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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狂妄,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但是对阵法之事倒是知道的颇多,就是不知阵法造诣上是不是当真不俗。她站起身形,赞赏的看了紫晴一眼,“晴儿所说不错,这诱妖阵确实是简化自上古阵法。”

    任仲早就从卓谦之口中听到过诱妖阵一词,但当时情况紧急,卓谦之并未解释一二,此刻听红裳仙子谈及,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红裳仙子性子高傲,又是掌门之女,平日里最爱别人奉承吹捧,此刻见对面二人均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不由得得意一笑,口中接着道,“上古阵法虽说威力巨大,效用非凡,不过一来是由于多数上古材料已然难觅踪影,二来云鹤大陆近百年来灵气匮乏,早已难以支持大阵的消耗,三则是阵法图谱大都失传,就是传下来的也是缺漏颇多,无法补齐,故而上古阵法早已被弃之不用。”

    红裳仙子一开口便是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紫晴像是十分了解她似的,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不发一声,任仲见此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直至红裳仙子将饮血困妖阵说了个明白。”据记载,这饮血困妖大阵在上古时期乃是逃命所用。不过,虽说是逃命所用阵法,威力却是不小。此阵不仅能吸引妖兽,更能将妖兽分别困在阵内方便修士一一绞杀,更妙的是,此阵困妖的时间只与布阵所用材料有关,布好之后阵法自动起效,不受使用者修为限制,一时受尽上古修士追捧。”

    红裳仙子口气一转,撇了撇嘴道,“不过,此阵阵眼乃是一种名叫饮血的妖兽囊腺所制,饮血兽与一般的妖兽不同,因为好食血肉的原因,竟在丹田之中结出了一种特别的囊腺,隐隐散发出血腥味道,也不知是何种关系,各路妖兽都对此味趋之若鹜,以此作为阵眼,诱妖之力自然不同反响。可惜这饮血兽早已被屠戮一空,自然无处寻找其囊腺。再者说来,此阵只对猎妖有用,着实有些鸡肋。”

    “前辈见多识广,可知这诱妖阵与这饮血困妖阵之间有何关系?”任仲听红裳仙子一席话,也大致摸清了她的性子,口气重带着三分恭敬三分认真加之四分好奇,倒是合了红裳仙子的心意。

    只见她微微扬起脖子,对着任仲得意的轻哼一声,“大约是在百年之前,一位阵法奇人提出想要复制这饮血困妖阵,听说他天赋异禀,对阵法的造诣也是极高,不过沉溺许久也只不过是复制出了只有诱妖功能的阵法,困妖之力却是半点也无,如此鸡肋自然令众修士大失所望,许多年来都无人问津,不过却也没有失传就是了,没想到竟让那逆贼用在了兽潮之中!”

    红裳仙子秀美一皱,随口说道,“而且此阵需要九名修士的鲜血作为引子,方能成型,至少九名修士灌注灵力才能稳定,随后的灵力消耗也是极大,付出的代价不可谓是不大。牺牲散修,倒是个绝妙的注意。“任仲心中一动,他知道当日受伤陨落的散修根本不止九人,那朱谷二人分明是等到大部分散修陨落之后才打开大阵。剩下的散修,加上自己与卓谦之,也就是十几人而已,为的就是稳定大阵,引来妖兽。

    至于为何要害死如此多的散修,任仲思索再三也不得而知,他记得当日卓谦之同样提及此处可疑,却不知究竟是何原因,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红裳仙子见任仲露出了此种神色,便知其有事隐瞒,她轻笑一声,眼中魅惑之意甚浓,”小友若是想起什么,不妨直说,我幻谷自然不会少了小友的好处。“任仲微微抬头,便觉其眼眸幽暗,如同深渊,一下便陷入了其中,竟然有种将胸中秘密一吐而快的冲动,幸好此时他体内精气突然间失控,经脉的胀痛感将他拉回了现实。他不懂声色的抿了抿嘴,偷偷用藏在袖中的银针一扎虎口,眼中露出一丝清明,却又马上陷入了混沌之中。紫晴在一旁自然不敢阻止红裳仙子的做法,只得一动不动的盯住任仲,此时见其眸中变化,神色微变,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也不知红裳仙子是不是对自己的摄魂之术太过自信,竟丝毫没有注意到任仲的变化,她一挑嘴角,轻轻问道,”你之前所遇诱妖阵可有不妥?“任仲双眼无神,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将死伤大量散修之事一说,红裳仙子虽说狂妄自大,却也不是特别蠢笨,闻及此处也略微有些怀疑。她又细问了几遍,任仲只是将该说之事说了个清楚,不该说之事却是一句也未提。

    红裳仙子不知任仲看似沉浸实则清醒,见其将所知事情尽数吐露,也不再强求,右手打了个响指,任仲浑身一震,半晌才重复清明之色。

    红裳仙子也不管施法之后任仲是否不妥,从袖中掏出一块透明玉简,贴于额头之上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玉简亮起一阵白光,她随意将玉简丢进了袖口,对紫晴道,“爹爹说此事蹊跷,看来我们得把这小子带回幻谷,之后再做计较。”

    紫晴自然不敢违背,只得给任仲使了个眼色,叫他稍安勿躁。

    任仲面上却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些紧张,他对大宗门之事也略有耳闻,红裳仙子之父作为幻谷掌门,修为应该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更何况,这几大宗门之中多少都有几个金丹期长老坐镇,若是这些人想得知自己之事,那必不会同红裳仙子一般容易蒙骗。

    他们若是发觉自己身上的匿灵衣,不仅自己的秘密将会曝露一光,恐怕还会连累到卓谦之……任仲攥紧了双手,暗道就算是陨落也绝不能受人所制,更不能连累了他!

    红裳仙子站在莲头,任仲心知自己与筑基期的差距,就是此时逃跑也根本无用。而且幻谷的功法大多带了魅惑功效,若是逃跑再被抓回,必不会像刚才一般幸运的蒙混过关。

    不能逃跑,便只好同紫晴师徒一同回幻谷,赌上一赌!

    若是无人发现便是最好,若是有人发现……任仲微微阖眼,在脑内迅速的构想了一番。正在此时,任仲突然发觉本来坐在右手遍的紫晴离自己的距离近了些。他侧头一看,便见紫晴紧盯着自己,表情十分严肃。见任仲看向自己,紫晴慢慢摇了摇头。任仲略一思索便知晓了紫晴之意,他勾了勾唇角,无声说道,“放心。”

    紫晴见他表情,张口了张口,却被任仲抬手阻止了说话。任仲面色淡定的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清茶,胸中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淡定的将剩余的符籙全部藏在了衣袖之中,又用灵力解开了大半的封印,却并未完全激发,匿灵衣果然奇妙,红裳仙子并未发现他的小动作。

    他垂下眼睑掩盖了决然之色,若是有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发觉自己的秘密,就算其修为高深动作极快,轻易便可以制住自己,不过只要自己的灵力不稳,符籙便会自发引爆,虽说威力不大,却是足以震动体内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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