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别相遇
    按进价买的。”

    她疑惑地接了过去,仔细抚摸,又擎起来对着阳光细看,“成色光泽都非常好,就算按进价也不便宜吧!”

    “还好,几千块钱,送给母亲大人的礼物肯定得拿出诚意。”我谄媚地绕到她身后,帮她系在脖子上,又把镜子奉上:“好看吗?”

    她端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点点头,仍漫不经心地说:“虽然我不懂这些东西,可我教了一辈子的书,总能看到描写翡翠玉石的片段,这么通透细腻的玉可不是几千能拿下来的。并且你这次回来非常反常,你爸都让我仔细观察你,连他都看出来了,你还不承认吗?”

    这下才真的是被打翻了。一瓶沸水浇落的满地都是,我被烫的咬紧牙关,仍强装镇定地圆谎:“真的是我自己买的,不信我你可以问问我这个同事。”

    她瞥了一眼我装模作样拿出的手机,摆摆手:“不用给我这些,你已经长大了,我们不会强迫你什么。但是任何决定都要慎重,有些错还有退路,有些错却永远都无法挽回。”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阳光穿透云层直直地射入我的心脏,坦白的强光下,肮脏与污秽无论怎么掩饰仍有迹可寻。

    他们能一眼看透我的反常,却想不到我和什么身份的人在一起。他们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是这样的人。

    “中午要吃什么?”老妈面色平静地身走向厨房,她明明猜出了什么,却依然选择信任我。

    “我可以随便吃点的,你特意回来做饭,万一学校找你怎么办?”

    “副校长是个闲职,再说我快退休了,现在自由的很。”

    “那以后谁接你的位置啊?”

    “还没定,有可能是王老师。”

    “就那王秃子?我不喜欢他。”

    “怎么说话呢你……”

    在家呆了半个月,终于如母亲大人的愿,我被养的白白胖胖。临走的时候照照镜子,简直不敢相信,可我妈仍然把把行李箱塞到提不动。

    回到公司,每一个人见我第一句话就是:哟!家里伙食挺好的嘛!

    我欲哭无泪,低着头,假装投入紧张的工作。悠闲了半个月,工作堆积如山,加了几天班,以为终于能轻松下来,又被得知全体职工马上要开始为期三天的会议,顾董事长及各办事处的经理全部回到总部参加。

    各部门要制订明年的工作方针,各职员要交出本年度的述职报告,以文字和数值相结合的方式上交。我们又连夜加班整理数据,制作表格,PPT,同时还要处理本职工作,差点没把我们累瘫痪。

    但抱怨归抱怨,每个人都尽心尽力,毕竟这也是我们一年的工作成果,归纳出来不止自身提高成就感,也可以让来年的工作减免试错,同时还能衍生出明年的工作规划。

    不得不承认,这家企业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永远走在别人最前面。当别人还在总结今年业绩成果时,我们已经开始制订来年的工作计划;当别人开始准备下月的工作方案时,我们已经铺垫千里,顺利地完成了指标。

    而我们的最高领导者——顾峥董事长,也是一位很厉害的人。他在商业上慧眼独具,内敛沉稳,最重要的是他的性情,无论是对待商政高层,还是低阶职工,态度都是温和谦逊,平易近人,没有一丝架子,偏偏他又有一副英俊的外表。据八卦得知,有很多女子都仰慕于他,主动围绕在他身边。至于事实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跟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不喜欢他。

    前几年北京分公司成立,他独自开拓发展新市场,留下林总一人管理总部。大家却明显不太喜欢不近人情的林总,可林总毫无顾虑地我行我素,严格管理每一个部门。

    想到他,我抬头看了眼他的办公室,仍然灯火通明,自从我回来见到的也只有他的背影。

    最近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他作为总经理,更没有闲暇。其实他这个职位才是最难做的,是上级,又是下属,与任何人都要保持一定距离,几乎没有说得上话的人。工作内容也是纷繁复杂,除了抓效益,还要抓管理,制定决策,下达指令,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都要负责,甚至很多项目都要亲自上阵。

    记得有次同他一起乘车,他上车就直接睡着了,等他醒来后,我问他怎么这么累?他示意我帮他揉揉额角,一面讲:连续搞定几个合同。可是拿下却不是那么简单,对方看的不止是公司的名气,还有这个人的地位与头衔,如果是普通职员,对方跟本不会买账。尤其是酒桌合同,冠冕堂皇还要投其所好,毫无真心可言的人,为了利益说尽虚伪的话,结果还会把价压到最低。

    我当时只是懵懂地点了点头,并未深思,整日沉湎在不着边际的念头里……

    如今看来这就才是真正的领导者,他们坚定隐忍,审时度势,为了集团,为了自己,哪怕这些都是他不喜欢的,可依然会如此选择,因为肩上的责任让他们没有退路。

    我常常悬想,他心情上的苦寂,工作中的劳累,或对工作失误的高管发火,之后是如何消解这些怠倦与火气?回家之后他太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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