想“练功”了。

    “丞相……”凌墨瞧云轩好像真要起身去往内室,腿都有些哆嗦了。

    “风后有事禀请。”关键时刻,风后出现在厅门之前,欠身禀告:“王爷请爷去书房议事。”

    这下轮到云轩着慌了:“我爹又找我?可知何事?”

    风后垂头:“好像是因为风下副总管的事情。”

    云轩这才舒了口气,却又回头瞪凌墨:“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凌墨把目光看向窗外。

    “回房去,把‘墨儿错了’这四字,小楷,写一百遍。”云轩冷冷地吩咐道。

    凌墨看云轩,丞相大人又故意欺负墨儿吗?

    “坐端正了写,若是有一字不满意,受罚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云轩忍着笑,就是欺负你。

    凌墨只得垂头:“是。”

    云轩赶到他爹的书房时,书房里的火药味极浓。

    除了他爹杜百年微襟正坐,府里的医生秋清离,以及大风堂的风上、风下两位总管都在。

    秋清离气得脸色煞白,风上还是一脸地古井无波,风下端正地跪在屋中,垂首不语。

    风上、风下是杜家大风堂的正副总管,名义上是杜家的家奴,却深得杜百年倚重。

    风上年届四十,风下二十七。风下是风上的师弟,可算得是风上一手带大。

    十年前,风下入江湖办差,结识秋清离。

    十年来,秋清离盘恒杜家,与风下纠缠不清。

    这一次,是因为秋清离明确提出,要带风下走。

    风下摇头:“风下是杜家之奴,不可以走。”

    “我去向杜王爷要你。”秋清离道:“我为杜家效命十年,不拿一分俸禄。你也为杜家做了二十年牛马,我们就以此换你自由之身。”

    “师兄不会同意的。”风下还是不肯。

    “那你还想让他霸占你到什么时候?”秋清离愤怒,也愤怒在这一点:“他根本就不爱你,你,你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

    风下垂头:“大风堂的规矩,师兄本就可以随意恩宠师弟。”

    “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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